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222)

也许就能救回母亲了。

“白涧宗!!”

一道大喊惊醒了白涧宗,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见燕折正在用力掰他嵌入掌心的手指。

白涧宗缓缓松开。

他的指甲很圆润,并不长,却仍将掌心掐出了血痕。

燕折见他有了回应,松了口气,一把抱住白涧宗:“没事的……一定会查清楚。”

白涧宗说:“是我的错。”

燕折否定:“不是,不是你的错……”

“不。”就是他的错。

白涧宗被弯腰的燕折抱住,下巴牢牢卡在燕折肩头,眼眶赤红,充满恨意。

对苏友倾的恨意,还有对自己的恨意。

自双腿残疾后,他就鲜少参加无用的晚宴、聚会,以至于除去工作时间,他几乎不会与世家的人碰面。

如果他没有这么固步自封,也许早能发现苏友倾的不对劲。

被年轻温暖的身体拥抱,白涧宗并没有感觉更好受,突然干呕了声。

燕折:“……??”

白涧宗是因为应激反应干呕还是因为自己碰了他?

白涧宗还在持续性地反胃。燕折试探地放开白涧宗,果然,白涧宗不再有干呕症状,并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淦。

“你不会怀孕。”白涧宗突然哑声道,“那样说,只是为了证实苏友倾心里的猜测。”

“什么猜测?”

“我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的猜测。”

燕折大概能明白,如果让苏友倾认为他们已是一心,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应激”反应。

“那实际上呢?”他还是没忍住,抱着答案问问题,“我对您来说,有没有一点特殊?”

白涧宗没说话。

燕折也不追问,他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候。

白涧宗再次干呕起来,他用手帕捂住嘴,并挥开了试图靠近的燕折,俞书杰快速拿来垃圾桶,白涧宗却没有制止他的靠近。

燕折抿了下唇:“还好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白涧宗晚餐没吃多少,吐不出什么,只有黄水。

许久,他才擦干净嘴,抬头道:“很好。”

他与燕折对视:“从没有这么好过。”

燕折:“……”

白涧宗脸色也从没这么差过,阴郁而冰冷,苍白且病态……

这样的白涧宗和苏然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燕折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咽了下喉咙,忽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白茉在三十多年前的新婚当夜,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了,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十三年前带走她的人。

如果幕后主始是苏友倾,岂不是意味着苏然和白涧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苏友倾是白涧宗的……

燕折下意识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

“才意识到这些?”白涧宗再次看透了燕折的心思,嘲弄道:“现在感觉恶心了?对一个可能是伤害你四年的人的儿子说喜欢,和他拥抱,接吻,还……”

白涧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倏地住嘴,再次干呕起来。胃彻底被掏空,黄水都没有了。

但他还没抬头就被抱住了,他试图推开,却被搂得更紧。

“没有恶心。”燕折只是有些难过,不,很难过。

他好像一直在逃避,逃避和这具身体相关的回忆,逃避探究有关原身的真相。白涧宗什么都意识到了,却从不和他说,不仅压抑在心里,还要安抚他,陪他约会。

他声音有些打颤:“你再这样说话,我就哭给您看。”

“……”白涧宗没什么表情,“果然是个笨蛋。”

“你才是。”燕折反驳,他不明白:“苏……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绑架你妈妈,还试图制造车祸谋杀你,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他的——”

白涧宗嗤笑了声,打断道:“我不是他儿子。”

燕折以为他是不愿意承认,只能顺着他的话含糊安抚:“没关系,血缘不能代表什么。”

“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啊?”

白涧宗平静道:“昨晚我就找人取到了他的dna样本做了检测,检测报告显示,我和他不可能是父子关系。”

燕折大脑要宕机了,顾不得白涧宗欺骗自己的感情,呆呆地问:“所以,他不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始?”

白涧宗却说:“他是。一定是。”

燕折缓缓松开白涧宗,彻底懵了,半晌再次发出一声疑惑的“啊”。

白涧宗看向俞书杰:“问问苏友倾今天有没有预约。”

“是。”

杨薇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候在门口。俞书杰打开门,低声问:“苏先生今天有预约吗?”

杨薇掏出平板,查看了下:“嗯……没有预约,好像是临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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