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侧福晋年氏+番外(173)
偶尔一次可以解释的清,这连着几日就是出了贼。
海嬷嬷心里一沉,当即叫来张荣昌,三言两语把这段时间的奇怪事和心里的担忧说了,张荣昌的眉头越拧越皱。
“嬷嬷,这事暂且只有你我知道,便先瞒着大家等查清楚了再报给贵妃娘娘吧。”张荣昌整日在外面行走,知道的一些污遭事儿不比海嬷嬷这等上了年纪的嬷嬷少。
海嬷嬷注意到他神色不自然,心里也猜到了几分,点头道:“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先压着,万不能因为这些惊扰了娘娘。”
张荣昌眼里露出厉色,贵妃娘娘保胎的时候宫里除了这档子事,不管是故意为之还是有人倒霉犯到他手里了,他都不会饶过。
春玉和红泥日日跟在贵妃身边,这两个丫头到底年轻,贵妃这胎怀相不好的事情就压得她们俩不得喘息,再把这件云里雾里的事说出来她俩非得崩溃不可。
这件事,还是得他亲自来。
张荣昌这几日守在玉坤宫门口,两只眼睛都要盯瞎了,终于在外面的小道上瞅到了一个神色可疑的小太监。顺着这个小太监,再查翊坤宫的人就容易多了。
原来是翊坤宫的洒扫宫女春菊在外面认的干弟弟,小太监今年才十四,净了身子入宫没几年,内务府的七司三院争破了脑袋也进不去,只能把主意打到后宫。
东西六宫除了皇后娘娘的景仁宫,就属贵妃娘娘的翊坤宫最体面尊贵,小太监故意在路上偶遇了春菊,几次三番后两人就认了干姐弟。
只是没等他们姐姐弟弟热络起来,张荣昌就一棒子敲散了他们。搜了两人的身,翻了春菊的床铺,找到了一盒劣质香粉。
“说。”张荣昌眯着眼,看着二人道。
这盒香粉被翻出来的时候,春菊神色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僵硬地解释道:“这是奴才的干弟弟孝敬奴才的。”
张荣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跪在地上哭的小太监挨了几个嘴巴子后什么都吐出来了,“这是奴才攒了几个月的银钱买的,那日春菊姐姐脱了衣裳,奴才——”
“奴才只是动了手,别的什么都没干啊!”小太监白净的脸上满是泪痕,看着竟有几分楚楚可怜,跪在地上望向张荣昌的眼神散着妖异的光。
张荣昌在心里冷笑,竟还是个男女通吃的狗东西,啐这样的人一口他都嫌脏了自己的嘴。
春菊能收了香粉,自然也能收下别的东西。若这小太监道行再高一些,甚至能唬得春菊做出给谋害主子的事情。
这种耳根子软又眼皮浅的奴才,留在翊坤宫也是个祸害。至于两人之间有没有别的肮脏事儿,他已经不想查了,张荣昌对旁边几个小太监挥了一下手,直接让人把他俩捆了送去慎刑司。
事情有了着落后,海嬷嬷才把这件事告诉了年若瑶。
“娘娘可要告知万岁爷?”海嬷嬷问道。
年若瑶摇了摇头,这是有人给这小太监指了条明路,让他们慢慢渗透翊坤宫。而且她敢肯定,这次没了一个人对背后之人造不成多大影响。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这次失败了没关系,总有一日谋划这件事的人会撕破翊坤宫的口子,慢慢把爪牙伸到自己身边。
霎时间,年若瑶脑海中划过某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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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亲王从宫里回来,到了正院见福晋屋里的灯还亮着,便停住了往后院去的脚,准备今夜歇在此处。
“爷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怎么?”怡亲王福晋兆佳氏见到他既惊讶又高兴,帮怡亲王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后问道。
“宫里贵妃的身子有些不好,皇上就没留我们几个过夜,趁着宫门落锁前让我们回来了。”怡亲王道。
贵妃的身孕已经有四个月了,前朝后宫的人都在盯着,贵妃若是能平安诞下龙嗣,地位更加不可撼动,将来的储君之位六阿哥就占了优势,前朝那些老狐狸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站队了。
“二公主如今十岁,再过几年就能挑选额驸了,我看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把二公主留在京城,将来嫁人后也能时常进宫陪伴他和贵妃。”怡亲王话音一转,和福晋说起这件事。
前些日子蒙古已经派人来请皇上赐婚了,求的自然是皇上亲生女儿,为了唯一一个固伦公主抢破了脑袋,皇上却直言二公主的婚事不急。
贵妃这一胎尚且不知男女,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以皇上对贵妃的看重,二公主都是要留在京城的。
年家前朝有年羹尧,后宫有年贵妃,还有年家血统的二公主和六阿哥,只要这两人平安长大,至少可以保住年家百年富贵。
怡亲王福晋兆佳氏感叹道:“贵妃还在潜邸为侧福晋的时候,我以为她只会得宠一阵子,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贵妃的位置越发稳固,外头年家也能出得上力,竟是谁也不拖谁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