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38)
“没时间了!”宫玉桑语调有种说不出意味,偏执又带着抑怒。
他抱住季语白的腰身的手臂猛然收紧,季语白有些吃痛。紧接他手臂松开,但宫玉桑没有再说一个字,沉默着,似乎刚刚说漏了什么,正在想办法找补。
外衣从她身后套了上来,同时宫玉桑的轻轻浅浅声音也传来:“男子生产与鬼门关只隔一脚,妾是怕万一出了事,再也没机会了。”
季语白觉得这话有些夸张,难产而亡毕竟是少数。郦朝太医可不是吃素的,哪能生个孩子就殒命的。
所以,她总觉得宫玉桑似乎话里有话。正待问些什么,意外降临,后背发生轻微撞击,季语白旋身张开手臂一捞,宫玉桑娇弱半闭着眼睛倒在季语白的怀中:“你没事吧?”
宫玉桑睫毛簌簌的抖动,抬眸看眼季语白,一汪春水盈荡。又似害羞马上垂落睫毛,盖住了双眸的潋滟。端庄与魅惑在宫玉桑身上矛盾又融合,季语白被撩拨得呼吸一顿,她想宫玉桑怎么跟着勾人心魂的妖精似的,明知最后会被吃下心肝,但,仍然忍不住的亲近。
有了这一出,撞散了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犹疑。
“晨起没吃东西,有些脚软了。不碍事。”宫玉桑微微一笑。
可能是孕期低血糖吧,季语白觉得找到了答案。她打横将宫玉桑抱起,放平的床上,眼中透出关心道:“你好生休息,我去叫人过来看看。”
手被拉住,季语白低头。
宫玉桑微微歪头,道:“那驸马等会做什么去呢?”
“去军营。”季语白说道。
“能让我···多陪陪驸马么?”宫玉桑眼中写着祈求,猝不及防的起身,抱紧了季语白的脖子。
哪有带着夫郎去上军营的,这也太儿戏了吧。她推开了宫玉桑:“这大概不行哦。”
宫玉桑的笑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眼眸里渐渐换上了水濛濛的雾,泛着委屈的光。
“是我不懂事,孕期忧思多想,驸马不要为我烦恼。”宫玉桑抱着腿,将头埋在膝盖里,浑身散发出脆弱易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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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还在建,他们仍然住在平阳公府。
季语白骑着高头大马,马车后跟着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她身着火红的短打套装,阳光照下来,红色衣裳上泛起了细碎金光,亮闪闪的引人侧目。
她脸面虽清冷,眼中却带些原身不曾有的温柔。
路上认识季语白的人很多,他们纷纷疑惑,这到底是娶了夫郎改了性子,还是一时新鲜暂时收敛了性子。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第二种,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由得为宫玉桑拘把同情泪,季语白总有一天会害了贤惠端方的宫玉桑。
季语白骑马来到军营门口,一路上她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觉得自己有当昏官的潜质,她真的心软同意将宫玉桑带进了军营。
毕竟是办公的地方,带着夫郎算怎么回事,也太藐视朝堂了吧!
季语白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军营里的门口营兵。营兵看看天空高高悬挂的太阳,又看向季语白身后的奢华马车,嘴巴蠕动几下。
季语白心想,她肯定是在骂我懒惰昏庸。
心道,罢了,又不是没干过离经叛道的事!就昨天还去楚风馆逛了一圈呢!宫玉桑来军营又如何,这江山都是宫玉家,他去自家逛逛怎么了?
虱子多了,不怕咬。
季语白为自己错误的做法找了许多合理的理由。
军营中心部位响起鼓掌呐喊声,季语白侧目看去,只看到一排排的房屋。她问营兵:“那边在做什么?”
营兵尽量让不屑的面部表情没那么扭曲,她闷道:“金统领正办擂台,军营所有人都参加,拔得龙头奖励十两银子,二等奖励五两银子,三等奖励二两银子。”
季语白:“金统领也参加吗?”
营兵:“她要是参加龙头直接给她就完事了,还比什么擂台。”语气里含着对金统领的崇拜。
季语白:“办多久?”
营兵:“清早开始的,应当还有一炷香就结束了吧。”
季语白:“那现在谁赢了。”
营兵:“刚听路过的人讲,现在是蒙校尉守擂台。她是个有本事的,人也不错,就是嘴上每个把门容易得罪人,干校尉多年也没升个都尉。”
季语白哂笑,蒙校尉确实嘴碎。她还被蒙校尉骂过吃软饭呢!
她回头,马车上青竹和红竹扶着宫玉桑下了马车,往她走来。季语白招呼道:“你们去主营休息,我去去就来。”
接着又回头对着惊愣宫玉桑美貌的营兵,着重提醒道:“招几个人照顾一下我家夫郎!”
‘我家’两字季语白无意识的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