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88)
她将季语白的大智大慧,忠勇无双看在眼里,心中暗赞皇朝会在她手上稳定兴旺。是以,她无比希望季语白勤勉康健,千万莫要再学先皇将朝政大权扔到臣子手中,而导致臣子滋生妄想,朝局动荡。
这么一想肩上的担子重了,感觉一朝安危,一国繁荣都需要她出力促成。
季语白打着瞌睡,她转头瞅眼福贵,对方精神奕奕,看她的眼神十分诡异,后脖子发凉。她张开双臂,福贵给她拍打衣裳,随口问:“皇上好些了吗?”
福贵精神很好,将褶皱捋直,回答道:“好些了,能下床走动了。”
季语白打个哈欠,困意上浮,眼中冒出水雾:“精心伺候着,需要什么就用什么,千万别拘着。”早点好了,她将朝堂还给人家,自己得个清闲去。
福贵微微叹口气,小声道:“什么都用过了,可伤了底子,恢复很难了。”
季语白听得心里一颤,将困意赶走:“谁说的?”
福贵拍拍嘴:“奴才刚刚什么也没说。皇上圣体安康,一定能大好。”
你这个样子很虚伪,你知道吗?
季语白吃了两块垫肚子的糕点,坐上轿撵朝着朝堂走去,轿撵所到之处,宫奴们站正行礼:
“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掌了宫灯的地方光明透亮,没有宫灯的地方漆黑如墨。她撑着脸暗自盘算,皇帝一时半会估计很难好。
想到此处,她感觉自己的未来的路,比天色还黑。
来到朝堂,下了轿撵,往宝座上走。她不是皇帝不能坐宝座,于是就在左边设立了另一方椅子,充当座位。季语白只能说,幸好不让她坐宝座。
那宝座十分奇怪,四周没有靠的地方,全都雕刻了各式各样的珍奇异兽,靠上去那感觉就跟拿刀子戳似的,谁受得了。据说宝座还有讲究的,这样坐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皇帝上朝时间靠在椅子上太舒服了,失了仪态。还有一种说法,就是隐喻皇帝不能依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看着椅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今日肯定又要继续争要不要开科举。念头刚起,感觉有千斤的巨石坠在脚后跟了,吵闹的一天。
她思维放远,难道她要一直替皇帝监管国家,直到老死么?每一届的皇帝都没有长寿的,肯定全都是因为过劳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季语白不好咸鱼躺,端坐高位,俯视朝臣。她今日卡着时间来的,三百多朝臣锐减至一百多,这些人各个精神抖擞的站在位置上。
福贵高唱:“上朝。”
底下朝臣齐齐山呼行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地台上季语白面容清冷,灯火照在她脸上,泛着明黄的光泽。她眼睛向下看,眼皮盖住小部分,嘴巴微微闭上。不笑的时候,清冷的气质溶出三分威严,令人不敢小觑。
“免礼!”
福贵挺了挺身子,清清嗓子,尖声高唱:“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朝堂上好几个身影晃动,打算走出队列,兵部侍郎瞿新丽最快,错步迈出步子,因速度太快踉跄了一下:“臣,臣有事。”
“请说。”季语白岿然不动的说道。
“外族在玉门关时常滋扰边境,秦将军苦于钱粮兵员不足,一直苦苦只守不攻,臣请摄政王拨一笔军饷,并调兵十万驰援秦将军,助她击溃敌军,扬我国威。”瞿歆丽言辞恳切说道。
“臣以为不可,边关三十万将士,若再调十万过去,共四十万兵将。平常最低军饷一人七百文,一月都需二十八万一月,大战得翻三倍以上,一场战至少打半年。
也就是以最低军饷来算共需,五百零四万两银子。郦朝国库空虚,账上银钱不足一百万,又刚经历董贼之乱,百废待兴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一文钱掰成十份用都不够,哪有钱打战。”户部侍郎董佳意说道。
季语白心道,郦朝真够穷。清朝国库银钱在六千多万两银子的数目,郦朝连它零头都没够到。
“户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喊穷。董丞相在的时候,她每月花钱如流水,一两百万你们户部说批就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瞿歆丽出言讽刺:“怎么你们户部还看人下菜呢!”
“那是前户部侍郎干的好事,若是我一个子都不会给。”董佳意冷硬道:“你要那么多钱,把我拆零卖了都没有。”
“哎,你们户部属铁公鸡的呀!一毛不拔!”瞿歆丽被董佳意说得怒气腾腾。
眼看又要吵起来,坐在座位上当菩萨的季语白适时开口:“诸位稍安勿躁。国库空虚确实不宜打战,然,玉门关外族肆意滋扰也有损国体。两位考虑都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