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4)
常宁把玉包儿放下,起身,竟有些站立不稳。
她心里一团乱麻,直觉蔺启不是花心的人,不会如此。可人性复杂,好色是人的天性,父皇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皇兄弟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远的不说,就连蔺启的两个兄长,哪个院子里没有小妾、通房?
所以,她能相信蔺启没在外边养女人么?
她想信,可她不敢信。
即便她贵为大雍最尊贵的常宁公主。为了赢得蔺启的爱情,魏灵筠知道自己付出了怎样艰辛的努力。
可昨晚又是怎么回事?蔺启分明是爱她的,而且还爱得发疯,她确信这一点。
蔺启不是个随便的男人,否则他不会坚持五年都不要她的身子,毕竟,她确实生得国色天香,具备一个女人对男人最基本的吸引力。
更何况,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客观地说,她配得上大雍朝任何一个优秀的男子。
沉思半晌,常宁决定去捉奸。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弄清楚事实真相,不能装聋作哑,自欺欺人地过下去。
蔺启可以不爱她,但不能这么作践她和她的爱情。她捧出一颗真心,追着他跑了五年,他不能这么对她。
常宁带了春满、夏然、秋若和冬青四个大丫鬟,以及一队二十人的护卫,浩浩荡荡往葫芦巷子而去。
*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喧阗。
常宁放下车帘,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粉红圆润的指甲盖,满脑子都是蔺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亲热的画面。想到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也会对那个女人做,常宁便觉得恶心,想吐。
常宁用力掐着自己的合谷穴,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指甲掐进肉里,现出一道月牙印痕。她不想真的吐出来,恐一身不洁之气,让蔺启嫌恶,也让那个女人看轻自己。
她魏灵筠就算输,也要输得漂亮。
片刻之后,马车停了下来。常宁踩着车凳,扶着春满下了车。
常宁命侍卫统领刘直翻墙进去,把门打开。
刘直领命。
几息之后,黑漆大门从里头打开了,刘直站在门后,一身玄色劲装,显得人高大挺拔。
“其他人在院子里等着,”常宁扫一眼刘直,“刘直跟我进去。”
刘直应了声是。
四个大丫鬟彼此对视了一眼,满眼担忧,心里早把驸马骂了个狗血喷头。
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丫鬟,唬了一跳,正要问怎么回事,刘直瞪她一眼,低吼道:“出去!”
那丫鬟被吓懵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杀气腾腾的人。
这进去的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想开口大喊,可她怕刘直手里的剑会捅到她身上。她怕疼。更怕死。于是她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常宁沉着脸,拎起裙摆,快步朝里走去。
她的心跳得跟打鼓似的,随时要从嘴里蹦出来。
一阵琴箫合奏的乐声从里间传出来。
琴瑟和鸣。常宁脑子里忽然蹦出这四个字,不禁讽刺一笑。她在廊下深吸一口气,抬步往里走去。
刘直紧随其后。
乐声戛然而止。
八目相对。
“她是谁?”常宁公主魏灵筠走入内室,视线从那弹琴的女人挪到蔺启身上,声线尽量平稳,却难掩沙哑。
常宁只觉得难堪至极。
昨夜她在罗帐之中为他哭哑了嗓子,今日他便将她的脸面撕了砸在泥里。
蔺启眸光一黯,放下手中的玉箫,维持跪坐的姿势,垂眸,剑眉紧蹙,双手交握于腹部,沉默半晌,沉声道:“常宁,对不住!”轻叹一声,展臂一指旁边的女子,天青广袖漾开,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微微蜷曲着。“……她是纪颜娘。”
纪颜娘梳着妇人发髻,始终垂眸静默,闻言起身,上前屈膝福了一礼:“妾见过公主殿下。”
常宁默了片刻,目光扫过纪颜娘微微隆起的腹部,桃花眼眸一扩,视线落在蔺启身上,往前走了几步,又生生停住,鸦羽眼睫轻闪,颤声道:“蔺阳和,你、你怎可背叛于我?”
她可是公主。大雍最美丽的公主。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辜负她?!
拳头握紧,圆圆的指甲嵌进肉里,勒出弯弯的月牙。
常宁看似平静,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坍塌,心好似被捏碎了,到处都是汩汩流血的破洞。
作为大雍最骄傲的幺公主,她不能泼妇骂街,她也不会,就连骤然上涌的气血,也没能剥夺她作为皇家公主的尊严和气度。
纪颜娘欲言又止。
常宁冷冷地睥睨纪颜娘一眼,很快便将视线收回。蔺启背叛她,这是她和蔺启之间的问题,她不打算和纪颜娘纠缠,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