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五个极品的亲爹(77)
容姑姑此时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眼前的人的确是曾经平阳宫中的秋月没错,可她方才那副模样,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温婉和气?
自己与太后娘娘竟是都看走了眼?竟然把这样的人派到了长乐殿下身边,现下还成了世子的奶嬷嬷?
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自然不需要给李氏面子,更何况先前在宫里头陛下和国公爷问的那些话,都代表着这人有问题。
但今个儿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她缓缓地收起面上的不豫之色,放缓声音,假借太后娘娘关心外孙这个话题,同李氏说了会儿话,掺杂几句与从前相关的试探,还提到了近来丰州发了水患,不知你的家人们可还好?
李氏一开始还有几分紧张,但随着对话逐渐深入,紧张之色便逐渐消失,此时闻言便扯了扯嘴角,语气略带恭维地道:“难为姑姑还记得,只是奴婢在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
“竟是这样吗?”容姑姑佯作感慨,摇着头道:“人老了,记性也不如以前了。”
“姑姑这是说笑了,奴婢还记得刚从尚食局到平阳宫的时候您的模样,这么些年过去了,您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儿都没变呢。”
李氏闻言便赔笑道。
在安国公府多年的安稳日子让她松懈了不少,这跟容姑姑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年轻时的那份机灵劲儿又回来了。
容姑姑听了却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又询问了几句关于裴守静的事,就随裴聿川离开了。
到了无人的地方,她便主动道:“国公爷,李氏就是当年的秋月,虽然样貌上变了些,但是同一个人没错,就连对家乡亲人的说辞也是一模一样。”
裴聿川闻言便点了点头,“辛苦容姑姑。”
“能帮上您的忙就好。”
送走容姑姑,裴聿川再次来到松龄院,老太太今个儿已经能起身了,这会儿正在丫鬟的搀扶下在地上慢吞吞地溜达着。
见他进来,不由问起:“送走了?”
“是。”
老太太“哦”了一声,也没多问,走得有点累了,又躺回了床上,说起别的事儿来:“二娘身边那个胡乱说话的小丫鬟,我让当着她的面儿打了板子,送到庄子上去了,她是胆子太大,不收着点儿不行,大娘是当姐姐的,反而胆子太小,要是能匀一匀就好了。”
打板子三个字响起,裴聿川不由皱了皱眉,再听到是当着小姑娘的面打的,还是多劝了一句:“娘,凡事都打下人的板子,也不见得能让孩子们吃了教训,咱们还是要以教导为主。”
一说起教导,老太太就想起早上二孙女乖乖道歉赔罪的场景来了,心里跟吃了三斤黄连加山楂似的,又酸又苦。
不由得酸溜溜地说:“还得是你这个当爹的教导有方,我都没见过二娘有那么听话的时候……”
见他只是笑,老太太也觉得没趣儿,问起另一件事来:“昨日找二郎的时候,你是如何找得比官府的人还快?”
裴聿川也没有瞒着的意思,闻言便道:“倒也不是因为旁的,因为儿子在他们几个身边都安排了暗中保护的人,跟在二郎身边的便是壑雷,因有两个孩子,他担心不能将两个孩子都护下来,贼人跑了也是一件麻烦事,便自己跟了上去,一路留了记号。”
“竟是如此?”
老太太奇道:“难不成你还会未卜先知不成?早就想到有人会对二郎不利?”
裴聿川哭笑不得:“您说笑了,原本也没想那么多。”
关于自己是因为想到原著中裴守愚的腿将来出了问题,才想到要给几个孩子安排暗卫的事,自然是不能说与老太太听的。
老太太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也不追问,只白了他一眼,凉飕飕地说:“就安排了一个?那也太抠搜了,咱们这偌大的国公府,给孩子们还安排不起几个护卫?多安排几个。”
“好好好,您说安排就安排。”
裴聿川一口答应,也没辩解壑雷几个是其中身手最好,本事最强的,这次的确是自己失误了,保护孩子这等事,还是多安排几个人更妥当。
……
用过午膳之后,裴聿川又带着人出了门,来到通镇司,魏云帆和薛怀真已经等着了。
“大人。”
二人拱手行礼。
裴聿川点点头,也不多废话,从袖中掏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递给魏云帆,直截了当地交代道:“先派一队人去一趟丰州,把这个人查清楚。”
纸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李氏,也就是秋月的岁数,籍贯,亲属关系等信息。
魏云帆接过,仔细看过纸上内容,答应得很迅速:“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