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绑死后,我揣蛋了(2)
被五花大绑的林辞:“……”
林辞被男人拎受手上甩了老半天,直到走到了处灌木茂盛的地方,他才被扔了下来。
林辞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特么晕人。
林辞兔兔祟祟偷瞄着男人,见男人坐在树丛里闭目养神,他默默往旁边滚了滚,做好逃跑的准备。
他是挺想补偿男人的没错,但是他不想肉/偿啊,反正对方现在没有危险,他还是先溜为妙。
林辞仗着兔子柔软的身体,钻出了绑着他的藤蔓,然后撒开丫子就跑。
在他身后的赵止筏听见动静,睁开了眼,赵止筏看着那圆滚滚的背影,想着要保存体力,最终还是没追上去。
林辞连滚带爬,一溜烟跑出去老远,确定男人不会再追上来,他卧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哼哧哼哧的喘着气。
突然穿越,还又变马,又变兔子的,林辞觉得自己得先消化消化现在的情况。
他为了保护一名小孩,被车撞飞了出去。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正在疾驰,灌木与树枝抽打在他身上,甩得他一脸懵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鞭子的破空声就响起,他只觉得屁股生起一阵火辣辣的疼,原本他四个蹄子就跑不熟练,这一抽,抽得他差点原地起飞。
然后他左蹄一歪绊倒了右蹄,不但把背后的男人甩了出去,自己也没能刹得住,摔了个倒栽葱。
正巧在他们旁边就是个滑坡,结局就成了刚刚那样。
林辞审视着自己的新身体,盘靓条顺,油光水滑,就可惜只是兔子。
想着自己之前能从马身上附到兔子身上,林辞跃跃欲试。
他试着脱离兔子的身体,却不想才动了一点点,钻心的痛就来势汹汹,林辞顿时就老实了,他安慰自己,兔子就兔子吧,至少活着,说不定死了就有再次附身的机会了。
林辞休息了会,准备继续跑远点,却突然撞上了一透明屏障,林辞被撞得头晕眼花,他甩了甩脑袋,不信邪,换了个方向继续跑,谁知又撞了上去。
短短几分钟就收获两个红包的林辞沉默了,他好像不能离开这个范围了,他不会跟地缚灵似的,跟这个地方捆死吧!
林辞烦躁的扒拉着脚底的草,此时天色渐暗,陌生的森林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夜晚的狩猎者们正蠢蠢欲动,他这样的小兔子估计都不够对方塞牙缝。
林辞郁闷了,他又不是真兔子,哪会打洞,现在找个兔子窝明显又来不及了,林辞在原地磨蹭片刻,决定还是回去找那个男人,至少那个男人看起来就挺有安全感的。
于是逃走不到半天的林辞,又灰溜溜的跑了回去,他探头探脑的在远处观察者男人,仗着兔子良好视力,林辞能看见男人正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脸上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林辞立即反应过来,男人可能是发烧了,毕竟对方滚下来时,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这种情况可不就该伤口上场发炎了。
林辞搓搓前爪,又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有些犹豫,他在跑来的路上看见过金盏花,是种很常见的消炎药材,只是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金盏花离他又实在有点距离,中途遇见什么就不好说了。
林辞烦躁的跺了下后腿,咬着牙扭头跑了,虽然男人那身刀伤不关他事,可对方是因为他才沦落到这种地步,他怎么都不能将对方置之不顾。
万幸,林辞这一路都没遇见什么大型狩猎者,他一只兔子叼不住太多花,于是他将金盏花的茎咬断,插进自己的毛里,林辞甩了两下发现没掉,立即多插了几根,马不停蹄的又奔了回去。
赵止筏睁开眼就看见一只身上缠满花的灰毛兔子向自己奔来,看那眼熟的模样,好像还是自己放走的那一只。
赵止筏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已经烧昏了头,这都出现幻觉了。
他注视着兔子一路跑到自己跟前,对方将叼着的花往他面前送了送,赵止筏下意识的接住,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消炎的草药。
赵止筏一脸复杂的看着小灰兔子将身上的花都抖落,然后用爪子拢了拢往自己这边推过来。
“你倒是有灵性。”赵止筏伸手戳了戳兔子的脑袋,对方也没躲,乖乖的坐在那,仰脑袋看着他,甚至还冲他指了指地上的花,又指了指自己的三瓣嘴,示意他赶紧吃了。
见男人将花又是甩,又是掰开检查,终于是将花塞进嘴里,林辞这才松了口气,可真是累死他这只柔弱的小兔子了。
此时寒风渐起,树林里的气温陡然下降,林辞默默往男人那挪了挪身子,靠着男人的腿取暖。
躺着躺着,林辞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睡梦间他好像被男人揣进了怀里,温暖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包围,林辞舒适的蹬了蹬腿,往男人怀里缩了缩,陷入了黑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