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73)
“胡说,我哪有哭。”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季语白快速扫眼四周,耳旁喧闹哭喊声如数灌入耳朵。她视线落在宝座后的一方空间,那里暂时无人过去有方小隔间,里面物什一应俱全,平日供病弱的皇帝休息处理公务,大概是走得急,皇帝的私章都未拿走,清寂的立在一方桌子上。
此处,正好可容宫玉桑躲避。
她抱着宫玉桑朝着内里跑去,将他小心翼翼放在隔间里的软塌上,她检查伤口,所幸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只有少许血丝渗出来。
探手进入宫玉桑衣襟,从里面掏出一个瓷瓶。她见宫玉桑服用过一段时间了,据宫玉桑说是御医开的保胎药。小小的玉瓶子,她都捏不稳,掉落了两次。颤抖着指尖捏开木塞,倒出药丸,结果不成半瓶全倒在地上,淅沥沥全落在在身上、地面上。季语白眼泪吧嗒吧嗒流的更凶了,心肝肾像被人拿根棍子在里面捅,全身都在发痛。她像对待稀世珍宝般,捏起裙袂上的四颗药丸,送到宫玉桑嘴巴。
血迹沾到了她指尖,她感觉指尖快冰冻了,僵硬着无法动弹:“吃了它。”
宫玉桑肚腹传来一阵阵抽痛,冷汗浸湿了头发,他抿紧了嘴巴,突然想到什么,瞳孔微缩,眼中生出少有的决绝:“今日吃过了。”
这里面瓷瓶里面不是保胎药,是落胎药。一天吃一颗,吃了小半月了,胎像已不稳。他如今受伤体弱,一次四颗下去,肚子的孩子就真的没了。
临到门口最后一脚,
这一刻,他后悔了。
好像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忽然就动摇了。
季语白从未辜负他,从未亏待他,从未欺辱他。而他的血亲却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入悬崖,摔得筋骨断裂啊。
‘季语白’三个字在嘴巴里咀嚼,身上很痛,甜味在口腔中蔓延,破开了尘封的心房,一束光照进去,那里亮起来,刹那间开满了勃勃生机的鲜花,散发出欢喜的甜香。
“你开始宫缩了···,不吃保胎药容易···”季语白眼泪流的快成了白帘子,说不下去了。她喜欢宫玉桑,也喜欢这个还未见面的孩子。
她一直满心欢喜的盼望着与这个新生的小生命见面。
“鱼鱼,你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宫玉桑忍着痛诱哄的着说道:“我不会拿孩子开玩笑的,你相信我。”
季语白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了那日季父在祠堂里的话,一字字一句句缓缓再脑海中冒出,她嘴巴里艰难挤出几个字:“你是不是--
不想要这个孩子?”
宫玉桑慌了,肚腹又是一阵抽痛,脸像刷了一层白|粉,他尽力周旋:“鱼鱼,我没有不要这个孩子。”
“那你为何不吃药!”季语白心如刀割,控诉的红着眼睛,有那一刻,她觉得季父说的是对的。宫玉桑对她根本没有真心,一切都只是做戏而已。
有口难言!
宫玉桑被什么东西堵了嗓子。
闷闷的情绪像一把尖刀扎入季语白的心脏,痛的无法自抑。她收敛起混乱的情绪,抚摸宫玉桑苍白的脸,低声道:“吃了它。”
“肚子已经不痛了!真的,没骗你。”宫玉桑眼瞳巨震,脸白如纸,又慌又乱。
“最后一遍你吃不吃?!”这些情绪刺痛了季语白,仿佛验证了宫玉桑不肯要孩子的实情,眼中难过溢于言表,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
宫玉桑心如刀绞,一个声音在心底狰狞大笑:如果孩子出了问题,鱼鱼不会原谅他了吧!
谋算多年,他终于体会到了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打得血淋淋的痛楚。
吃了,孩子会流掉。
不吃,季语白会对他失望。
两难之下,他紧紧咬住的唇蓦然被打开。
“不求你有十分真心,但如果你对我有一分真情就乖乖听话!”季语白心放在火上炙烤,她为了孩子,只得捏开呜呜挣扎的宫玉桑的下巴,四颗药悉数落入宫玉桑口中,苦涩在宫玉桑口中喷涌而出。
心脏快被苦涩的味道揉碎了,掰烂了,痛得令宫玉桑窒息。
眼泪从眼眶子里一颗接一颗的冒出来,他哭过很多次,都是有目的的假哭。
这一次他真的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
作者有话说:
这章够虐么?【问号脸】
ps:三次元忙,明天请假一天哈,爱你们~
第33章
◎反转◎
朝堂上, 手无缚鸡之力的朝臣如吓坏了鸡群,聚在一团,拿起手边趁手的桌椅当武器。还有些抱头鼠窜, 咿咿呀呀乱叫个不停。‘青衣卫’们似乎也杀红了眼,分不出敌我,看到当官的便滥杀一通。
季国公等有武艺的武将护住一批官员,围在角落,不让‘青衣卫’近前,叮铃哐啷短兵交接,爆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