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番外(97)
庄继北说着说着,嚎啕大哭,哭声越发悲惨,看着庄继北拿他的衣袖擦眼泪鼻涕时,温从吸口气,嫌弃的立马将衣服脱了扔到庄继北面前,指尖抵住庄继北额头,生怕对方这副脏兮兮的模样再靠过来。
见势,庄继北哭的更凶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你是不是这一次又一生气,连个招呼都不打转头就走了?!”
温从冷笑:“你这人倒是挺好玩,几句话就把你的错一笔抹消了?当初我为什么离开襄阳城,难道不是受你欺辱玩弄?”
“你这人怎么那么喜欢旧事重提啊!我他娘不是给你道歉了吗!”
“是,您是道歉了,您一边道歉,一边捉弄人,看着别人淋了一天大雨,庄少爷,您心底别提多痛快了吧?”
“淋雨?”庄继北呆住,“我什么时候这么捉弄你了啊?”
“装傻有意思吗?”
庄继北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啪一下将抹布扔进水盆,水花四溅,“我这人行得端坐得正,是我干的我绝不否认,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认!?我什么时候捉弄你去淋雨了?我追在你屁股后面给你道歉都来不及,我脑子是有病吗?”
温从怔了下,“你给我写道歉信,约我去德望街的后巷子赴约,我如期而至,你却爽约,你忘了??”
“……”庄继北更悲愤了,“你这人说个话怎么还掐头去尾的呢?我不是也吩咐小厮给你去传话,说我去不了了吗,这怎么能算爽约呢?”
温从顿住,半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庄继北也反应过来了,“难道说你那天没见到福瑞和福顺??”
见温从的表情,庄继北勃然大怒,恨不能现在就杀回京城,将两个小厮提起来一顿暴揍,他起身,来回踱步。
“赴约前的一晚,祖母突然病重,我分不开身,就让小厮给你去传话说改日再见面。等他们传话回来,我还专门问了,有没有把话带给你,没想到这两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欺主瞒上!”
温从呼吸一滞,片刻,也觉得可笑,摇了摇头。
困扰了他这么多年的不甘心,背后竟然只是这么个缘故?
庄继北气哭了,又是一个猛地吸气,哀声痛哭,“但这和我有关系吗,那你为什么不来质问我,你要是来问我,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说到底还是你这个人无情,说走就走!”
“佩服,理都让你占了。”
其实庄继北不是真的想哭,毕竟都这个年纪了。
主要他太了解温从了,也太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心软。
这会儿不哭更待何时,等温从又一次冷淡离开?
哭,这个方法在温从这里很有用的,哭得越惨,温从越好哄。
就像现在,可能是他声音太大,吵得温从头疼,对方揉了揉太阳穴,“你先静一下。”
庄继北眼泪哗哗。
“你和我在这里纠缠没用,你有空不如想想,刺杀你的人究竟是谁,另外想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地方回济州城内。”
庄继北擦着眼泪,楚楚可怜:“你别担心,我会查出来。至于离开……”他弱了几分气势,“等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
“等我爹来。”
“……”温从一噎,“有出息。”
“我爹知道我在这边大病一场,派人传话,说让我继续待在济州,他要来看看我。”庄继北摊开手,“儿子不顶用,只能靠老子了。”
庄继北也觉得不好意思。
这么大个人了。
出了事儿还得靠老爹出面。
他不会给他爹说自己被刺杀的事情,这件事他要自己去解决。
但是他爹过来的好处就是,他爹在的这段时间,他是安全无恙的。
所以他也不打算继续逞强了,惜命一点,等他爹找到他了再说吧。
庄继北试探道:“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呢?”
温从轻飘飘道:“岂敢。等你父亲来了,知道我还敢生他儿子的气,说不定把我和刺客一起剁吧剁吧解决了。”
庄继北讪讪一笑。
小村庄别有一番风貌,鸡鸣犬吠,日头一上来,整个村子都热闹了许多,冬日田地里的活不多,大家都在各家的草屋外要么编织一些新奇玩意儿拿到城里卖,要么将秋日收了的粮食一一晾晒,处理谷物。
庄继北那张脸十分讨巧,既不像温从那般过于漂亮让人心生向往,也不像军中汉子一样魁梧粗糙。一眼看去就是颇有为将之风,但那张脸又风流潇洒,平白将冷冽气冲散了许多。
他往那里一坐,笑吟着村民们谈天说地,一点也不见外,连大爷们都笑话道:“你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倒是什么都懂,也能和我们闲话说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