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侧福晋年氏+番外(2)
原来是自己的陪嫁丫鬟春玉,年若瑶舒一口气,心中的不安压下去大半。
自从她昨天醒来后春玉就一直在自己身边守着,一开始年若瑶是拒绝的,直到她发现这具身体虚弱到下床都费劲时,最终答应了春玉和红泥二人在自己身体痊愈前轮流值守在里间。
年若瑶睡觉不论冬夏都爱蹬被子,春玉把手里的汤婆子塞到年若瑶怀里,然后仔仔细细掖好被角,靠近床边的被子边缘用力压得平平实实,整个被窝都密不透风。
等春玉做完这一切年若瑶身上的寒意都褪了,接着她又点了一盏灯,放在床头的位置让年若瑶能看到光亮。
听到里间的动静,红泥掀开帘子进来把屋子里的炭火撤下去,盯着那些少的可怜的炭眼泪差点掉出来,主子未出阁的时候她们做梦都不敢想有朝一日过成这样。
冻醒之后年若瑶就觉得肚子空空如也,自从昨天醒来自己就没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倒不是自己挑食,而是膳房那些人眼见着年氏失宠就立刻转变了态度,净是些难吃的饭菜往这儿送。
自己挑挑拣拣把能下肚子的都吃了还是吃不饱,刚到陌生的环境需要适应,并且大脑还要接收这副身体的记忆,年若瑶吃了点东西后就囫囵睡着了。
按道理年氏身为侧福晋在雍亲王府也算个正经主子,可她醒来后四爷和四福晋那边最基本的领导慰问都没有,春玉和红泥被年氏连累都饿瘦了一圈。
罢了,还是得靠自己。
年氏是个恋爱脑,但年若瑶不是,直接了当地说道:“我病了那么久也不见四爷来,可见在这府里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二人以为年若瑶还在因为四爷不来看望自己黯然神伤,正想着怎么宽慰几句的时候,年若瑶已经把放在床头的小匣子打开,拿出一个荷包交给春玉,语气松快道:“你拿去打点膳房那些师傅,今天早膳我想吃点清淡点的米粥,当季的腌小菜也来几样,剩下的你看着挑些你和红泥喜欢吃的东西,咱们都改善一下伙食。”
春玉拿着手里的荷包半天没缓过来,以往侧福晋三句话不离四爷,从不考虑没了四爷宠爱后的日子怎么过,一时巨大的转变让春玉呆愣在原地。
倒是红泥机灵地抢过荷包,冲年若瑶和春玉笑道:“去膳房的路没人比我更熟悉,春玉姐姐留在这儿伺候侧福晋洗漱,今儿这一趟由我去吧。”
以前年氏受宠的时候她们只要打发一个小丫头去就有精致可口的饭菜带来,后来失宠了再派小丫头去经常被人挤兑欺负,只能红泥自己亲自过去镇场子。去膳房的路红泥走了很多趟,只是这一次红泥掂着袖子里的荷包心里踏实极了。
那些荷包是年氏进府前父母兄嫂们替她准备的,单纯用来打赏下人的荷包就足足塞满了两个大箱子。
春玉见到侧福晋的转变内心极其欣慰,短短数月就在王府里经历了从盛宠到失宠,幸而侧福晋现在终于接受了现实,肯好好吃饭就是好的开始。
年若瑶洗漱好后等了一炷香时间,红泥拎着食盒回来了,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到年氏这种程度甚至能嗑着瓜子听鬼唱小曲儿,年氏和他们膳房素无恩怨瓜葛,更何况现在银子给到位了,红泥十分顺当地提来了一顿丰盛的早膳,并且等待的过程中还被膳房的小太监塞了一碟子花生米让她好生等着。
时隔几个月,红泥再次感受到了被人尊重的感觉,之前是因为侧福晋得宠,现在是因为侧福晋有钱!
这次膳房除了给年若瑶点的软糯香甜的米粥,一盘酱瓜,一盘酱牛肉和两个冒着红油的腌蛋,还送了一小盅冰糖燕窝粥,红泥手里另一个小食盒放着她和春玉的鸡丝汤面。
年若瑶倒出一碗冰糖燕窝粥让春玉和红泥也尝尝味道,“你们尝尝膳房做的怎么样,别是糊弄咱们的。”
红泥喝了几口咂咂嘴回道:“奴婢觉得这粥挺好的。”
“真的吗?”年若瑶笑眯眯问。
红泥点头如捣蒜,春玉捧着碗埋头不吱声,最后瓮声瓮气回了句:“好吃。”
若年若瑶再多问一句,春玉恐怕能哭出声来。
这顿饭主仆三人吃的心满意足,清朝的规矩一天只有两顿饭,第一顿是在上午六七点钟,第二顿是在下午一两点钟,除了两顿正餐还有宵夜和点心可以吃,所以并不会饿着。
过了半晌,年若瑶开始尝试着让春玉和红泥扶自己起来在屋子里转转,一直在床上躺着不利于身体康复。
靠在南窗阳光通透的地方摆着梳妆台,外间西边是小书房,年若瑶绕着这三点的路线来回走了数圈,慢慢地不需要别人搀扶了自己开始慢慢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