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28)
这才明白过来是个说书的,不过先声夺人这段倒让花一墨眼前一亮。
“不过今日,在下不说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也不说大义凛然的侠风道骨,就说说这将相王侯的三王爷。”
两人对视眼,与众人一样,洗耳恭听。
“众所周知,三王爷是先皇三子,自小分了封地搬往晋州,多年来兢兢业业管辖晋州,不与朝中争锋,双耳只温晋州疾苦,不闻京城龙争虎斗。”
花一墨一声轻哼,不露声色的夹了一块肉放在口中,顿时油香溢的满口,刚要嚼上几口,不需片刻又觉得油腻糊嘴,就如这说书人一样,令人阵阵作呕。
一顿饭下来,说书人获得满堂彩,无非就是说了些商榷破案惊事,但是到了花一墨耳中,嗅到一丝不妙的意味。
“怎么了?书说的不好?”
花一墨挑眉,轻轻摇头“不是不好,是说的太好了,以他每日这么传播法,人再口口相传,三王爷名满京城就指日可待了。”
第十五章 怒杀
俞相濡也察觉其中蹊跷,晋州离扬州足有千里,就算真有其事,这区区的说书人又是如何得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话以说书人之口放出来?”
花一墨话留一半“也不见得,不过动机和目的倒是显而易见。”
“三王爷声名远播必定会让百姓拥戴。”
反手折扇一摊,花一墨玩起了扇子,泯声一句“师傅曾说,人性贪嗔痴中,属贪字最恶。一旦有了开端就很难收手,尤其是人得了名后,就会想的势。平民百姓都知道有一想二,更别说是个同有皇家血统的王爷。”
俞相濡听完后,惊的不敢细想,如果真的像他所说,那三王爷不管是否心存歹念,对皇上而言都是一种隐患。
看他神情紧张,花一墨就知道自己话说多了,挽回语气温声道“你也不用操心,皇上毕竟是天子,历来又有削藩一说,就算有天真的发生什么事,还有这一后手。”
不提也罢,花一墨这一句竟把自己说的怕了,虽然前朝有不少削藩成功的例子,但他们都有一个前提,是新帝登基,先皇留下密诏,在藩王羽翼尚未丰满之际。但从今日说书人口中可知,三王爷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王爷,皇上又一心扑在穆轲身上,这恐怕。。。。
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何况得人心者得天下。
会试结果一出来,花一墨三人就即刻赶回京师,到京城时已经是深秋。.
商烨下朝后,踩朝露而回,身后的陆公公落后一步跟着。
“穆轲将军可起身了?”
“回皇上,已经起了。”
“嗯,那就还是养心斋用早膳吧。”说罢,脚下的步子坚定了几分。
“皇上。。。将军已经用过了。”陆公公弯身说道
脚下步子一滞,转而又继续走着“不妨事,前面带路。”
“是。”
人来到养心斋,一步刚踏入院,就听得房中传来女声,声音清丽非常,细听又有些耳熟“是谁的声音?”
陆公公经常游走后宫,对于为数不多的几个后宫主子,侧耳一听就知道是谁“回皇上,是梨清院的阮贵人。”
商烨听了脸色不悦,“她来做什么?”
后宫有几个女人他已经记不得了,都是被接回宫后父皇硬塞给他的,有的他连碰都没碰过,登基后这几个女人顺理成章的成了贵人和妃子,后来穆轲就住到宫里,商烨日日来瞧他,那几个女人就此闲置在后宫。
养心斋是给皇子和公主住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格局布置都是上等,阮梅每次来到这里,见穆轲一个大男人住在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穆轲将军别不说话啊?或者你也给小女子出个主意,怎么才能让皇上日日宿在我梨清院?”阮梅坐在软塌上,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正咄咄逼人的望着穆轲。
对面桌边坐着的穆轲表面上充耳不闻,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断收紧,被一个女人视作情敌,还这样羞辱,他恨不能将眼前的桌子一掌拍烂。
“哼”阮梅手帕一挥,上前腰若无骨的坐进他怀中,顺着姿势柳臂勾住他的脖子,仰头贴在他耳边,脂粉香从袖口入鼻“将军对着奴家硬的起来吗?”
反应过来的穆轲直接坐了起来,女子手臂勾不住的双脚落地,他冷眉一蹙,厉声喝道“请阮贵人自重,臣不知轻重,别伤了贵人。”
阮梅捏着手帕擦着手心,嫌弃的瞥他一眼“浑身硬邦邦的,又不解风情,皇上怎么会喜欢你。”
说到底,皇宫里真与皇上有情义的没有几个,整日连面都见不到,谈何情分。她只是不甘心,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男人,还是个舞刀弄枪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