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200)
过来吃瓜的宗人府宗令来不及将头撤回马车,被季语白逮了正着。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老王爷收回头,过一会儿,探出头来。
这话季语白是完全不信半分,老宗令早年间就入了宗人府,与太皇同根姐妹,深的太皇信任,否则也不会让她继任宗令,将管理宫玉族人这么大事交付她。
虽说她这些年求仙问道闹了笑话,早年间她还是比较英明的。
季语白大步走过去,围观的人自发让出一条道。季语白拱手行礼:“前些日子我给您介绍的那位吕祖的徒弟,您看过后身体可好些了?”
这话让本来不打算掺和这事的老王爷转换了心思,季语白送过来的小神仙确实神奇,说刘太医是她贵人,她服用了许多灵丹妙药,身体轻盈康健许多:“还行。”
季语白的目光在老宗令脸上扫一圈,没漏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高兴:“过几天,我请他再来一次,给您看看?”
老王爷喜笑颜开:“啊···行吧。只是小神仙说她云游四海,居无定数,遇到需要缘分···你怎么找她呀?”
小神仙是个装高人道士的骗子,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被打爆头,所以才会不停地转移地方。季语白知道怎么找她,这点不用担心:“我用密语焚香祷告,她便能收到前来。”
天空飘着细雨,老王爷没有下马车。
她轻咳了几声,对着劫持宫玉桑的云王道:“鹤云,你这又是何必!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被你父亲给骗了。”
云王大声驳斥:“你与她是一伙的!”大概是怕得罪老王爷的缘故,在宗亲处无法占到便宜,她忙道:“您府上先前那位道长,我知道她在何处,我给您请回来。她乃是龙虎山清修道士,道法高强,起死回生都不在话下。”
她并不知道那道长具体做了什么事?
······
那道长自她回去后就不知所踪,经过这些天,她已想得透透的,那道长分明是个骗财夺命的假道长。骗她下古墓,喝尸骨水,回去后上吐下泻,送去了半条命。
老王爷脸色沉如墨:“我会照实说,不会歪曲事实,你心虚什么?”
云王被噎了一下。
老王爷继续道:“我姐姐多年前宠爱刘贵君,曾戏言过要将皇位传给刘贵君的女儿宫玉鹤云。可是这件事仅仅是戏言,并未真正提上日程。然而刘贵君却当了真,以为这事乃是真事。”
刘贵君是云王的父亲。
“你胡说,母皇将皇宫密道的地图传我了!”云王气急败坏。
“你提到密道地图,我便细细跟你说清楚这件事。这幅地图许多年前就已经丢失了,太皇怀疑是刘贵妃所为,却一直没找到证据,由此疏远了刘贵君。”老王爷几句话,就将地图来历为偷说了清楚。
地图已经无法为云王提供能称皇的资格,云王脸色剧变:“你口说无凭。”
“当年宫玉青云继位诏书乃是堂堂正正的在朝堂上宣读,在场的老臣应当亲耳听过,这点还能作假。而你的地图来历不明,除了你有几个人知晓此事。可知你的地图来历不正!”老王爷只是老了,醉心道术了,并不是傻了,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
“是太君后,”云王嗫嚅道,接着大声吼道:“诏书上写的是我宫玉鹤云的名字,是太君后矫诏更改,母皇畏惧太君后母族势力滔天,不得已承认了诏书。”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你父亲?”老王爷问:“你父亲是骗你的!”
一直以来的精神世界,轰然崩塌。
“我···”云王哑口。
刘贵妃听闻诏书后,行若癫狂的捏住年幼宫玉鹤云的肩膀,说太君后改了诏书,宫玉庆云抢走了她得皇位,君后害了他性命,叫云王伏低做小,养精蓄锐,来日定要夺回皇位,为父亲报仇。
当日,刘贵妃便抽出一根白绫上了吊,仇恨的种子在云王心中埋下来。
这么多年,也许云王早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之处,但是她还是为权力所诱惑一头扎了进去,企图夺得宝座。
老王爷规劝:“你父亲心术不正,企图染指皇位,误导你这不能怪你。念在你是宫玉家族血脉,只要你放下屠刀,与我归案,我宗人府会法外开恩,饶你亲族。”宗人府是专门审理皇家血脉的机构,云王一家犯罪不会交到刑部大理寺,只会交由宗人府审理守监定罪。
季语白捉到的刺客已经招供,云王犯下累累血案,在先皇饮食里下毒以致先皇缠绵病榻,谋害先皇后宫皇嗣,水荷镇刺杀季语白,食人巨鱼喂食活人,董相之乱时刺杀皇上,灵慧寺屠寺刺杀摄政王与大殿下,还有杀害当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