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54)
季语白不知道,其实皇室的男子们外表光鲜亮丽,实则举步维艰,每一步都受制于人。宫玉桑无法继承大统,最大的作用是联姻,嫁个权贵替妹妹巩固权力,不论是纨绔季语白,还是能当他奶奶的其他女子,该他嫁的时候必须嫁。
君后教育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傻透了!”
季语白听着新鲜,宫玉桑第一次骂她,有种说不出的亲昵感。
挨骂了她还觉甜蜜。
她肯定是中毒了,中了名叫宫玉桑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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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淑兰在季语白被套走后不久,忽然坠入水中,她的奴才们纷纷下水去找。董淑兰不见了,而季语白见过的那条大鱼跟着董淑兰一起消失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闹腾一场。周云阳乘着画舫与朋友们离开,董淑兰下属求她们下水救人,她们推说不会水。
季语白身上湿透。江风吹起来,冰凉灌进骨头缝里,全身都冷。幸亏两个渔民非常周全,船上备有两套干衣裳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隔间将衣裳换了。
季语白站在船头,风撩起头发,她看向来时的方向。董淑兰的船上点满了灯,亮如白昼。两个勾栏男子没骨头的斜靠在窗边,有说有笑,并未被打搅。
董府的奴才们喊啊,叫啊,哭啊,热热闹闹。
她感觉心脏被人蒙住,闷闷的,难受。十有八九水里的巨鱼将董淑兰给捕食了,活生生一个人,当时拉她下水并非要致她于死地。
这事非她所愿,却因她而起。
“你在担心董丞相吗?”
一双手从她腰后绕上,搂住她,将头搁在季语白肩头,宫玉桑轻灵的声音在耳旁回响,不知为何,季语白从这语调里听出三分畅快。
“今晚的事是董淑兰挑起来的,周云阳佐证她不占理。”季语白望着越来越远的湖心画舫说道,那上面的嘈杂声,渐渐被风吹散听不到了。
“要不,我们明日去董丞相家道个歉吧?”宫玉桑声音缥缈起来。
“为何?”季语白不解。
“董相她势力雄厚,朝中多有人为其党羽,还有一些军将被她收买了。她有三女两子,董淑兰是她最小最疼的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势必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我怕你吃亏。”宫玉桑柔柔的说道。
“你是怕平阳公府斗不过她啊?”季语白反身看着宫玉桑,用拇指捏起他的下巴,两人对视。
画舫破开湖面,水面荡起波浪。
“她盘踞朝堂多年,太强大了。桑儿···希望鱼鱼长命无忧。”宫玉桑偏开一点,眼睛躲闪的看向水里波涛,灯光撒在上面,泛着碎末似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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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蒙都尉架着马车停在平阳公府的门口,牌匾的金字散发凛凛的威风。这块匾额是平阳公府历代主人,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打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定国柱石重如千金,每一个字都浸着数万将士的血,每一个字见证每一代平阳公府的人牺牲。
许多年前,平阳公府每个继位的女儿,都会去边关战场历练,去的时候戴着家族荣耀,回来的时候披着个人荣耀。
外敌虎视眈眈,时常滋扰边境。老平阳公年轻时季府三姐妹同时上战场抗击外敌,回来时只剩下老季国公一条血脉。后来在与外敌抗战过程中,子侄陆续牺牲,季府人丁凋零直到剩下季语白一根独苗。
季父无比溺爱女儿,季语白本该在边关历练的年级,她留在上京城。
“吱呀”大门打开。
青竹、红竹、白灵三个奴才等在门内,听到动静急忙开门迎接。
“小姐,您可总算回来了。季君都问了好多次,您再不回来,我明年的月例都要被扣掉了,两年给您做白工了。呜呜呜···”白灵的情绪最为激动。
季语白好笑道:“你这是心疼月例,又不是心疼我。”
“有您才有月例啊,我当然最重要的是心疼您。”白灵脸色划过一丝窘迫,她目光在季语白衣裳上停留,粗布麻衣,线脚粗糙,她嘴巴张大能吞下一个拳头:“您原来那身衣裳呢,那可是宫廷绣娘缝制的,值我一辈子的月例呢!!!”
“湿了,在马车里。你拿出来,给我洗了吧。”季语白指着马车。
红竹碎跑到宫玉桑身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无事发生,松口气:“殿下,下回您真的听听奴才的劝,万不可这般冒险。”
青竹瞪季语白,在季语白目光扫过去时又飞快挪开,大约是吃过季语白的亏,不敢造次:“驸马也不劝着点。”
“行了,都是我自己要去的。”宫玉桑道。
白灵抱着湿衣裳走过来,听到青竹的话,不客气怼过去:“你这么能,怎么不劝着点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