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五个极品的亲爹(194)
裴静柔先前跟在老太太身边学管家,与姚黄等人都很是熟悉,此时见到熟面孔,心中更添几分喜悦,熟稔地开口问道:“姚黄姐姐,许久不见,近来过得可好?”
姚黄笑道:“多谢大小姐记挂,有老太太照拂,奴婢过得极好,倒是您与大姑爷在西南那地方,一向可好?”
“民风淳朴,自是好的。”
裴静柔的性子一贯是报喜不报忧,此时亦是如此,“别说我了,不知祖母和父亲母亲可好?”
“大姐姐尽管放心便是。”
她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带着笑意。
一听这道声音,裴静柔顿时眼睛一亮,抬眼看去:“二弟!”
只见前方人群之中,出现一位身着一袭竹青色长衫,身高体长,相貌俊美的青年,不是裴守愚又是哪个?
裴守愚还没说话,他身后便传来另一道故作生气的女声:“阿菀,我就说吧,大姐姐回来之后眼中定然只能看到咱们家的探花郎,你跟我呀,怕是早就被忘在脑后了。”
“哪儿能呢,就算把我自个儿忘了,都不能忘了你们两个。”
裴静柔掩唇一笑,快步迎了上去,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高兴,一手牵起一个妹妹的手,左看右看都看不够:“这好几年没见,阿容和阿菀都长成大姑娘了,漂亮得姐姐都不敢认了。”
“大姐姐惯会哄我们的。”
被她左手牵着的女郎一身湖蓝衣裙,乌发成髻,上头除了旁的首饰,最显眼的便是那根样式别致的梅花簪,精巧极了,正是裴静柔所赠,她的身量在三姐妹当中最高,高挑纤细,极为好看,气质高洁,正是裴静容。
右侧的自然是杨菀之,她今日穿了件丁香紫的裙子,同她整个人的气质相配极了,清婉之中又透着几分灵秀,此时并不开口,只唇角噙着笑,安静听着两位姐姐说话叙旧。
她们姐妹几人走在前头,裴守愚摇头失笑,索性转身去与陆策打招呼。
在回安国公府的马车上,三姐妹说了一会儿话,裴静柔问起裴守静来:“阿澄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呢,不过大哥前些日子来了信,说是再过两个月能回来一趟。”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裴静容,她靠在车壁上,单手支着下巴,懒懒散散地道:“也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能历练的地方那么多,却要去晋阳侯那边,那么远,单趟路上都要花上大半个月的功夫。”
杨菀之闻言便笑了,冲她眨了眨眼,“阿容莫不是忘了,晋阳侯世子可是大哥的武艺师父。”
“我当然记得了。”裴静容叹了口气:“就是忍不住想要抱怨,当真是太远了。”
听到这儿,裴静柔不由得噗嗤一笑,怀中抱着的儿子见母亲笑了,还以为在跟自己玩,也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起来,逗得两位姨母也忍不住面露笑意。
裴静柔这才开口问道:“阿澄跟晋阳侯家的女儿的亲事,怎么样了?”
“已经定亲了。”裴静容伸出一只手指,任由小外甥软乎乎的小手握着,语气都不由自主地变得软和起来:“就是婚期还没定下来,听说是晋阳侯觉得女儿还小,还想在家里多留几年,大哥可有得等了。”
这话说得,不免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杨菀之还并未如何,裴静柔便笑着反问:“阿澄的婚事不办,你与谢家三郎的婚事也就只能卡着,你就不急?”
骤然被提起自己的婚事,饶是裴静容平日里再大方,也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小声抱怨起来:“大姐姐你在外面这几年都学坏了!偏偏打趣我!”
马车中一时之间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
再说皇宫内。
萧清在自己宫中的院子里支了个躺椅,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躺在上面晒太阳,晃来晃去地令他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今个儿裴守愚怎么没进宫来?”
身边的小内侍闻言便赶忙道:“殿下,您忘啦,今个儿可是休沐日,裴大人自然是在家。”
“哦。”
萧清一听这话顿觉无趣,重新躺回了躺椅,自己嘀嘀咕咕地小声道:“我就说今个儿像是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跟裴守愚吵上一架。”
这声音虽然小,但等在跟前伺候的小内侍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殿下您还记挂着跟裴大人吵架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学富五车,就算是跟旁人争辩,那也是引经据典,头头是道的,您哪次吵赢过啊。
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
他都不知道,自家殿下对小裴大人哪儿来那么大的敌意,像是天生气场不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