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侧福晋年氏+番外(106)
石子路上被人抹了一层脂膏,混在鹅卵石中轻易看不出来差别,再加上这两天阴雨不断,等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只从石头缝里找到指甲盖大的的东西。
有人想趁着雨天路滑制造年氏意外摔倒小产,但她们没料到年氏并没有怀孕,处心竭虑谋划这件事的人没讨到一点好,反而要把自己赔进去。
四福晋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麻木,这种登不上台面的手段她见得多了,吩咐严嬷嬷,“继续往下查。”
严嬷嬷低头应是。
这次的事情还没严重到封锁后院的地步,南院的大门自从午膳后就是关起来的,钮祜禄氏瞥了眼东厢房的方向,“还没有动静?”
素荷沉重地摇头。
钮祜禄氏咬牙切齿道:“她难道还想活命,你再去催一催。”
一炷香后,素荷回来看着钮祜禄氏为难道:“索绰罗格格说,她要见您一面。”
钮祜禄氏阴沉着脸,起身往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里,索绰罗氏歇斯底里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凭什么让我认下?”
“在鹅卵石上涂猪油害年侧福晋滑倒的可是你身边的人。”
“那是你骗我,调走了我身边的丫鬟。”索绰罗氏胸膛剧烈的起伏,被钮祜禄氏的一番话气得发抖。
钮祜禄氏看着她冷笑,“即便是这治下不严的罪过,你也担待不起。事关年侧福晋,你已经摘不干净了。”
“你不怕我拉着你一起死吗?”
钮祜禄氏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道:“当年宋氏的事情你心里应该也有数,虽然宋氏所出的两个小格格都夭折了,但是仅凭她为四爷生育过两个女儿这一点,她犯了那么大错,四爷也没要她的命。”
“我在府上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弘历。索绰罗妹妹,你若觉得自己在四爷心里的分量比我们娘俩重,那你就尽管去找四爷和四福晋给你做主吧。”
说到最后,钮祜禄氏的声音越来越低,“明明能以死抵了这件事,非要牵连自己的家族不可吗?”
索绰罗氏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两个月前阿玛和额娘刚给弟弟谋了一个官职,虽然小但是一家人的日子却越来越有盼头。家里才刚刚起步,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上。
她死死盯着钮祜禄氏,带着浓重的怨气和不甘道:“我成全你,但是你也得成全我。曾经你答应帮我获得四爷的宠爱,现在我不要这些了,我要你给我家里五千两银子。”
家里为了弟弟这个官职已经把能砸的都砸进去了,现在只是勉强糊口度日。初入官场,少不了用银子疏通关系,用真金白银混个脸熟,没有钱是寸步难行。
钮祜禄氏许诺等四阿哥继承爵位后的荣华富贵,自己母家等不了那么久也不敢等,还不如用自己一条命换五千两银子给弟弟铺路。
这钱对钮祜禄氏来说不算小数目,可是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见对方爽快地答应,索绰罗氏顿时泄了气,再也撑不住刚才张牙舞爪拼死的劲头,自己闹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能让钮祜禄氏顺利答应这件事。
事发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阿哥在府里就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这次就是为自己为之前识人不清付出的代价。
幸好,她还能为家里做点什么,总算没让阿玛和额娘白养自己一场。
“钮祜禄氏,记住你答应我的,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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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绰罗格格病了,期间四福晋给她请了回大夫,可惜没撑过几天就悄无声息地病逝了。
众人再次去正院请安时,氛围格外沉重。
四福晋简单地几句话把索绰罗氏‘染病而亡’的事情带过,最后环视一圈对钮祜禄氏道:“平日里索绰罗格格和你走得最近,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些。”
钮祜禄氏努力扯了扯嘴角,“妾身多谢福晋挂念。”
四福晋接着道:“过几日我会请几位高僧来府上做一做法事,四阿哥既然搬去前院,这段时间就不用往后面来了,安心在前面和几个兄弟一起读书便是。”
只有怨气重的人才需要超度,索绰罗氏是她推出去的替死鬼,四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钮祜禄氏已经不敢往下想。
刘氏悄悄和乌雅氏感叹道:“这索绰罗格格也是可惜,年纪轻轻地就久郁于心病逝了。”
乌雅氏没理会她,目光一直徘徊在钮祜禄氏和年氏之间,刘氏这个蠢货现在倒是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了。
这次索绰罗氏死了,钮祜禄氏洗不掉嫌疑,仅仅为了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把左膀右臂搭进去,往后钮祜禄氏在府上举步维艰,再没人敢投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