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130)

作者:木云木夕

蔺启眸光微动, 他被常宁嘴里的咱们二字取悦了。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

“或者来个李代桃僵, 瓮中捉鳖呢?”蔺启拈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搛了一筷子鱼肉吃。

常宁眨了眨眼睛,消化了一下蔺启这句话的意思, 有些震惊道:“你的意思是, 你坐到简松甫的马车上, 然后捉住那名刺客,再提交三法司共同审理此案,将幕后主使昭告天下?”

这倒确实是个釜底抽薪的好主意。只是,蔺启却要冒很大的风险。毕竟,那名刺客武功高强,当街杀人,还能全身而退,锦衣卫动用全国的关系网,竟然都抓不到人。

常宁咬唇,看了蔺启一眼,“你、有把握么?”

蔺启从常宁的眸中看出了担忧的神色,心里一暖,勾唇浅笑道:“一半一半罢。刺客是江湖人士,武功高强,武力排行可居前三。此人轻功极好,像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等闲是捉不住的。”

常宁默了默,“那你是打算去送死?”

蔺启抿唇,眨了眨眼睛,无所谓地道:“也不能算是送死。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我还是有机会反败为胜的。”

常宁还想追问,蔺启却岔开了话题,“总之,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不必忧心。”

常宁忽然有些生气,剜他一眼,“蔺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使苦肉计,你是不是觉得你为了我的事儿受了伤,我就能原谅你了?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说完,又自悔失言,讪讪补了一句:“总之,不必你如此牺牲,我们还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蔺启墨黑眸光看着常宁,她那句狠话,确实像利刃一般扎进了他的心脏,他痛得几乎捏不住筷子。

可听到她又找补,便明白她其实是不想他出事,才口不择言,方才那种窒闷的痛楚便神奇地被抚平了不少。

“魏灵筠,不要怜悯我。”蔺启勾唇浅笑,自斟自饮,唇上挂着一抹凄恻的笑,“我不会随随便便死掉的。”

常宁觉得这人没法沟通了,他简直有病。有大病。

“蔺启,你听好了,这个主意不好,我不同意。你若是不听我的,你前脚死了,我后脚就搬走。我说到做到。”常宁低吼道。

蔺启垂眸,浅笑,“魏灵筠,你不是恨我入骨么?我死了,不是正合你心意么?你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随便你! ”常宁愤然起身,“你若是这么想不开,真要去送死,你便去。我拦不住你,我也不想拦。蔺启,你、真是个混账! ”

常宁说完,自己跑到西次间去待着了。

蔺启一动不动,慢条斯理地吃了半个时辰,把一整条鱼全都吃拆入腹,只留下一副整齐的鱼骨,这才擦了擦手,起身离去。

*

这天晚上,常宁躺在床上,脑子里思绪繁杂,辗转反侧。值夜的不是秋若,是睡觉雷打不动的冬青,常宁便忍住没有叫冬青过来给她读话本子助眠。

常宁气得捶打柔软的床铺,怪自己到底还是太心软了。

他这么想不开,要去送死,那便由他去好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必这么执着于生死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死过一次,所以才格外怕死,因为她可太知道,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的道理。

是,她恨蔺启,他不可原谅。

她执念最深的部分,其实是他给了她最美的希望,转眼又亲手葬送的残忍;是他毫不顾念她,帮着五皇子魏昆对付哥哥的狠厉无情。

罢了,狗男人,死便死了,不值得她伤神。

常宁又在心里狠狠地想了好多遍蔺启的可恨之处,这才平息了心头那股莫名的躁郁,渐渐入睡。

*

转眼到了四月十五日,常宁进了一次宫,和谢皇后、三皇子魏坚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屏退左右,常宁提醒了母后和哥哥,说她听到消息,戚贵妃和她的兄长戚高旻可能要搞事,“……母后,您别看戚贵妃每日里不争不抢,进退有度,是个柔顺的性子,殊不知,这种人才最有心计。她善于忍,其实就是在蛰伏,伺机而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要咬掉对手的一块肉才肯罢休。”

谢皇后面色一沉,眸光幽冷,“常宁,你放心,我会注意的。这后宫如今还是我说了算,戚氏想搞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说着,往碗里搛了一筷子松菌,嘴角有些下沉。

魏坚神色沉郁,浓眉微蹙,“阿筠,你这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可靠吗?”

常宁吞咽下了一小块糟肉,怔了怔,她就知道哥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一定要问消息来源的。

她在告诉母后和哥哥真相,与编造一个可信的谎言之间来回犹豫了很久,她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她很担心,他们会否接受不了重生这种离奇的事情,因而把她当成脑子不正常,或者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呢?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