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57)
来到卧房,青竹红竹铺好了被子福身退了出去。
两人照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季语白心里火热,很担心宫玉桑随时会扑上来啃她,她把持不住。应该说,她现在就有点想往宫玉桑扑身上的冲动。
她在心里痛骂自己禽兽,不可以。
好在因为刚刚的话,宫玉桑乖觉的与他隔了半尺宽的距离,用行动表示什么也不会做。
卧房吹熄了灯火,整个平阳公府安静非常,偶尔一两声虫儿的叫声传来。
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季语白浑身滚烫得快烧着了,宫玉桑好像也有心事,两人未睡着。
“鱼鱼,我睡不着。我们聊聊天如何?”宫玉桑黑暗中一双眼眸炯炯有神的望着床顶,率先开口。
季语白滚烫的血液腾腾奔流,她双手紧紧抱在小腹,问:“想聊什么?”
“我套你上来那会,你好像有话没说完呀?”宫玉桑道。
一句话将季语白丢到脑后的记忆拾掇了回来,她那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想临死前对宫玉桑说声喜欢。
可,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她还怎么说得出口。
她也要脸啊!
她喉头滑动两下道:“不就是···万一我死了,你得带着孩子给我守寡。不能改嫁旁人,特别是那个叫做莫怀柔的人,小白脸一个根本保护不了你!”
莫怀柔容貌不俗,家室不俗,还是宫玉桑的前定婚对象,这让季语白舌尖泛起酸味。
“嫁不嫁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身为皇子,扛着与旁人不同的责任,母皇一道孝义压下来,我还能拒绝不成?”宫玉桑缥缈的说道。
季语白听得出,他是真的在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凉:“也是。”
“你那时候为何要救我,明知道水下有吃人的巨鱼。”宫玉桑问。
“我不是回答过了吗?”
“我想再听听。”
“其实,当时并未想到什么,直接就那样做了。”季语白实话实话道:“可能是在我潜意识里面,将你看得重要吧。”
“从未有人如此待我。我···”宫玉桑说话忽然哽住,好似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她问了一句冒昧的话:
“你在皇宫,过得不好吗?”
宫玉桑没有立即回答,季语白觉得可能他不想回答,正待转移话题时,宫玉桑开口,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冷漠:“如果说,锦衣玉食就是好,那我过得极好的。”
“我问的是,皇帝和君后待你如何?”
宫玉桑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久到季语白觉得没有答案了,宫玉桑才说话,而这话直接让季语白心惊肉跳。
宫玉桑凉凉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于他们不过是一颗更好用更听话棋子罢了。”
季语白想说什么又感觉喉咙被堵住了。
“哈哈哈,逗你呢!”宫玉桑喉咙里溢出笑,被子轻微抖动起来:“母皇君后视我为掌上明珠,他们对我可好了,从小穿的是蜀锦,吃的是长白山银鱼,漱口是西湖龙井···”
季语白感觉这笑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感,直觉告诉她,前面一句才是真的,后面这句是假话。她有些说不出的心疼,抬手将人从半尺外抢到自己怀里,宫玉桑埋在她胸口,脸贴着亵衣,柔声道:“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会用生命对你好。”
“你是骗我吧?”
“不会。”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怎么又说傻话!”
“我···”宫玉桑顿了顿道:“即便是哪天我犯错了,你也会无条件原谅我么?”
“会的。”季语白心里想着,这种当然分情况,不过眼下看他挺伤心的还是哄哄他吧。
“那我们睡觉吧!”宫玉桑如春风化雨般愉悦起来。
“也行,这么晚了--”季语白胸口突然一凉,“确实应当睡了。”
脑中砰的炸响,显然她理解的睡觉跟宫玉桑口中的睡觉含义完全不同。
“你躺着别动。”
“你肚子。”
“我在皇宫翻过书籍,这种姿势,不会压到肚子的。”宫玉桑的唇落在季语白的耳垂后,传来濡湿感。
天雷勾地火,季语白将毕生的理智都用上了,推开宫玉桑,声音沙哑:“别闹!”
她拒绝越狠,心里越痒,她真的快疯了!
“我喜欢你!”宫玉桑反手握住季语白的手腕,手掌用了力。他伏在季语白的耳旁,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别拒绝我了,好么?”
安静的房间,季语白心脏像失控的小鹿撞击胸膛。
喜欢!?
是喜欢!
季语白的胸膛震颤!
不再是因为身不由己!
不再是因为政治联姻!
而是真正的喜欢她么?
欢喜像海潮将她淹没,身体在海上飘荡,她理智从身体出走,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最后一丝定力令她低哑道:“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