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31)
“大家畅所欲言,同僚为官,何必如此。”有更多的声音站出来说话,这些人平日里被董丞相打压,好不容易季国公带头搞事情,她们哪能不掺一脚。
禁军杵在门口进退两难,一个是只手遮天的权臣,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功臣。哪个都不敢得罪,汗都急的冒出来。
同时,朝堂响起嗡嗡的声音,官员的视线集中在董丞相和季国公身上。
季国公威风八面一身煞气!
董丞相老谋深算不动声色!
与其说这是董丞相和季国公的对峙,不如说,是皇权和臣权的对峙,局面僵持起来,火药味十足。
仿佛一根引线就能点爆朝堂。
季语白看眼皇位上的皇帝,她昏暗的眼神冒出光彩来。
臣子一家独大,皇权就会受威胁。臣子派系相争,皇权才能统御臣子,这是皇帝想要看到的局面。
“诸位。”季语白洪亮而中气十足的道:“请听我一言。”
所有人的视线从董丞相和季国公|头上转移到季语白脸上,眼前的女子,淡定自若,眼神清朗,浑不似大家心目中那个昏沉的季语白。
像是一把利剑开了刃,闪烁着凛凛寒光。
所有人不约而同心神一凛,全都安静下来。
季语白看眼董丞相,与之隔空相望,董丞相眼皮突突直跳。她一字一句:“你女儿董淑兰嫖妓没给钱,下梁不正,上梁歪。”
董丞相骂季国公上梁不正下梁歪,季语白反着骂董丞相下梁不正上梁歪!
字字诛心!朝堂所有人心脏震动三下!
董淑兰跟季语白一样不着调大家心里都明白,可董丞相为官数十载,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揭她短,辱骂她。
董丞相一张本还淡然成竹的脸,霎那间被刷上了一层黑锅灰,瞳孔如针,牙梆咬的咯吱咯吱响。
以致于有人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想抬手揉自己的耳朵。
“哈哈哈哈···”
皇位上传来爽朗的笑声,平日跟董丞相过不来的臣子,这次扬眉吐气了,都憋着笑,多年郁气一朝舒张,回去后笑一次不行,得笑一百次。
董丞相麾下的朝臣们如寒鸦怂着头闭紧嘴巴望着董丞相。
董丞相丢了面子,又被各种复杂视线打量,从未遭遇挫败的她,气的脑仁都在颤抖,恨不能将季语白裂尸。用尽毕生力气才保持风度,不至于太失态。
而皇帝赞善的看眼季语白,枯槁的脸上写满了季语白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紧接着,福贵瞅准时机大声道:“退朝。”
季语白的事情定下来了,这是皇帝与董丞相相斗多年,首次取得胜利。
福贵扶着清醒许多的皇帝从龙座下来,等在金銮殿后的君后迎上前,别有深意看眼往后退的季语白,小声朝着身边的福贵道:“递信给桑儿,令他尽其所能快些控住季语白的心。”
下朝后,福贵带着圣旨与季语白去皇城外军营,校场上五万御林军整齐排列,如笔直的白杨,除了金副统领借故牙疼没来,所有人都到齐了。
福贵当众宣读圣旨,听到季语白成了自己顶头上司,御林军表情各异,大多数都是不服。前排的蒙校尉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当时她没少编排季语白当上驸马不能为官以后只能吃软饭,圣旨一下,蒙校尉和曾今嘲笑过季语白吃软饭的御林军脸都被扇肿了!
人家季语白不仅当了官,还当了他们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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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栖凤楼灯火明亮如白昼,这是上京城有名的酒楼,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吃饭。
临窗碧源阁包间,季语白坐在主位当头,胡欣衣喜气盈盈站起身举着酒壶给她倒了三杯酒:“好姐妹,我敬你。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化好大呀!”
原身跟这几人关系很铁,季语白继承了原身记忆后,受影响自然而然与她们亲切。
酒水在杯中晃荡,掀起波浪。季语白清凌凌的脸上有些哭笑不得:“胡欣衣你没搞错吧,敬酒得一杯一杯的敬,哪有一次敬三杯的!我看八成又是你自己贪杯了,想拉我下水。我可不依!”
胡欣衣端起酒杯,爽朗笑道:“你晋升襄王,兼任御林军总统领,还获赐府宅一座。三件事,只喝一杯酒,也太会扒拉算盘珠子了吧。”
季语白忍俊不禁:“这些写在一份圣旨上,只能算一件事。”
胡欣衣哈哈笑起来:“那这样,你喝一杯,我替你将其他喝完。”
季语白扶额:“果然,你是自己想喝。”
一旁的莫怀忧举着酒杯将胡欣衣拉下去,喜眉笑脸:“我也来敬你三杯。”
“三杯就三杯,不过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季语白抿嘴直笑。
“什么问题?”莫怀忧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