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五个极品的亲爹(69)
这么想着,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停云院。
一时之间恶趣味起来,他抬手阻止了门口的丫鬟出声,几乎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慢吞吞地踱步到门口,紧接着便听到房内传来一道中年妇人的声音:“世子爷,您明个儿还要去宫里,脸上这伤,可怎么办……”
裴守静满不在乎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就这么晾着呗,还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什么小女郎,脸上带点儿伤怎么了?”
“老奴是心疼您……”妇人说着便叹了口气,“二小姐当真是不识好人心,您一番好意,竟被她当成了驴肝肺,瞧把您这脸上脖子上给挠的,我再去找药来给您涂涂……”
小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了,阿爹已经给我上过药了,咱们这儿的药能有阿爹的好吗?”
裴聿川听到这话,不由得失笑,这小子……
刚想抬手推门,就听见妇人再次开了口:“唉……可怜您受了这样的委屈,二小姐那边儿恐怕还当没事人呢,国公爷一向疼她,说不定什么事儿都没有就过去了,您这伤指不定就白白受了,老太太也病倒了,这偌大的国公府,竟是没有一个人能替您做主……”
不等她说完,裴守静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嬷嬷您别说了,您老这么说,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好好好,您不爱听,老奴以后便不说了。”
随即她便从善如流的说起了别的事来,他明日入宫要穿哪件衣裳,还有厨房那边已经把他平日里要泡的汤药煮上了,随时都可以泡等等。
裴聿川准备推门的动作却顿住了,裴守静身边这个嬷嬷所说的话,乍一听没什么不对,仿佛是在为自家世子打抱不平,但却经不起深思,怎么有一种挑拨他们父子关系的意味呢?
更重要的是,他方才意识到,从小少年的反应来看,仅仅是打断了这妇人的话,却没有进行任何反驳,是不是意味着,在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默认自己不会对犯了错的裴静容有任何处罚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在心中回忆了一番原主的行事,想着想着,就不由得皱起了眉。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才对门口的丫鬟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声了。
丫鬟这才赶忙通传,屋内二人也听到了这一声,反应各不相同,裴守静是出乎意料的欣喜,似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父亲居然会过来自己这边,而李氏却不由自主地面上闪过几丝慌张。
国公爷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应当没听到自己前头说的那几句话吧?
只见裴聿川踏进房门,看也没看她,只跟裴守静说话,这反而让她放松下来,国公爷那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没有当即处置自己,应当是没听见,那就好那就好……
“阿爹,您怎么过来了?”
小少年有点儿高兴,见礼之后便凑到他跟前问道,然后便眼尖地瞧见了他手里拿着的纸,不由得问起:“您手里拿的这是什么啊?给我的吗?”
一句接一句的,跟个话篓子似的,裴聿川不由得好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又敛了笑,对旁边的李氏道:“你先出去,我们父子说说话。”
“哎,老奴告退。”
李氏虽然想听听这对父子在说些什么,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虚,一听这话便赶忙从善如流地退了下去。还顺带帮他们关上了门。
刚走到门外,瞧见方才通传的小丫鬟,李氏方才脸上谄媚的笑顿时收了起来,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低声斥道:“小蹄子,国公爷来了不知道早些通传,这个月的月钱扣一半!”
说罢便走了。
小丫鬟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撇了撇嘴,暗自在心里道:被国公爷听到了那些话,你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还扣我的月钱,真是恶人有恶报!
屋内,裴守静正拿着那张写满字迹的纸,在灯光下聚精会神地看着,看了好久。
裴聿川就坐在椅子上,闲来无事,便一边嗑瓜子一边等他看完,却没想到自己大半盘瓜子都磕完了,对方还没看完。
他自己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不得不说,裴静容这小姑娘,虽然惹事儿有一手,性子也不大宽和,但这一手字,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来说,已经写得相当不错了,整封检讨书,也算得上是语句通顺。
口有点干,他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一杯,才觉得好些,不由得开口问道:“还没看完吗?”
他话音落下,小少年才抬起头,看样子有点呆愣,平时的机灵模样都不见了,只见他呆呆地转过头,看了眼自家父亲,又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这样重复了好几次,给裴聿川都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