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领主小儿子后[西幻]/我用抽卡系统搞基建[西幻]+番外(164)
“引发魔兽暴|乱的人?”小小的伊莱疑惑地重复道,“是谁?”
“虽然并没有准确的定论,”凯伊爷爷说,“弗朗西斯领地上一切查找不到根源的坏事,背后都有教廷的影子。”
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凯伊爷爷那句“不是你们的错”只是一个谎言,但如果凯伊爷爷之后这一段所言非虚,那么教廷要通过什么来引发魔兽暴|乱呢?
魔兽总不会好好地生活着、突然就暴|乱的。
伊莱心跳如擂鼓,他注视着奥林琥珀色的眼睛在心中回答自己:圣水,疑似能够诱发癌症的、教廷在充满危险的暗夜森林深处不断收集的东西。
他最近总是前往龙脊山谷,如果圣水十分稀薄,那么他的身体确实可以在这么多天后出现延滞的反应。
“奥林,”他笃定地重复道,“我们必须得在龙脊山谷增加守卫看看。”
……
克拉伦斯在晨光刚刚洒落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了领主城堡的餐厅里,彼时伊莱正脸颊鼓鼓地嚼着加了两层蛋和一片火腿的小麦面包,见他被米娜领着进来,只挑了挑眉毛算作打招呼。
奥林披着星光和月色前往费斯城寻找正在处理一桩错杂案件的迪伦,狩猎上头的菲瑞娅和洛浦夫人一起暂住在了猎场之中,此时整个餐厅里只有伊莱和米娜,克拉伦斯非常自然地坐到了伊莱旁边的椅子上,端起米娜为端上的一杯掺了枫糖的热水之后,他不经意地说:“今天城堡里的仆人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震惊又复杂,甚至还会隐晦地避开他议论着什么,就好像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捧着茶壶正要回到伊莱身后的米娜一顿,差点踉跄一下。
伊莱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有些调皮心思地说:“这很正常,克拉伦斯,毕竟你昨天和我打了一架,把我打出了鼻血。”
克拉伦斯差点把刚刚喝进去的水吐出来,他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我?”他震惊指指自己,又指指伊莱,张了张唇道,“你?”
克拉伦斯觉得自己听见了今年以来最大的笑话,他打伊莱?伊莱打他的可信度要更高一点吧?
就算克拉伦斯疯狂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伊莱依旧肯定地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他甚至眉眼弯弯地补充道:“所以你看,你现在既然已经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他们用奇怪的目光看看你又有什么呢?”
与大部分时候都会把施展空间留给伊莱本人的亲卫不同,领主城堡的仆人们似乎一直停留在了伊莱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们就像害怕雏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受伤似的、一直以自己的方式细心呵护着这个已经成长为挺拔竹子的小少爷。
这事实上是很不对劲的,克拉伦斯恍惚着想,自己从前怎么一直没有觉得违和呢?
因为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也成为了其中一员,而处在同一战线的人是从不会觉得自己的同伴违和的。
克拉伦斯的手指蜷了蜷,喉咙干涩滚动后他下意识忽略因为谣言而生出的误会、转而说起了今天来的目的:“你昨天派人送信、叫我今天早一点来城堡做什么?”
天知道克拉伦斯在工坊里敲敲打打时听说领主城堡有人大半夜骑着角马送信来时有多震惊。那真的是大半夜,整座洛浦庄园里还醒着的人大约只有负责巡逻的仆人。但信使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到来了。
“委婉一点的说法是今天我们要早一点去龙脊山谷,”伊莱用餐巾擦掉指尖上沾染的酱汁,端起放在旁边的浆果茶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坦诚一点的话——我猜你昨晚应该睡不着觉,所以暗示你我没有生气而已。”
伊莱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克拉伦斯的人。
昨晚真的睡不着觉所以大半夜爬起来打铁、甚至因为吵醒房间窗口正好朝向工坊的大小姐被狠狠训了一顿的克拉伦斯心中瞬间生出一点因为被看穿隐秘心思而蔓延出的羞窘来,他来不及思考就嘴硬地说:“你怎么能确定我因为这个睡不着觉呢?”
明明是伊莱先瞒着他、什么都不与他说的。
“这很好猜的,克拉伦斯。”伊莱眨眨眼睛,他的眼睛此时明亮又清澈,就像阳光下风平浪静的紫色湖面,能够完整而清晰地映出克拉伦斯的倒影,“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我在这种情况下对你发了脾气,我也会想这件事到很难入睡的。”
在伊莱含着促狭笑意的视线中,克拉伦斯的耳尖慢慢染上稠纱一样的红色。他很想反驳这个“唯一的朋友”的说辞,明明伊莱和那个烤肉烤得很好的士兵关系不错、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和马修的队友们通很长很长的信件、和绝大部分家族这一代的继承人都能聊得有说有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