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70)

燕折试图转移注意,吸吸鼻子说:“我今晚喝了酒。”

白涧宗:“嗯。”

燕折又说:“我还吃了西瓜、枣子、好多水果。”

白涧宗:“……”

燕折弓着腰,医生在给他涂碘伏,他可怜兮兮地说:“我没有乖乖戒糖,您能原谅我吗?”

医生笑起来,边上药边说:“你这么瘦,看着也不像有糖尿病,戒糖做什么?”

“是吧?”燕折期待地注视着白涧宗。

“……下不为例。”白涧宗抽回手,幽幽道,“但再让我发现一次——”

燕折一个激灵。

医生上药的动作忽而慢下来,疑惑地问:“你今晚有吃什么易过敏的东西吗?”

燕折迟疑道:“应该没有吧。”

他后知后觉有点痒,不由挠了下后腰,瞬间红了一大片。

白涧宗单手把燕折掰了个面,眉头一皱:“蚊子过敏。”

还挺严重的,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见缝插针地钻进后腰,在燕折腰窝处留下一个大包,红疹正以包为中心开始向外蔓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燕折感觉脸也在发痒。

医生建议道:“最好办个住院。”

燕折想拒绝:“吃过敏药也行吧——”

“身份证。”

白涧宗伸手,燕折愣了一下才掏出来。

白涧宗偏头递给俞书杰,吩咐道:“去办住院。”

燕折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身份证在身上?”

白涧宗冷哼一声。

燕折没吭声,他随时随地把证件带身上,本质是没安全感。

虽然觉得白涧宗身边要比燕家好一点,却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

住院办得很快,挂个水,等过敏症状褪去就能出院了。

只是燕折还有点方,刚遭遇疑似绑架的意外,现在不太敢一个人。

他甚至有点被害妄想症,感觉手边的输液管里都可能被人注射了二硝基苯。

但让白涧宗一个双腿不变的人陪他住院,先不说白涧宗愿不愿意,他自己都开不了口。

“张三在警局做笔录,我需要吗?”

白涧宗嘲弄道:“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还有特权?”

燕折:“……”

白涧宗:“等明天。”

“……哦。”燕折抿了下唇,“那些人都抓到了吗?怎么说,是冲我还是冲萧玖来的?”

“警方还没审出来。”白涧宗曲起手指,轻敲轮椅扶手,“说只是喝醉了,所以才头脑发热和你们发生冲突,没有要绑架的意思。”

“这不可能。”燕折想也没想地否定。

那群人表面是醉酒闹事,其实目的非常明确,要不是他跑得快,早就被拉进面包车了。

白涧宗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报警速度最快。”

燕折一顿,半天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如今不比十年前,平均三四公里就有一个警局,到达现场的速度永远比私家车快。

如果不是为燕折安全考虑,白涧宗根本不用报警,完全可以等自己赶过来,再把这群人带回去私“审”。

燕折没煞风景地说这违法,他转移话题,问:“如果是冲我来的,有可能和上次下药的人是同一个吗?”

白涧宗:“不可能。”

燕折不知道白涧宗为什么能这么肯定,也没追问。

他清楚白涧宗会处理好,也许不是为他的安全,只是为了交易达成后能第一时间获得母亲的消息。

但以白涧宗的性子,完全可以用想对那几个绑匪的方式对待他,使用点法子逼问一通,他这么个细皮嫩肉的还能不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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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涧宗在书里可是反派,而不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可白涧宗不仅没有这么做,甚至很少问他母亲相关的事,除了老宅发疯那一晚。

燕折倒不会自作多情,觉得白涧宗舍不得折磨自己。

大概是不敢问吧。

白茉失踪十多年了,现在得到消息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许最终只能找到一具尸体,所以不闻不问……直到拖到最后一刻。

燕折在医院睡了一晚,很不安稳。

他又做梦了,只记得一直有个女人在呼唤:“崽崽,别怕……”

“妈妈在这里……”

“快跑!”

“求你,求求你——”

……

燕折醒的时候,发现白涧宗昨晚竟然没走,只把轮椅背调到倾斜的角度,闭眼小憩,手还被他抓握着。

他只是轻微动了一下,白涧宗就醒了。

白涧宗毫不犹豫抽回手,阴森森地说:“再把我当你妈我就把你宰了。”

“……”燕折懵圈,做梦他也控制不了啊。

不过在梦里叫妈妈?

他思绪有点乱,这个妈妈是指他上辈子的母亲、还是原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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