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三被狼形男主威胁了(198)
这种酒馆一样的氛围总会引起客人们之间友善或不友善,酒兴所至好奇的交流。
因为前面有过一次的接触,这回越野车上的那些男女倒并没有含着之前的意图,而是只是平常地询问聊聊他们之后会去哪里。
他们从这几回好几个户外旅游点都没碰到这两个年轻人,就知道他们和他们出行目的全不一样。他们就是开个越野出城转转郊游野餐什么一类,但这两个年轻人不同。
“边界?”其中一个女人显得讶异又疑惑地挑了下描得细长的秀眉,“但那边没什么好看,就是山,绕过去就是邻市了,和我们这边没什么区别。”
但他们知道他们和他们路径不一,应该连到达也是,没有问更多。
少年没有特殊反应,只是在用叉分一条鱼。
因为行进方向,这一车人过了今天就将要返程了,旅馆里的另一些客人也是。
他们不同路,那么也没什么其余需要多说的。
即使大厅里的氛围看起来热闹,但实际上也不过是偶然正巧碰上,过了这平常的半天,仍然是各行各路。
不过这够短的碰面也足够这越野车上的男男女女和那几个原客人对两人投以少许不明显的探究视线。
他们如此年轻,面孔又如此引人注目。
总容易使人想知道他们的旅途目的是什么,但他们注定又对此无所干涉知晓,这便使得这尤为让人窥觑好奇。
行人过客。
觉察到那些并没有完全消去,仍旧偶尔在吃喝聊天时若有若无停留的视线,霍惊樊想到,有的时候他会知道少年的行为模式成因。
他知道少年的食物偏好,仿佛距离这一次旅程的末端接近了,少年也没有任何改变,用筷叉分着烤鱼,然后小块放入唇间。
霍惊樊没有一直看,他低下头解决自己餐盘里的肉类。
他们没有刻意聊什么,之前在路途和房间中的安静似乎延续了下来。
两人吃完,简单放下餐盘前后起身,从大厅离开的时候,忽而被旅馆老板叫住了。
“我听到之前说……你们要去边界。”老板亲善的面孔在说这句话时,显得沉默而复杂。
没有否认,只是安静等待,即使出于礼貌,或许,同样等待一个停留在这里的旅店主人的看法。
老板停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的爱人从前也说将要去边界。”
那之后如何,老板并没有再说。
但是这间旅店的老板从出现开始一直独身一人。
这像说明了什么。或许也是老板留在这个地方的其中一个理由。
这一段简短的对话似乎没有让少年有回头的意图,而同样霍惊樊并没有产生过哪怕片刻阻他的设想。
他在少年身侧,没有犹豫,没有停下,他不会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等待少年的抉择,他想看到少年到达旅程的最终。
这或许是他和那位旅馆主人的区别。
勇气,关心则乱,忧虑与所想交集。
在这样的时刻,他想在这只黑猫的身侧。
少年走在长廊前段,此刻不知是不是若有所觉,还是他的视线太专注太深,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仍然像是之前那样不带情绪的一瞥。
但霍惊樊的确感到了稍许不同。
这让他心脏微微一跳。
这一次从短暂的窒停中的跳动让他几乎失笑。
只是那样简短的一眼。
这一天晚上,两人即使仍是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颀长身影却没有像前几日一样感到需要克抑的……事物。
也许是因为旅程将末。
他潜意识里为什么会如此认为,明明他们也可能返程,只是半途。
他不再想,闭上眼睡去。
少年的气息从房间的床上隐约传来,他仍然感到强烈的吸引,但他却并没有由此产生压制兽化特征的倾向。
少年翻了个身,将毛毯往上卷了一点,像有些许细微的不安稳。
但也仅此而已了。
对于少年来说,所有的犹疑,迷茫,停滞,似乎也仅仅在这之后停止了。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旅馆很安静。
好像从昨天知道旅馆隔音不佳,所以早晨的时候居住的旅客们都默认放轻清整行李的动静不打扰其他人。
两人一晚的行礼简单,几乎就是直接出了旅馆,上了车。
车启动了。
唯一一辆往城市边界行驶的车。
只是旅程中的偶或一遇,行人不过过路人。
在晨光渐起,天空苏醒的时刻,他们将要抵达边界。
到了一道路口,霍惊樊提议他们开到边缘的林山上沿。
“在那里的角度你能看到更清晰的边界。”霍惊樊思索着道,“也更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