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175)
虞淮有些心虚地说:“但也没做成。而且虞倦去荒山野岭照顾了周辉月两个人,雪中送炭,他心中清楚,否则一回来就该上门说这门婚事不算数了。”
虞钊想了想,现在谈论婚事还早,但有必要试探一下,于是说:“等周辉月回来,你约他出来,大家见一面,也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虞淮不由想起和周辉月的两次见面,心理阴影很大,他不自在地打了个哆嗦,推辞道:“爸,这种婚姻大事,我找他不一定有用,你身为长辈,才好和他谈论这些。”
这么说也是。
虞钊说:“那就我找他,问他准备怎么和虞倦结婚。”
言语间已经把虞倦当做待价而沽的商品了。
虞钊志得意满地想,最值钱果然还是人。他的哥哥用性命给自己换来了一大笔财产,而他的孩子也将为自己填补事业上的缺漏。
*
接下来的几天里,周辉月租了辆车,没什么计划和安排,虞倦对什么地方有兴趣,就开车去哪。也有半天时间,周辉月载着虞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无人的公路上,每一公里的风景都是不同的。
出了市区,外面不那么吵了,虞倦想吹会儿风,说:“开窗。”
周辉月问:“是第八十九条吗?”
虞倦:“?”
“不是说好了吗?”周辉月偏头看了眼虞倦,“你对未婚夫的要求,一百条约定。”
虞倦更疑惑了。
周辉月的确时不时就会提起虞倦随口说的一百条约定,但没到举手投足的一点小事都算进去的程度,否则早在不愚山就够一百件了。
马路上很空旷,周辉月的视线一顿,落在虞倦的脖颈上。
他的肤色太白,之前留下的痕迹很明显,但也只余很淡的一点,马上就要消失了。
虞倦抬了下头,也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脖颈。
他听周辉月说:“迫不及待了。”
好像很希望立刻能成为虞倦心中合格的未婚夫。
虞倦:“……”
恼羞成怒下,索性又把窗户关了。
周辉月没什么顾忌地笑了。
虞倦彻底偏过脸,不想理这个人了。
红灯亮了,车停在斑马线前,周辉月揽着虞倦的肩膀,将对方拉到自己怀中,低下头,接了一个短暂的吻。
又很认真地问:“虞倦,不高兴了吗?”
虞倦抬眼看周辉月,有点想咬人,但到底没说假话:“没有。”
几天过后,到了该返程的日子了。
虞倦是大学生,有一整个寒假。周辉月则不同,别人一份工作,他两份,还有至关紧要,不能出现失误。
甚至在登上飞机前,虞倦都不确定周辉月是否真的能抽出时间。
杭景山的电话越发频繁,周恒那边也确实坐不住了。
这是他们在金台待的最后一天,没有对这里的景色很流连忘返,而是就像第一天那样,待在被山茶花簇拥着的房子里,什么都没做。
虞倦枕在周辉月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困了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被太阳晒着很热,虞倦的背后有些许汗意。他撑着手肘,压在周辉月的腰腹,稍借了点力,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浴缸里蓄满了水,还是热的,估计是周辉月提前放的。
虞倦没想太多,冲了下身体,躺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人推开,虞倦听到声响,睁开眼,看到周辉月脱掉了衣服,似乎也想进入浴缸。
虞倦准备起身,却被人整个人捞起,抱住,又重回水中。
浴缸不小,盛下一个人绰绰有余,但两个人成年男人就不太够用了。
虞倦和周辉月挨着。
下午四点钟的日光穿过玻璃窗,落在水面,摇摇晃晃的波光倒映在虞倦的脸上,衬着他的绿眼睛,漂亮到惊心动魄。
那天过后,他们还没做过。
虞倦的脸很热,但仍盯着周辉月,不肯认输似的说:“要做吗?”
很害羞,又过分直白,全世界没有比虞倦更可爱的人。
周辉月问:“可以吗?”
虞倦不明白周辉月为什么要问,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片刻,“唔”了一声:“可、可以。”
周辉月碰了碰。
虞倦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人的生理反应是无法控制的。他想起上一次,当时的意识随波逐流,周围的一切都难以分辨,他的身体不能承受更多,溢满出来,所以才有那么多眼泪。
周辉月半垂着眼,低声说:“好。”
水的柔波之中,虞倦的头发荡漾着,像是湖中生长的水草。
两个人挤在浴缸中太逼仄了,虞倦像是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囚禁在周辉月的怀里,偶尔从喉咙里泄露压抑着的破碎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