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5)
——现在醒倒是醒了,就是醒的地方不太对劲。
想到刚刚接触的几个名字:燕折,白涧宗,颢颢……
真穿书了?
燕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磕磕巴巴地问:“我叫什么名字啊?”
白涧宗冷笑:“开始装失忆了?”
燕折自欺欺人地问:“我叫燕颢?”
穿成主角可太好了。
白涧宗嗤笑了声。
燕折默然:“燕驰明?”
穿成主角的爹也不错,就是老了点。
白涧宗嘲讽道:“你爸知道你这么想替代他吗?”
燕折眼前一黑,完了完了,真穿成燕折那个倒霉蛋了。
燕折,小说里和他同名同姓的配角,主角燕颢的显眼包弟弟。
因为在主角出国治病期间疯狂勾搭主角的男人们,在主角回国后直接没几章就挂了,死相凄惨,纯纯炮灰一只。
冷风吹过,燕折打了个哆嗦:“能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吗?”
白涧宗绝情得很:“等会儿你就热了。”
燕折头皮一麻,猛得想起他刚刚意识模糊时,好像坐到了白涧宗腿上,又蹭又摸,还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
白涧宗还打了个电话,说要找几个人伺候……
口嗨归口嗨,真被几个大汉伺候会死人的!
八块腹肌也不行!
他颤颤巍巍地说:“对不起,白先生,我今天喝多了……”
“喝多了?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他,白涧宗二十分钟前就问过他是不是喝酒了,他怎么回的?
哦,义正言辞:“没有。”
燕折闭眼,心死莫大于哀。
白涧宗作为书中的变态反派,手段凶残,性情暴虐。
就他刚刚做的那些事,够他死千儿八百次。
燕折心一横,猛得掐了一下大腿,眼眶顿时红了:“我、我真的喜欢您……我是听说了你和我哥即将订婚的事,所以才大早上喝酒灌醉自己,来您的房间,博,博……”
在白涧宗冰凉的视线中,燕折差点没编下去:“……博取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您拒绝我,以后便再也不来打扰您了……”
白涧宗眯起眼。
燕折心里没底,不知道白涧宗会不会信。
原著里,燕折确实经常纠缠白涧宗,说是喜欢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白涧宗会不会对他心软,放过他。
见燕折一副“完了完了”的表情,白涧宗突然起了一些恶劣的心思。
“窗外就是燕驰明新建的鱼塘。”白涧宗对长辈也直呼大名,他靠着轮椅,散漫道,“你说,我让保镖把你从这扔下去,那么多人看你穿成这样,会有怎样的戏剧效果呢?”
燕折手一抖,白涧宗甚至移动到床边,贴心地打开窗户,宾客们谈天说笑的声音鱼贯而入。
原著里,原身就是被扔进鱼塘,为宴会来宾上演了一幕人鱼戏水的好戏,将燕家脸面丢的一干二净。
而原身作为炮灰的苦难也就此拉开帷幕。
燕折咽了下喉咙,额角冒出一些细密的汗珠。
死而复生是好事,可重生在一个炮灰身上,再经历一遍他的作死事迹可就不是好事了。
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脑袋也跟着刺痛起来。
几幅画面在脑海中一晃而过,燕折几乎没过脑子,自救的本能使他脱口而出:“我知道你母亲在哪儿!”
白涧宗面色骤沉,气氛降至冰点:“你说什么?”
燕折说完就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大脑中根本没有相关剧情的记忆。
脑子如一团浆糊,也是,都死过一次了,脑子生锈也正常,根本转不动。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继续圆下去。
白涧宗明显对母亲在哪儿有反应,说明小说里确实有相关剧情。
燕折咬紧嘴唇,疼痛使他思路清晰很多。当下只能先渡过面前的难关,具体情节后面再回忆吧。
他抬起头,努力显得镇定一点:“我帮你找到母亲……你也要帮我。”
白涧宗握紧了扶手,手臂上的青筋几乎要跳出皮肉,眼底波涛汹涌。
燕折狠狠一颤,心跳不成节奏地乱成一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努力地想清嗓子,却无法进行吞咽的动作,只能尽可能撑起发软的身体,抛开所有杂念与白涧宗对视,不露怯意。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不得体的面貌让他很难平等地与白涧宗谈判,清透的黑色衬衫完全遮不住内里的美好,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少年躯体是世上最好的催|情剂。
但凡换个人在这里,他恐怕都只能发出嘶哑的哭腔,一个字都吐不成型,可面前的白涧宗却阴冷地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几年前,也有人和我做了类似的交易。”白涧宗松开了压抑的氛围,他闲散地往轮椅背上一靠,手臂搭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可他很快就不见了,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他却没说清楚我母亲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