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五个极品的亲爹(85)

作者:吃梨

“会啊。”常曦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从小到大, 他都不知道挨过多少次了呢。”

看好友一脸嫌弃的模样, 裴静容想到自家阿兄, 有点儿想不明白,便这么问了:“说起来,我也看不懂,你跟你阿兄,分明是亲兄妹,怎么关系这么差,不是吵架就是拌嘴的。”

“谁知道他?”

常曦显然不乐意多聊这个不争气的哥哥,书读得没人家裴家阿兄好不说,还整日撩猫逗狗,不务正业,自诩是那些人的大哥,不是撩拨那个就是捉弄那个。

而且,他现在的声音也太难听了吧!简直跟公鸭子的叫声差不多!

“不说他了,说了就来气。”小姑娘气鼓鼓的,主动换了个话题:“听说咱们书画课要换一位新的先生?”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

……

通镇司,一天很快过去,又一份口供被送了过来。

李氏终于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在公主生产时在汤药里下了会造成大出血的药,指使她的同样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根据交代出来的相貌,跟出现在童太医处的应当是同一人。

不过与童太医家人那边这条线索已经断了不同,李氏这几年留在安国公府之中,还在听外面的人指使,待在裴守静身边,挑拨他与裴家其他人,尤其是裴聿川这个父亲的关系,足以证明与外面的人的联系还没有断,审讯之人也抓住这一点,从她嘴里撬出一个接头的地点——

流金楼。

……

东风帘幕雨丝丝,梅子半黄时。[1]

这个时节,天晴风暖,白日不知不觉地就长起来,盛京的六十七家正店像是约好的一般,在货架上添了此时独有的黄酒。

而在这其中最出名,位置最好,歌伎亦是最美的一家,莫过于城南的流金楼。

这名儿大气,背景似乎也不容小觑,听说背后的东家大有来头,似乎是某位王爷,也不知是真是假。

反正在盛京百姓们的记忆当中,流金楼开了七八年,一直都稳稳当当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不信的人也都渐渐信了。

盛京是不夜城,没有宵禁那回事儿,这才刚刚入夜,流金楼就热闹起来,楼顶的花旗彩杆迎风招展,楼下则是宾客盈门,车水马龙。

楼内高台之上,乐师伴奏,舞姬起舞,腕上银铃叮当作响,薄纱裙摆摇曳生姿,顿时引起一片热闹的拍手叫好声。

热闹是旁人的,裴守愚只觉得吵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像是被迷了心窍似的,信了大哥的鬼话,说在家养伤太过无趣,不如出来去个有意思的地方,他想着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发出态度友好的邀约,恰好自己心里还因为妹妹那件事对他心有愧疚,思来想去,便答应了。

可谁能想到,他说的有意思的地方,是流金楼?

事实上,像他们这样的勋贵子弟,即便岁数还小,像这样的场合应该也是没少来的,像眼前的裴守静一看就熟悉得很,但裴守愚自己却略显拘谨,挺直腰杆坐在椅子上,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天生喜洁喜静,因而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对面的裴守静显然很适应,只见他单手支着脑袋,懒懒散散地半靠在罗汉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捡着白瓷盘里的樱桃吃,才这么一小会儿,盘子就空了大半,旁边则多出些被扔得七零八落的果核,被一只巴掌大的红嘴绿鹦哥蹦跶着啄来啄去。

看到这只鸟儿,因为裴守静要把它送给自己做礼物,裴守愚顿时又是一阵头疼。

雅间内并非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还有他们各自的小厮以及正在奏乐的乐师,还有两个赤脚踩在地毯上,正在随乐舞剑的舞姬。

裴守愚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坐立不安,正要开口回去,门外忽然传来了小二殷勤的声音:

“国公爷,您这边请。”

“有劳。”

裴聿川温和的声音随即响起。

这下,不光是裴守愚听见了,就连裴守静也一个激灵瞬间从榻上坐了起来,两个小孩儿顿时被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仔细听外头的动静。

舞姬和乐师见状,看不明白,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当即就要上前一步询问。

裴守静赶紧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跳继续弹,别停下来,乐声重新响起,他才呼了口气。

吓死人了!阿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之前不是不来这种地方的吗?

一直等到隔壁雅间的门被关上的动静传过来,他俩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垮下肩膀,脸上露出逃过一劫的表情。

“大哥,趁着阿爹还没发现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裴守愚越想越是后怕,虽然流金楼也算不得什么不正经的地方,但他总觉得心里没什么底,怕被父亲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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