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37)

作者:老藏医

商烨不解“你已是位高权重,还有什么是你图不来的?”

“两个人的天长地久。”花一墨缓缓说着,那口吻虽说是说给商烨,倒更像的说给自己“皇上知道状元郎出身名门,却不知我与他认识十四年,我记着他的青葱年少,也记得他胸怀大志。

若十年前的我一定带他远走高飞,但既相知又怎能帮着“外人”欺负他,他的性格老实,若真的为官,定会掉进朝中深局,我不忍也舍不得。入朝为官,是为他能少些荆棘,是为与他共舟共济。”

“臣知道求不得苦,放不下最难,但您可知道,穆轲将军是同臣一样的心啊。”

商烨陷入沉默,不吭声也不再多言。

“微臣说多了。”

“不多,所以重开聚贤阁是你早为那状元郎打算的?”商烨回身反问。

花一墨颔首“微臣说了,状元郎生性老实,朝中实在不适合他,聚贤阁曾是他父亲经手,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任他说什么,此时在商烨的眼中都成了托词,仰头看天,轻叹一声“状元郎可真有福气。”

这方状元府已经迎了不少道贺的人,有的甚至邀请外出吃饭。客堂里,俞相濡被捧得面红耳赤,尽听了李叔的话,一面笑着恭听,一面微词婉拒。

官场上的都是老油条了,哪里能被俞相濡两句话糊弄过去,当晚非是拉着人上了幻香坊,俞相濡紧张的时不时回身望着李叔,李叔传达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慌张。

晚上,俞相濡坐在幻香坊的上房里,一桌吃饭的都是换了常服的官员,一个个都约好似的轮番敬着酒,俞相濡不好全搏了面子,只好浅饮几杯,他没什么酒量,几杯下肚就有些晕头转向。

李叔见此,一手背后向鬼臼做了个手势,鬼臼会意,抽身离开。

酒过三巡,俞相濡不受控的打着酒嗝,席间几人看了互相转了个眼神,一个穿紫蓝袍的从六品小官,起哄的开口道“光喝酒总少些意思,不如叫几个姑娘作陪,添些雅兴,各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俞相濡自然是摆手拒绝,酒桌上却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声“好。”

俞相濡已经有些醉了,他不停的摇头睁眼,希望能将眼前事物看清,但眼睛里像是进了露水,先是看人两个脑袋,逐渐有些雌雄不分,入眼是一个女子的粉色手绢,划过鼻梁芳香扑鼻。

半响,俞相濡头晕的不行,仰头靠在椅背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任谁扯衣拽襟,他也不动。

李叔见差不多,一手扶住俞相濡,一面冲着几位大人,点头哈腰的微笑“各位大人,我家状元爷真是醉了,您们尽兴喝着,我们就先回了。”

“哪里来的狗吠,这状元爷还没说要走呢,你个下人就做的了主了?”

李叔不怒反而身子弯的更低,连声道“是是是,几位大人教训的是,我这不是怕扰了大人们的雅兴吗?”

此时站在俞相濡身边的红衣女子,不高兴的轻哼一声“你这么说话,就不怕打扰状元爷的兴致吗?”说罢捏了颗葡萄,附身靠近俞相濡嘴边。

俞相濡只觉得难受极了,周围持续的聒噪让他心烦意乱,想也不想的反手打落递上来的葡萄,口里嘤声喊着“一墨。。。一墨。”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花一墨不怒不喜的立在门口,冷眸扫一眼房中众人,掀起前摆越过门槛走了进来。

席间都愣住了,一时竟忘了动作,直到花一墨走到眼前才晃过神来,离了桌子自成两排拱手齐声道“参见花少师。”

俞相濡也有些醒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幻觉,张口就叫着“一墨。”

见人面色带着酒意的红晕,口里含糊不清的乱叫,就知道喝的不少。曲腿在他旁边的地方落座,目光只瞅着桌上的残羹,就吓得两排人止不住的颤抖。

“花。。花少师,我等是恭贺新科状元。。。”

花一墨根本没心思听他讲完,薄唇微启,一股寒冷的气息直压了下去“刑部的两位员外郎,兵部的两位郎中,工部的一位亭长,还有。。。”花一墨溯光眯眼,假意思考“吏部的主事。。看来尚书令近来并没有管好六部,才让各位有空来这烟花之地。”

“不不不,花少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花一墨并不抬眼,像是看了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慵懒的嗓音发出一抹骇人的威力“是崔尚书疏于管教下不为例,还是各位带状元郎来此地下不为例?”

第二十章 不可来生

此话一出无疑就是咬死了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言下之意还要追究到尚书省,顿时几个人打颤的双腿再也站不住的齐刷刷跪在地上,身边的几个莺燕女子不觉明历,随即也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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