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83)
“你总说你给了我生命,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出生呢?我六岁时,母皇后宫来了位年轻貌美的碧玉侍君,你为了争宠大冬天的将我摁冷水里浸泡半晚上,君父啊,我怎么哭着求饶都没用,以致后来发烧七天没退。”宫玉桑嘴角噙着嘲讽。
“七岁,你故意给我喂木薯粉,栽赃苏妃,致我腹痛一年之余,食不下咽,日日生不如死。”
“对了,次年你为与林贵人争宠,将我推入有毒蛇的枯井,更多的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记得比我清楚。”
“我每年都活的很辛苦,很辛苦。恨不得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不干脆弄死我,非要活活折磨我?!”
宫玉桑声声泣血。
“桑儿,你不还好好活着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啊!否则你以为你妹妹能当上皇太女么?你以后哥凭妹贵,是全郦朝最高贵的大皇子。”君后不觉有愧,反觉是对。
只是,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像是心虚所致。
“君后,我不会再替你做事了。”宫玉桑疲惫的闭上双眼。
君后语气变缓,打起亲情牌:“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你要知道,我、你和妹妹才血浓于水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为我做事,便是为自己做事。”
“以后有个什么情况,我和妹妹才会毫无保留的帮助你。”
“君父手上没有旁人可以依靠,你是我唯一的依仗,你可怜可怜你的君父吧!”
宫玉桑听过太多这种话,每次犹豫后会答应下来,这次他脑海中闪过季语白的脸,犹豫的脸色坚定下来。
“父子一场,你·放过我吧。”
寝殿里长久的安静。
毒蛇吐出了它的蛇信子,君后恶毒的笑起来:“你不会是以为嫁给了季语白,她便会护你吧!别犯蠢了,她一旦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她还会原谅你?”
“你威胁我?”宫玉桑面色大变,阴郁笼罩在眉心。
“是提醒你。”
宫玉桑从未如此认清过君后的为人,身体温度被千年冰川峰顶冷风带走,他面无表情:“董相已除,你还想做什么?”
君后拉过一张椅子,稳稳的靠坐在上面:“这次宫变,让我明白兵权多么重要。你知道的,我想要掌控平阳公府,需要你继续探知青衣令的秘密。”
宫玉桑后槽牙紧紧咬住,一会后,放松下来:“可以。”
眼尾挑起一抹冷笑,似乎说着,这次他不会在仍由君后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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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丞相被大理寺卿胡寺卿带去大理寺受审,董府一干人等捉的捉,逃的逃,风光无限的董丞相府中人作鸟兽散。
以镇国公,周侍郎为首的臣子整肃朝堂,将那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两面三刀的官一个个揪出来,暂时听旨,罢黜一事还得等皇上醒来在行定夺。
张少卿则被委以重任,寻找谋害皇太女的幕后凶手。这项任务一时间难以有结果,只能先查着。
季国公指挥处理御林军军务及若干善后事宜,让该回哪里的兵将就退回哪里,隶属董相相的兵将们,割裂成无数份,充入其他兵营。那些犯事的将领全都记录在案,暂时离开军务,等皇上醒来再行定夺。青衣卫们各自低调回了家,除了镇国公并未有人注意她们。
季语白回了皇宫,一路疾驰来到君后寝宫。君后贴心的去了皇帝寝宫侍疾,将季语白与宫玉桑留在一处,临行前给了宫玉桑一个眼神,宫玉桑沉默相对。
君后下令,季语白则破例待在皇宫,一则因皇帝病重,需要侍疾。另一则是因为宫玉桑身体需要修养,她得陪在身边。
季语白担忧的拧着眉,站立一旁等候刘太医请脉:“刘太医,殿下怎么样?”
花白头发的刘太医,给宫玉桑请脉:“胎儿保住了。只是这胎受惊,怀得凶险,有坠落之相。殿下剩下这六个月,切勿移动,”刘太医医术高超,但是脾气有些古怪。
季语白:“下床走动也不行么?”连续几个月待在床上,骨头肌肉都会酸痛肿胀,难受得像蚂蚁爬咬。
“对。”刘太医道:“生冷的,辛辣的,甜腻的这些都不能吃。”
季语白:“胃口不好吃不下其他东西怎么办?”
刘太医:“忍着。”
季语白···
刘太医松开手,走到一旁,笔走龙蛇写出一张药单,宫奴领了药单下去煎药。她一边收拾脉案,一边交代道:“有个重要的事情,季小王爷一定要记住,这几个月切记莫要同房。”上京城四大害,季语白好色人尽皆知。
无辜被刺的季语白!
倒也不必特意交代,就宫玉桑这种样子,她啥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