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39)
花一墨觉得身体像是被下药的火热,尤其是某一处炙热无比,脖子上的吻,还没结束,柔软的舌头还在移动,仿佛在寻找他的筋脉,伺机一口咬下去。
再也忍不住的花一墨低吼,将人压回床上,趁人不备时分开他的双腿,膝盖弯曲惩罚似的顶在他的要害,让人动弹不得,俯在他身上,因为动作幅度而扯开的领口,散发着诱人的体香,此时周围的酒气都成了一种暧昧,无形中衬托着氛围。
花一墨惹上兽性,目光从白皙透红的脖子,欲要一路隔衣向下。
同样煎熬的人还有俞相濡,微微一动,膝盖顶着的那处传来酥麻,只能可怜的别过头去,强压自己心中的躁动。
“嗯。。”
花一墨低头吞了他已经撩红的耳朵,舌尖扫着耳廓,引得俞相濡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悦耳的轻哼。
以前花一墨从不会这么做,虽然在床笫之事上,这是极为简单的情调,但俞相濡私下里太过中规中矩,尤其两个男人之间他又膈应此事,花一墨生怕会惹他不高兴,即使很想也没有放任自己,但今天倒是俞相濡先开的头。
舌尖更甚的钻进去,俞相濡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被褥,花一墨并不打算就此而已,粗气轻声,只给他一人听到“是从哪里学的?”
俞相濡闭眼有些不清醒,当然也没有回他的话。
两人房事上,俞相濡虽不热衷,但花一墨也是缠着做了不少,相处久了,自然知道他的敏感,花一墨手指灵活缓慢的解开衣襟,一手探进。
“前些时间到书坊买书”俞相濡睁眼,想也不想的望着他回答,胸膛起伏不止,他难耐的眨着眼中泪光“看到一本专门。。。。就买了。”
俞相濡知道自己在床上死板,也不是不想与他活络,可他连青楼都没逛过,一半是不会,一半是觉得羞涩,那日看到那秘书,思虑再三还是藏进了衣袖。
花一墨意外之余笑了起来,身体下沉与他额头相贴“是我小人,还以为你是不愿意。”
“没。。我不会。”俞相濡臊的抬不起头,嘴里断续续的说着没头没尾的话。
将他的话听入耳,再次贴近他的耳朵,轻吐着热气“我会,比书上会的还多,娘子若想,咱们夫妻二人就一一试过,如何?”
花一墨不是侯门养出的少爷,也不是民户散养的小子,虽有师傅但等同于放养,那十年里,什么胡同串子,花街柳巷他没转过,又泼皮的会断文识字,上至科考治国,下至秽文杂说,他可就是真的没少看,前者有师傅逼着读,后者那就真是出于本能。
既知俞相濡心意,花一墨自然要卖力一番,一夜少不了厮磨软语。
月至云层藏,人吟酒帐床。
五月,薛子翁领了圣旨,下江南治水患,启程前一晚,与花一墨畅谈一夜,第二日一早就离开了京城。
一路上颠簸疲劳,他又不像花一墨自小习武,身强力壮,褪去一身官袍,就成了文弱书生,几经周折终于到了江南,已是精疲力尽,难免怀念在京城高枕无忧的滋味。
在驿站修整了几天,他缓过疲累,颠簸的腰脊也不再酸疼,本以为可以沿河去看水患治理的如何,又遇上了当地的郡守一一拜见,无奈,头疼之余又得与他们周旋。
他庆幸水患治理之处,江南沿东河一带,所以他不必接触闹市,就在此处也算图个清静。恰逢一日清早,他穿衣见河水潺潺,带着河案的青草,虽然湍急但别有一番意境。
整理着装后,他兴奋的要了一个小船,和一个熟悉河流的船夫,就此抬脚上船,顺着河水滑进水中央。
天气很好,小船随着船夫的木浆左右摇晃,就流水方向,行的很快。
“大人,眼下河堤已经分渠,水患已经有了好转,是不是快回京了?”船夫大声的望着立在桥头的人,大声说道。
第二十一章 已过四回春
一路岸边都种着水稻,金黄的颜色在早晨的微光中透着暗色,晨风一吹,薛子翁仿佛就闻到了米香,深吸一口气,连同这香味一起吸入,吐气时畅快淋漓“是啊,分渠的法子若是行的通,那我就回禀朝廷拨人下来,给你们修水渠,这样就不用担心,每年雨季河水泛滥了。”
大约是高兴,薛子翁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迎着风吹到水稻田里。
“那可就真的太好了,大人不知道,这几年雨水越来愈大,尤其是今年,那些知府县令门槛修的高,但是百姓家可就遭了秧,大雨下了半个月,河水都漫到百姓家里了。”
薛子翁这才反应过来“我看这河岸的水稻不是长得挺好的吗?”
“大人有所不知,这上游靠岸的田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再行一会到下游,才是百姓的地,水涝才两天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