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袖,断的彻底/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277)

作者:八字过硬

“他俩同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做什么要打人家?”

阿尔野蹙眉,歪着脑袋从旁看我。

“那我同你有什么仇?”

我仍是笑,渐渐越笑越大声。

“咱们没有仇,是冤,冤家的冤”

阿尔野唔了一声,皱着眉头细想这话,片刻后,又有些气馁的叹道。

“我有时候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巧了,我也是”

......

等到了鹿郎城,我找了间地势高的客栈住下,又鬼鬼祟祟趴在窗口,小狗儿似得望了一天街道。

那些人已经走了,至少此刻城中,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踪迹。

我脑子里有些纷乱,下意识就想去摸小葫芦,不想却摸了个空。

空落落的寂静间,心里蓦然就钻上一丝麻疼,这一丝疼,足足让我站在窗边愣了半个时辰。

思绪乱糟糟的缠在灵台中,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

这些人撤走,下一批会不会换更厉害的来?

宫里那位,究竟下了个什么旨意?

梁飞虎说要我束手就擒,如若负隅顽抗,便会就地格杀。

这话的意思是......

陛下要活捉我?

不等想清楚前因后果,阿尔野便抱着一个包袱进了房中。

我看着那包袱的形状,想也不必想,便知这厮是去买衣裳了。

“我如今身上的银子只够住店,还是我打了欠条同忘尘借的,你不要指望我给你销衣裳的帐”

阿尔野一笑,绿眸子弯成沙漠里的月牙泉。

“我有钱”

说话间,他伸手在怀里掏了掏,直至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搁在桌上,才得意道。

“你看,好几千两呢,你拿着用吧”

我眯眼向那银票看去,莫名就觉得这票号花面眼熟的很。

“这是......大通钱庄的票子?”

阿尔野低头和我一起看向银票。

“我也不知道,你用就是了”

我捻起银票一闻,果有异香扑鼻。

于是又一次叫这厮气笑了,当即就在他头上甩了一巴掌。

“你他娘的去京城里找我,还不忘从璞王府顺几张银票出来,拿了我的银票,还敢在这里充大头?”

这几张银票原来的用处,是压在我榻下送夜游神的银子,也取高枕无忧的美意。

初初放上的时候,梁管家找了一炉好香,将这几张银票熏了七八天。

彼时只说银票这东西,过手的人多,熏个香祛祛铜臭气,才好往榻上放。

不想如今,却叫这个猴儿给刨出来了。

阿尔野伸手捂着头,很是郁结的看着我。

“就算是你的,也是我千里迢迢揣来给你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做什么又打我”

“你总说我是蛮夷,那我这个蛮夷可有同你动过一次手?”

“从前在玉门关,你拿鞭子破了我的相,你知不知道,北地王室子若要继单于位,最忌讳的就是体有残疾,面有疮疤?”

“还有上一回在京城,你那杆蛟魂枪都快把我刺穿了,郎中说差一点就挨上肺头了,若挨上,就是一辈子的唠喘”

“还有背上的箭伤,颈子上的咬伤,屁股上还......”

“你住口!”

阿尔野越说越委屈,豆大的泪珠子吭哧吭哧流了满面。

见我吼他,他只是哽咽,而后又自嘲一笑。

“是,我是要住口的”

第8章 ●

“我从来也说不出一句你爱听的话,你就是喜欢那个读书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柔弱的!你早也没有看上我!从前那些话都是哄我的!”

直至阿尔野摔门离去的时候,我仍被他这一篇剖白的话,惊的不能回神。

房中只余我一人,对着空屋站了许久后,才喃喃道。

“他怎么有脸委屈的?”

难道当初是我骗的他么?

简直莫名其妙!

想到此处,我愈发气不过,顺手就给了房里的榆木桌子一掌。

榆木台面受了这一击,扑簌簌的裂了些纹路。

我懒得管阿尔野去了哪里,横竖他也不是个孩子了,总不会叫熊瞎子拐走。

说不定,熊瞎子碰上他才叫倒霉催。

是以,我扭头便趴回了榻上,再不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踏踏实实就睡了过去。

小竹楼里的竹皮榻不好,又小又窄,我睡着一直展不开手脚。

如今客栈里这张小榻,尺寸倒是刚好,被褥摸着也轻软。

原以为这一场小觉,会是我近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

不想......

三更半夜间。

看门狗都睡了的时候。

阿尔野却一脚踹开了房门,一把将我从榻上提了起来,浑身带着酒气,红着眼盯住我。

我睡的踏实,乍然叫人揪起来,脑子仍是毛楞的。

“干什么!?”

“跟我回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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