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手握帝师系统(科举)(208)
期间要在当地的书院上学, 与书生交流, 帮助百姓做事,并写成心得。
诚心堂有不少学子都在入监前通过乡试, 像李时居这样还没有举人身份的监生, 就必须在七月前赶回京城, 参加八九月份的秋闱。
游学是国子监惯例,大多数非京籍的监生都会选择借机回乡,是以监生们兴奋异常, 纷纷讨论起家中妻儿有多久未曾相见, 回乡要带什么礼物和土产。
而无家乡可去的京城人氏, 国子监也会进行统一安排, 去往南都游历。
因为计秋芳送来的线索, 李时居一直想找机会去江南,这一次的南都之行正中她下怀,立刻在堂长递来的意向书上签了名。
与她同去南都的还有蔺文柏、高开霁和钟澄, 而从志义家在江西, 便只能分道扬镳了。
李慎和李时维是知晓国子监这一传统的,对于李时居外出游学,父子俩贯彻穷家富路原则, 给李时居准备了一大笔钱, 叮嘱她不要束手束脚。
然而云氏却长吁短叹, 一方面担心她和一群男子外出, 指不定会露出女儿之身,另一方面, 她不方便贴身带着枫叶和荻花,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李时居很淡定,扮了这么久的大兄弟,她早就是女扮男装的大师级人物了。
再说即使被发现端倪,只要唤出“一叶障目”,便不用再担心。
至于有没有丫鬟仆婢,就更不是个问题。
毕竟在社会主义光芒的照耀下,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前世她自己照顾自己,照样把体格儿养到了一米七。
冬日天光苦短,进入腊月之后,国子监还没散学,天便已经彻底黑透了。
李时居对待学业,比先前更加注重效率的提升。
现在她基本上已经读完了市面上所有的科考书籍,就连国子监藏书楼中的诗词歌赋典籍,也做消遣读完了几大十本。
学得越深,她越觉得这次游学很有必要。
毕竟文章的笔墨可以雕琢,技巧可以训练,但是文章的立意和内涵,永远来自于在广大人民群众中的丰富实践。
李时居悟到这一点后,不由慨叹——
社会主义思想诚不欺我也!
按照先前与陈定川的约定,除夕那日清晨,他们一起前往袁府,祭拜袁鼎。
在两年前袁鼎意外丧生,遗体被袁家远亲接回祖坟入殓后,整座袁府便大门紧锁。
陈定川将这座府邸买了下来,差人不时来打扫一番,是以院中虽然寥落,也长了些衰草枯杨,但是摆放灵位的正堂却还是整洁干净。
地上放了两个蒲草团,似乎是给他们提前准备的,李时居和陈定川并没有多寒暄,径直上香行礼。
天上飘起了冬雨,是滔滔不绝的沉默。他们就在袁府里静静坐着,看庭院的砖地被雨水冲洗的波光粼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对于陈定川和李时居来说,沉默而舒适地坐一下午,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默契。
临走前,陈定川说要请李时居吃上回的春饼,不过李慎一再要求李时居尽早赶回去适应李家大小姐的身份,李时居便只能婉拒了陈定川的美意,提着书箱赶回侯爵府。
因是过年,国子监休沐十日,李慎和李时维又恢复了昔日的官职,侯爵府来拜访的人自然络绎不绝。
李时居大多数时间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烤着火看着书,还能享受枫叶跟着厨子新学的糕点。
不过有时实在逃不掉,在云氏的一再要求之下,她便只能让荻花帮她换上衣裙,扮上浓妆,老老实实地坐在花厅里,扮演那位体弱多病性情古怪的大小姐。
比如现在,她正百无聊赖地听云天青一家和母亲说话,云瑶的母亲再三抱怨着云瑶的婚事多么坎坷,而她只能望着地上的栽绒毯发呆,顺便在心里默默记诵昨夜书上的内容。
云瑶和薛瑄的事,如今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薛瑄自从升任礼部员外郎,再也没有经济拮据的困扰,便正式向云家提亲。
然而云天青先前阻挠再三,他又是一个死要面子、不肯认错的人,再加上他自诩清流,打心底认为薛瑄升得这么快,一定离不开结党营私的勾当。
是以云天青坚决反对薛瑄的提亲,甚至将几大车礼品扔到了大街上,丝毫不给这位新任的礼部员外郎一点情面。
云瑶翻过年,便要年满二十二岁了,她的母亲自然着急,先是带着云瑶参加了好几次京中贵女的聚会,企图找人帮忙介绍,又是让云天青榜下捉婿,从朝中物色一个年貌相当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