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92)
宫玉珠帮腔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朕要灭你们九族!”
“你在我手上,看谁先灭谁!”福婶嘲笑,乱臣贼子这几个字让她想起了什么,她道:“宫玉珠听闻你立了一份传位诏书,诏书在哪里?!”
宫玉桑呼吸一窒,胸口那份贴身的帛书隐隐发烫。诏书季语白没收,在他身上。没有这份诏书,季语白将无法名正言顺的剿灭云王,继承大统。
说不准还会被云王反咬一口,反被判为携天子以令诸侯乱臣贼子。
冷汗从宫玉桑的后背冒出来。
“朕为何要告诉你。”宫玉珠得意说着,眼睛看向宫玉桑。
福婶的视线顺势看向宫玉桑,她精明的察觉宫玉桑知晓此事。
宫玉桑内心翻江倒海,脸拉长维持镇静,轻蔑的嘲讽:“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出发前我将诏书交给了红竹,让他送给摄政王。”
福婶脸色铁青:“哼,只要你们在我们手上,天意,天意也是可以改的!让你妹妹重新拟一份诏书便是。”
宫玉桑:“没有玉玺盖章,这诏书充其量是一份私诏上,跟我给摄政王那份一比,做不得数的。”
福婶目光阴森的看着宫玉桑。
形势逼人,宫玉桑冷哼一声不再做无谓口舌之争,肢体推搡。他从容牵着宫玉珠来到一颗稍远的松树下靠坐着,粗糙的树皮顶着后背,他仰望着星空,同一片星空下的季语白应当已经知道他们被掳走了。
诏书在他身上不安全,怎么才能传出去给季语白!
“地面刺肉。”宫玉珠不舒服的扭动屁|股,抱怨。
宫玉桑将宫玉珠拉起来,坐在腿上:“这样舒服了吧?”
“嗯,”宫玉珠靠在宫玉桑的胸口:“她们要将我们带哪里去呀?”
宫玉桑摇摇头:“不知道。”
宫玉珠又问:“我们会不会死?”
宫玉桑:“嘘,不要说傻话,哥哥会保护你的。”
宫玉珠靠着宫玉桑觉得安心:“往年,我做噩梦害怕的时候,哥哥就是这样抱着我。”
身上笼罩一层影子。
宫玉桑抬眸看,宫玉卿局促的走过来蹲身,递过来一壶水:“喝点。”
“你是坏人,滚远点。”宫玉珠如刺猬张开利刺,欲要赶走宫玉卿。
宫玉卿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不远处福婶的隐约听到宫玉珠的声音,骂道:“公子管他们死活做什么?快些回来!”
宫玉桑却有些口渴了,昏暗的月光下,宫玉卿眼神含着浓浓的歉疚,一脸犯错的模样。对于这个弟弟,宫玉卿映象最多的便是一直跟在君后身边伺候,他虽然为云王庶子,在宫中过得跟宫奴一般,吃用都是如此。然而,这么多年,并未听到抱怨什么,反而性格开朗爱笑。
若非他落入了鱼鱼的眼中,宫玉桑也不会正眼瞧他一次。
口中却有些渴了,宫玉桑接住水壶,喝了几口水,干渴被水润浇灌,很舒服。他将水壶递给宫玉珠:“你喝点吗?”
宫玉珠不服:“哥哥不怕有毒吗?”
宫玉桑:“你这个鬼机灵,我刚试了几口,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毒就别喝啊!”身后又传来一声。
福婶们团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言的聊起来,并未关注这边的动静。
宫玉卿微微靠近,压低声音道:“往前走有方矮坡。”
宫玉桑眼睛睁大,眼中浮现惊讶。但见,宫玉卿说完这句后,便从宫玉珠手中拿了水壶,口中骂道:“好心给你们拿水,居然不识好歹!”
宫玉桑确认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
众人休整一会喝过水后,继续赶路。果然没走出多远,宫玉桑抱着宫玉珠就看到一个矮坡,坡上有一条狭窄的路,他们要走路上经过,因是夜里光线不好,看不清矮坡下有什么东西,只觉黑丛丛的怪骇人的。
走到矮坡中间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宫玉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矮坡跳下。身子弓起紧紧将宫玉珠抱在怀中,乱糟糟的树枝如锋利的刀滋啦滋啦不停的往他身上劈砍,地面尖利的石子划开他皮肉,他咬紧牙关闷哼。
他跳下没多久,紧接着第二传来。
福婶在矮坡上传来:“卿公子你跳下去干什么?”
好一会宫玉桑砰的撞到了一个树桩子停下来,一口咸腥从喉咙里冒出,压在口中。还没等他起身,身后砰的一声撞上,鲜血从口中喷出。
转头去看,昏暗的月光下,宫玉卿撞在他胸口。
矮坡上传来密密麻麻的树枝搔动声,宫玉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得过。
胸口诏书隐隐发烫。
诏书很重要!
一刹间,心中天人交战。
能不能把诏书交给宫玉卿带走?若宫玉卿是云王的人怎么办?可,他被抓住了后,云王同样能找到诏书,不如将诏书交给宫玉卿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