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不做太子妃+番外(49)
沈萩愣了瞬,旋即明白过来,红着脸将人送走后。
沈春黛从珠帘处探出脑袋,眨着眼睫嘿嘿一笑:“姐姐。”
沈萩:“你偷听到了?”
沈春黛蹦蹦跳跳出来,点头:“我瞧着这个傅世子可真不识趣,他病着便一直病着吧,难为老人家找这样的借口替他开脱。”
沈萩笑:“谁叫他不喜欢我,不来也情有可原。”
沈春黛皱眉:“姐姐温婉俊俏,聪慧善良,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他为何不喜欢你。”
“你将我说的这般好,仿佛天下人都该喜欢我才对,可没这个道理。感情这种事不是看你相貌性情,而是看双方是否投缘,还有....”她顿住,托腮微微一笑。
沈春黛好奇:“还有什么?”
“事在人为。”
“姐姐很喜欢傅世子。”
“对,非他不可。”
沈春黛哦了声,很快弯唇一笑:“姐姐喜欢的人,我便也喜欢。”
沈萩看着春黛尚且稚嫩的小脸,伸手抚在她脸颊,春黛歪头蹭她的手,柔声道:“我给姐姐还有两个哥哥绣了新的荷包,给姐姐另外绣了一条帕子,今儿让红蕊去拿了,姐姐看到了吗?”
“看到了,我很喜欢,谢谢春黛。”
沈春黛笑的更甜。
她再有一年多便该及笄,前世为了沈家,春黛被霍行利用嫁给潞州刺史赵赫,没两年便溺死在赵家水池。这一世,沈萩断不会让同样的事再次发生。等忙过这一阵子,她要跟母亲一起为春黛挑选合适小郎君。
下了场雪,薄薄的一层银白落在地砖上,推开门便被冷冽的空气冻得打了个喷嚏。
沈春黛揉了揉鼻子,急急忙忙跑去落英堂。
青栀和红蕊被她撞个满怀,忙伸手搀住:“四姑娘这是怎么了?”
沈春黛垫脚往里瞧,小声问:“姐姐起了吗?”
红蕊:“起了,在屋里看书。”
沈萩的书桌摆在西北角位置,旁边原是一面博古架,后来重新拆开做了书架,连同右手边的矮几,也变成一堵玲珑三面架子,摆着各种书籍账簿,分门别类,并不约束。
沈春黛趴在案上朝她摆了摆手:“姐姐,外面又有人传你和傅世子。”
沈萩抬头:“哦?说什么了?”
“说傅世子去妙芙阁寻欢,被你发现后,你提着刀杀去妙芙阁找人。最后你们两个不欢而散,傅世子怒气冲冲离开妙芙阁,还说好些人都看到傅世子冷着脸走的。”沈春黛边说边看她表情,见她自始至终神情如常,忍不住问,“姐姐,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吧。”
消息传到沈府,自然也传到了靖安侯府。
老侯爷傅光听吴元载说完,将那膳桌险些劈裂。
“他人呢?”
“还在睡着。”吴元载既感慨老侯爷老当益壮,又心疼那张紫檀圆桌。
“去,叫他起来到我这边,快去。”
傅英辞睡得迷迷瞪瞪,只听到有人撞到桌屏,摔碎了个茶盏,他欲翻身继续,便觉得身上一凉,扭头睁眼,吴元载喘着粗气站在床前。
“世子爷,你怎么,怎么能做出这等丑事啊!”
傅英辞没了睡意,闻言睁大眼睛坐起来:“我做什么丑事了?”
他是常招惹麻烦,可丑事这种严苛的词汇,吴元载从没说过,可见事情当真要紧。
吴元载怕他着凉,扯了件外裳给他披在肩膀,傅英辞没搭理,追问:“我到底怎么了?”
吴元载便见妙芙阁的事粗略说了遍,看着他表情愈发凝重,忍不住责备:“我还想前两日好好地,怎么这些日子你..你反常了,原来是做了对不起沈二姑娘的事,没脸见人家了。”
傅英辞跳下床:“我怎么反常了!”
他想去找衣裳穿,又被茶水凉了脚,跳起来险些被碎瓷片扎到脚底,脸色更加难看。
吴元载心里嘀咕:春/梦都不做了,被褥也不用换了,这种反常难道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傅英辞越气越手忙脚乱,裤子穿到一半便气急败坏地坐到榻上,双臂搭在扶手忽地溢出声笑,简直,这位沈二姑娘简直不可理喻。
她一个姑娘家不要名声,非要跟自己这么个神经病绑在一起,为了达到目的,竟一而再再而三地使手段,耍心机。
想都不用想,传言定是她安排的。
沈家的宴席办的这样隆重,他若是应邀前去,旁人会以为他们两家的确在为了儿女事宜频频走动。若是不去,便会坐实沈萩去妙芙阁抓他,两人因爱生恨的事实。
他好像被个小姑娘困在局里,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