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17)
一人时过的没有滋味,生活也只顾着简单的温饱,此外的他不沾也没心思碰。抄家之后他其实也从太子那得了不少的好东西,但是都在打通关系时送了人,或变卖成了纹银,可是花一墨的玉箫他却留了很久,他没动过典当的心思,亦不知贵重,每每拿来看到还觉得是种慰藉。
他早记不清花一墨少年的样子,只知道他爱喝酒吗,对自己很温柔,相识两天同寝睡过,同桌食饭。再见到他时其实大多都没变,变的是自己开始蠢蠢欲动的心罢了。
回到皇宫后,花一墨心情好的不行,恨不得赶紧医好商烨,现在就飞身回去。
迎上来的陆公公也发现了花大人面露微笑,那种开怀又不能大笑的模样简直与早上来时判若两人。
“皇上怎么样了?”
“回大人,泡过您调制的药浴已经退烧,现在还在昏迷中。”
这个自然,他本来就是让他好好睡一觉才调的药“穆轲将军呢?”
“在寝殿守着皇上呢,一步也不曾离开。”
“当真一步不曾离开?”
“当真。”
榆木疙瘩也能开窍吗?花一墨独自徘腹,待抬步进来寝宫,他有些吃惊的看着那趴在窗边的背影,以往不都是刚正不阿的冷面煞神吗?怎么因为睡了一觉就变成痴情公子了,若早知如此,商烨早些将事给办了,不就不用遭那么多相思之苦了。
当晚陆公公在寝宫给他备了个床榻,以防商烨半夜再出什么事情,躺着有商烨穆轲房间的床榻上,脑海里都是俞相濡,他简直是苦不堪言,欲哭无泪。
半夜,商烨幽幽的呢喃要水,穆轲睁着熊猫眼起身,拿来水一口一口的给他顺服,那架势纵使商烨现在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去摘。
醒了的花一墨在床榻上没动,瞥眼瞧了瞧忙活的身影,不禁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后几日花一墨就一直在皇宫里,时不时开个小差飞出宫墙去看看俞相濡,等看了个解馋,姑且一步三回头的回宫,俞相濡也是无奈,只能任他来时突然,去之匆匆。
皇上因病不能上朝,但是假期是过完了,春试就要开始,望着俞相濡忙的不可开交模样,花一墨少不得要从宫里拿些补品,奈何事务繁忙,吃了也不见乏累有所减退。
终于有一日商烨起早醒来,转眼不见了床榻上的人,开口问了陆公公。
陆公公手执拂尘,行礼,将花一墨留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回皇上,花大人天没亮就走了,让奴才转告皇上,以后再混账,纵使没了气也别找他,他。。。不喜欢收尸。”
陆公公胆战心惊的说完,商烨一脸铁青的坐在床上。
二月春雨如酥,花一墨整日留在仪制司,美其名誉“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参见春试的举子解元需要一一盘查,不得有徇私枉法的行为。”
俞相濡见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暂且一旁笑笑,只等他吩咐之后才回到桌案上。
等各司务亭长离开,花一墨提摆就坐在俞相濡身边,就着他的手,望着解元的案笺。
“花大人坐在这成什么样子?”
花一墨不以为然,覆上他的一只手,装摸做样的看着案笺,口中还义正言词道“大人要坐哪里,还有个规定不成?”
俞相濡抽回被他覆上的手,余光轻嗔道“让人看见。”
花一墨生怕他恼了,也不敢多造次,两人挨得极近,轻轻一嗅就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单手共执一笺,颇有中同窗共读的意思。
就这样看了一会,花一墨的眼神就飘回到俞相濡的身上,附身过去低语“近日春雨连绵,主事院门口涨水潮湿,你不如与我回酒君阁。”
热气被故意喷到俞相濡的耳朵上,熏出些许微红晕,促使他完全看不下去的低头“再等等。”
“何时?”花一墨急切道“要不,我搬过来。”
“不可”俞相濡毫不犹豫的抬眸“主事院进出人多,若是撞见了,如何得了。”
花一墨知道他怕被人指点,叹了口气,左手在桌案底下偷偷握住他的右手,让他放松的捏了捏“那就再等等,反正现在日日相见,也是一样的。”
俞相濡知道说这话是不想逼自己,底下的手回握住他,微微挪了身子靠着他,变相的躲进他的怀里。
花一墨顺势凑身上去,接住他靠过来的身子,在没跨过鸿沟之前,如此安详的依偎,已经是满足了两人空虚的心。
安逸太久总会有人来犯,这不,刚从精膳司走出来的花一墨局遇上了管事急急忙忙的通报。
“大人大人,不好了,尚书令与安少保来了,还指名要见您。”
花一墨听言皱眉,两个皇亲国戚来找他,看来自己最近太高调了,这是把人惹红眼了“现在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