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32)

作者:老藏医

早发现人进来的俞相濡,起身将烫的酒递给他“皇上如何了?”

花一墨接过酒水,一手扶他坐下“还没有找到人,皇上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乐观。”

“穆轲将军会去哪里呢?今日我在巷口站了会,满城人都在议论,说什么皇上为一个男人疯了,污言秽语的不堪入耳。”

那些话花一墨也听到过,无非是什么恶心,令人作呕,什么弄势玉什,将他们这些不爱红妆的,说的难听至极,以异类相论,想起有日这些话会出现在俞相濡身上,他就想化身恶狼,将人一个个撕咬的横尸遍野。

烫过的酒不刺激脾胃,他几口下去,平复了半响心情“最近先别出去了,皇上已经红了眼,再这样下去,保不准会搜城,到时一定会混乱不堪。”

第十七章 入狱

“嗯,我知道了。”

除去一身暴戾之气,花一墨才有闲心的拿起桌上他读的书卷,竟是一本《杂论》“怎么想起看这些书了?”

“闲着无事,就翻来瞧瞧。”

“过些日子就是乡试,这些杂书就先别看了。”

花一墨说完就躺上床,俞相濡知道他心中不快,给他盖了被子就顺势躺下,两人一夜无话。

商烨封了城门,下令只进不出,京城的百姓无一不反抗,整个皇城都弥漫着一丝戾气,不满之声揭竿而起。

又过了几日,天气晴朗,花一墨照例下朝,马车停到门口,他跳下马车,身后紧跟个身披黑色裘衣的男人。

关上门后,花一墨才与身后的人说道“府邸中都是我的人,将军可以放心。”

男人摘掉了帽子,搓掉脸上的麻子,大胡子也应声揭掉,浓眉微弯拱手一礼“多谢少师。”

“话不多说,你换身衣裳,让残影送你出城。”

话要提到两个月前,穆轲主动与花一墨交谈。

两人踏进养心斋后,穆轲急速关上房门,花一墨惊然但是并未开言。

“我是一介武夫,也就不拐外抹角了,在下想求少师一件事。”

花一墨坐下,将衣摆盖在膝盖上,一只手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愿闻其详。”

“望少师帮在下离宫,如果少师不想大商毁在我的手中。”

“你走了皇上可能会疯癫,后果如何,你可想好了?”

“是,望少师相助。”

花一墨将他躬身不动,深邃不可见底的眸,飘向别处“皇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走?难道真的只喜欢女子那皮囊?”

“不”他咬着压根“正因他待我好,所以我才要走,他是个皇帝,一言一行都会被载入史册。我一介武夫,怎样都不要紧,但他不同。”

花一墨头一回见穆轲说话颤抖,他是一个驰骋战场的将军,头点地的场景他见的多了,早忘了舔血的恐惧,如今能让他颤抖,大约只有隐忍而不得的情爱吧。

天将大乱,他走了也好,至少能让商烨清醒过来不是吗?

“怎么想着来求我?”

“因为你顾及大商,顾及商烨,而且只有你能。”

人爱听恭维的话,花一墨也不例外,不管真假,他都该送穆轲走。

“何时走?”

“越快越好。”

人都不是救世主,花一墨更算不上,刚走到走廊里,就闻到一股药味,抬头正见李叔端着刚煎好的汤药走来。

“是何人病了?”

李叔惶恐,很明显没想到花一墨会这个时候回来,“是俞公子,病了两日了。”

“该死。”花一墨啐语,接过药踏步向楼阁走去。

这两日他陪皇上四处奔走,听的一耳朵的埋怨和污言秽语,每次回来时再看到俞相濡,就想起那些人的议论,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总是闷声几句话就睡下了。昨儿夜里听到他轻咳,以为是呛风,起身略带怒气的将门窗关紧,丢一句下次记得关窗,而后就没再听见人咳,也就睡了过去。

殊不知生病这两日俞相濡难受的紧,夜里见他回来总是存着心事,也就没敢多说话,昨夜里病的厉害了些,就忍不住咳了两声,见人负气下床关窗,后面就是捂着嘴也不敢咳出声。

上楼后门窗还没开,人蜷缩在床上只露一个头,花一墨走过去将药放在床头,房间里有些看不清,他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咳咳,李叔吗?”床上人头晕乎的有些看不清,隐约见人坐在床头,就以为是李叔。

花一墨收回手暗叹一口气,附身凑他近些,语气熙然“是我。”

人就在眼前,俞相濡又止不住的咳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花一墨拿过药,用勺子搅着“皇上也找乏了,就让我回来了,来,将药喝了。”

将两个枕头都垫在他身下,慢慢将药送他嘴边,只要微微抬头,一勺汤药就不费事的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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