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妈(882)

姚容想了想,道:“明天我带你去给老夫人上柱香,送个花圈。”

不管如何决裂,生前可以不相往来,死后总不能不闻不问。

要是她们母女两在外地也就罢了。

都在北平,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容易落人口实。

就当看在叶老爷子的面子上了。

***

叶府曾经显赫一时。

在叶老爷子去世后,叶府早已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府的门第依旧不是一般人能匹及的。

直到《火凤凰》事件,叶扶光身败名裂,叶府从此只能吃着老本来度日。

其实要是叶扶光拉得下面子,凭借他以往的履历,还是可以去一些小报继续当编辑的。

但叶扶光拉不下这个面子,丢不起这个人,也不愿意看到一些原本不如他的人现在过得比他好,所以他选择将自己关在叶府里,每天借酒消愁。

时间一长,他手里那支用来战斗的笔,就变钝了,再也写不出锦绣文章。

文翠苦口劝过他很多次,劝得多了,也就放弃了,将心思都放到了儿子身上。

当叶老夫人咽气后,说实话,府里的人都松了口气。不说什么“久病床前无孝子”了,就叶老夫人那性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叶扶光这个一家之主强行振作起来,按部就班处理叶老夫人的丧事,让老人家能走得更体面些。

不少亲近人家都过来送叶老夫人一程。

叶扶光和文翠在叶府门口往来送迎。

叶扶光正与管家说着注意事项,文翠突然身体一僵,脸上露出尴尬难堪之色。

叶扶光顺着文翠的视线看去,也愣住了。

他早已忘记了姚容的容貌,直到此刻,姚容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身影才与记忆重叠在一起,又比记忆更生动鲜活,仿佛几年时间不曾在她身上停留。

在姚容身侧,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麻花辫垂落在身侧,即使穿着一身素衣,神情十分肃穆,依旧有无法掩饰的灵动之色从她眉间溢出。

即使不了解母女的近况,叶扶光也能看出来,她们母女这几年过得非常好。

“……你们怎么来了。”

姚容将手里的花圈递过去,平静道:“我带着鹤栖来给老夫人上柱香。”

叶扶光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姚容手里的花圈,哑声道:“请。”

姚容和叶鹤栖顺利进了灵堂,各自给叶老夫人上了三炷香,就转身出了叶府。

无论是叶扶光还是文翠,都没有叫住她们,仿佛她们是再普通不过的客人。

往外走了好几步,叶鹤栖回头,望着这座挂满白帆,即使在烈日下,依旧透着腐朽败落之色的府邸。

直到这一刻,叶鹤栖终于确定,叶府真的败落了。

她曾经被这座樊笼囚禁了十四年,她娘也被这座樊笼困住了二十年。

后来,她们母女终于跳脱泥潭,迎来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却有人永远困在了里面,随着府邸一同腐朽沉沦。

***

丧事之后,叶鹤栖重新投入到了忙碌之中。

没过多久,北大开学,叶鹤栖成为大二学生。

这一学期,她的课程比大一时期多了好几门,还多了不少选修课。

最让叶鹤栖惊喜的是,他们专业有一门主修课是由陈嘉佑来负责。

为了抢到第一排,叶鹤栖特意起了个大早,连早餐都来不及吃,抄起油条背着书包都往外跑。

“这孩子,用得着这么激动嘛。”姚容好笑又无奈。

不过姚容也能猜到这孩子的心理想法。

陈嘉佑除了在文化界、思想界、教育界拥有极高的地位外,他还是一位非常伟大的革命家,未来开国元勋之一。

从后世穿过来的孩子,对于开国那一批元勋,拥有着热烈而充沛的情感。

到了教室,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坐在第一排自习,其中一个还是沈润书。

叶鹤栖走到沈润书旁边,拉开空椅子坐下。

沈润书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么早?”

叶鹤栖摊手:“彼此彼此。”

“吃早餐没?”

“吃了。”

两人闲聊几句的功夫,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大半的人。

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陈嘉佑拎着公文包走进教室。

他的目光在下面扫了一圈,温声道:“大家来得真早,人是不是都到齐了。”

众人都笑了。

陈嘉佑也笑了笑,站在讲台上喝水。

等到上课铃响,陈嘉佑开始上课。

作为白话文运动的发起者,陈嘉佑教的这一门课,却是《华国古代文化》。

或者应该说,正是因为熟知华国上下几千年的历史文化进程,他才更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时代到底需要什么,什么东西是这个时代最迫切需要改变和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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