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番外(19)

水流在大堂的灯火摇晃间添了些流动的颜色,石清莲想,怕是问题就出现在这杯酒里了。

她耐心的等着沈蕴玉喝完酒,等着金襄郡主继续向下一桌敬酒,等着沈蕴玉感到不适,蹙眉起身,她便也寻了个理由,起身从席间离开了。

从热闹喧哗的席间一离开,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叫人突生几分凉意,石清莲远远的跟在沈蕴玉身后,能清楚的瞧见沈蕴玉的狼狈。

金襄郡主的药下的很猛,大概是担忧沈蕴玉武功高强,怕他跑了,所以药效翻倍,沈蕴玉走路都很踉跄,要扶着长廊走。

原本在府中应该是有奴仆走动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金襄郡主给赶走了,所以这四周竟没有一个人。

沈蕴玉似乎已经失去了神志了,他本来是要往门口走的,但是渐渐走向了草木间。

直到某一刻,他晕倒在了假山后面。

他晕倒的时候,还没忘把自己整个人都隐匿在假山里面。

这假山里别有洞天,有一个专门镂空挖出来的、可供人短暂休息的地方,里面别有雅致的搬来了木头桌椅,一眼瞧去颇有些意境。

这个地方看着有些隐蔽,但是石清莲知道,这里并不安全。

因为上辈子,他是遭了金襄郡主的毒手的。

石清莲咬着牙走进了假山的山洞里,从上到下的打量山洞里的沈蕴玉。

沈蕴玉今日穿着一身古香缎的玄衣,衣服面料好,但没有任何花纹点缀,紧紧地裹着他精壮的身子与劲瘦的腰,他臂长腿长,晕倒时眉头蹙的很近,昏迷之中也都是很紧绷的模样,一张如玉的脸上泛着潮红,头上的墨玉冠微微散开,发丝落下来两缕,倒在地上时分明是有些狼狈的模样,却莫名的多了几分勾人的样子。

石清莲想了片刻后,将沈蕴玉的外袍用簪子划破,扯下来一条布条,然后拿着出了假山,走到了附近的一处厢房前丢掉了,希望能用来迷惑金襄郡主,拖延时间。

她复而又回到假山里。

沈蕴玉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如玉般的面庞浮着潮红,无意识的发着颤,这样强大的人,露出来被药物侵蚀时脆弱的一面,当真是让人——

石清莲想起了上辈子沈蕴玉对她刑审的事情,不由得升起了两分恶劣的报复心思,她抬起足尖,在沈蕴玉腰上不轻不重的踩了一脚。

沈蕴玉在昏迷中闷哼一声,全靠本能一抬手,握着石清莲的足腕将她扯下来。

石清莲整个人扑倒在了沈蕴玉的怀里,滚热的男子身躯让石清莲惊呼一声,下一瞬,沈蕴玉骤然睁开了眼。

他有一双锐利如刀锋般的眼,划破黑暗般定在了石清莲的脸上。

那是一张凝着慌乱不安的脸,澄澈的眼底里摇晃着泪,粉嫩的鼻尖泛着红,柔软的脖颈向后昂着,饱满的胸脯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一截纤细的腰被他一只手摁住,看到他睁眼的时候,那女子惊了一瞬,脸上的泪便掉了下来。

沈蕴玉的脑海中便

闪过了一个词:楚楚可怜。

而下一秒,那女子惊慌失措的挣扎了起来,夏日衣衫薄,一切都如此清晰。

沈蕴玉仿佛陷入了一场梦,他能看到怀里抱着一个人,却记不起来这是谁,只能看见那张脸在他面前哭。

哭的他心头火起,一股少见的躁意直顶太阳穴,两人触碰间一股酥麻之意直直的传到腰间,他的手臂一抬,便将好不容易挣脱出去一点的石清莲凶狠的扯了回来。

石清莲撞到他硬邦邦的骨肉上,疼的“啊”的一声惊呼,这一声呼如同断了沈蕴玉的弦一般,沈蕴玉一抬手,便将她整个人死死地摁到了地上。

腰背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处可退,身上压着呼吸急促的男人,无处可逃,对沈蕴玉的恐惧让石清莲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都不用演。

玄色的衣袍压着纱织的襦裙,粉色的簪花从发鬓间脱落下来,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外头的夜风轻轻地吹,蝉鸣蛙叫,飞鸟掠过高空,明月高悬苍穹。

夜还长,一曲意乱情迷的歌舞才刚刚开始。

石清莲初初时还是怕的,到最后是真的失了神,连今夕何夕都不知道了。

恶狼摁住娇鹿的脖颈,狠狠地饱餐了一顿。

这一场梦很美,狂风暴雨晚来急,假山无人水波漾。

沈蕴玉从未做过这样的梦。

他想要哄她再叫一声,却又渐渐醒来,那女子的脸渐渐清晰,是含着泪的一张芙蓉面,如云的鬓发垂散在腰侧,眉目旖旎昳丽,红唇一张一合,失力一般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正是当朝宰相江逾白的正妻。

他动了别人的女人。

沈蕴玉的脑子中像是有人重重的勾了弦,“嗡”的一声响了起来,震的沈蕴玉浑身僵硬,强大雄性本能的独占欲与掠夺欲达到了顶峰,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席卷他的全身,他本该松开这个人,但他的手却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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