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不做太子妃+番外(89)
霍行忽然笑起来,阴差阳错。
棋差一着。
只晚了一日而已,她便顺顺当当嫁了过去。
她本该是他霍行的妻子,
她只能是他霍行的妻子。
.....
靖安侯府,热闹褪去,连风中都仿佛沾染了酒的浓醇。
六角宫灯轻轻曳动,随着廊下人推门的动作,光影晃成大片的橘红。
沈萩听到脚步声,静下来的心忽地跳动起来,她捏着绣有金线牡丹的团扇,轻轻抬起眼睫,看到屏风后的人慢慢踱步过来。
她便又垂下眼睫,端庄而又温顺的模样。
傅英辞走到她跟前,背着手略微躬身,看到那葱白细指握着团扇,蔻丹犹如初春的芍药,广袖中露出的一截腕子皓白如雪,屋子里□□凤烛不时发出噼啪声,她端坐的一丝不苟,规矩极了。
傅英辞笑,随即晃到旁侧,挨着她坐下来。
扭头,却见她也用余光打量自己。
傅英辞双臂撑着身体向后倾斜,声音慵懒:“小萩,咱们是歇在一处还是....”他瞟了眼斜对面的软榻,“我睡外面?”
沈萩脸色嫣红,闻言眸光微微一闪,捏扇柄的手指滑下来。
气氛变得略微尴尬。
“你想睡哪儿?”
话音刚落,傅英辞踢掉鞋子翻身上了床,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洞房花烛夜,自然是睡娘子身边。”
衣襟扥开,露出里头绣着金线牡丹的中衣,还有细腻白净的锁骨。
沈萩忍不住,轻轻笑道。
傅英辞:“你笑什么?”
“笑你有贼心,没贼胆。”
傅英辞倏地坐起来:“你别激我。”
沈萩转过身来,将扇面往左侧挪开些,露出嫣然俊俏的小脸,“实话实说,哪里算的上激将,你虽躺在床上,可你脚尖朝外,是随时准备离开的。你这般故意吓我,又是怀了什么心思....”
还未说完,便觉天旋地转,双腕被人擒住,后脑挨到枕面,本能地想要挣扎,他却不给自己机会,右腿跨过细腰,躬身上前如虎豹般与她面对面。
缎面喜服铺陈成片,如同绯色海草,她目不转睛望着他,气息如兰。
傅英辞紧了紧她手腕,板着脸道:“我可不是吓唬你。”
近在咫尺的人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点了点头,漆眸如撒了层柔柔的水雾般,“我知道。”
傅英辞往下沉肩,握住她手腕的手跟着落在枕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看清彼此眼中的自己,呼吸密密交缠,他身上冷冽的墨香也跟着渡到她怀里。
眼皮垂落,看到她饱满柔润的唇。
内心像是受到极大的触动,血液跟着热起来,这远比梦里的场景更令他振奋。
甚至是不受思维的控制,他想停住,可眼睛挪不开,咽了下喉咙,忽觉自己比梦里时候还要下作。
他倏然合上眼皮,深深吸了口气。
沈萩看到他泛红的耳垂,心下一动,趁他缓冲之际挣开双手,环住他的后颈将唇贴了上去。
清浅温柔的试探,带着女孩子独有的香甜。
刚触到的刹那,傅英辞只觉双腿僵麻,浑身失了力气般由着她为所欲为。
他想抬头,看清她的表情,可她不允,用手臂压着他的颈,迫使他承受,她的睫毛在颤,呼吸也乱,心跳也乱,可还是大着胆子勾他。
衣裳越来越散,掉在床榻间,如同是一枉炽热的泉。
他的手收紧,松开,热意从胸口肆无忌惮蔓延开来,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将他掌控,他甚至觉得,在这一刻,沈萩便是让他去死,他约莫也是会眼都不眨的。
裙下臣。
哪里有什么尊严和理智。
他想拥着她给与更猛烈的回击,又怕打扰了这份主动,矛盾的心思让他更难受,像颗被煮熟的虾子,浑身上下都红透了。
沈萩的勇气用完,唇离开他的,面靥如花朵般娇嫩。
云雾般的发髻松松垮垮,鬓边的珠钗摇摇欲坠,光晕笼罩下,她美的不成样子。
傅英辞意犹未尽,在她想要起身时,一把揽住她的腰,往下压了压。
“招惹完人,哪里就能轻易走了。”
沈萩:“我没走。”
傅英辞:“那你怎么不继续了。”
沈萩脸更红,双手抵在他胸口闷闷不语。
真是个木头。
傅英辞直把人摁进自己怀里,听到她也同样砰砰响的心跳声,心满意足。
又抱了会儿,觉得大约能稍微收敛着些了,他才将人放在身下,循着梦里的记忆,梦里她的指引,去尝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