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79)
“奴才僭越。”福贵的目光触到了季语白的冰冷眼神,赶忙闭上了嘴巴。季语白平日里宽厚,看似好说话,实际一旦真正触碰到了原则,那可是铁面无情。
宫玉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去备马车。”季语白见福贵识趣,便不再言语。
季语白梳洗完毕,传了早饭,她昨夜喝了些酒,今早没什么食欲。举着勺子喝了一小碗粥,垫了垫胃。接着,便起身去往皇宫门口。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和一队御林军,平日出行倒不用御林军只带七八个侍卫即可,只是特事特办,云王没有找到,出行需加强防范。福贵嘴巴碎,办差事却很利索粥周全。
季语白走到车门下,一名御林军立刻俯身将后背送到季语白脚下充当脚蹬。季语白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方式,有种将人踩在脚下的可耻感。
可是,她脚下的那名御林军表情雀跃,有种被踩了是荣幸的意思。
这是风俗习惯,季语白也不置喙。
走到车门口,掀开帘子门。
宫玉桑一席红底白袍锦父,配着一根白玉发簪,坐在一侧靠窗位置,看不出昨夜受伤的痕迹。青竹不在,红竹在一旁伺候。
只消一眼,季语白就能看出宫玉桑是精心打扮过的,他本就长得艳丽精致,打扮起来锦上添花,像个随时能夺人性命的妖精。
不是像,就是妖精。若换成以前的季语白,给他卖了还开心的数钱,生怕卖的价格低了对不起他。
季语白见到宫玉桑先是惊讶,接着愤怒。
福贵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直接将宫玉桑安排在了马车里,连个字都没透露。
她猛地放下门帘,退出车门口。
宫玉桑的眼睛暗淡下去,挺直的脊背弯下来。昨夜他不知怎么的,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醒来时候,天光早已大亮。
太阳从窗口落进来照亮半边脸,而他心里却更为阴沉。
早晨,床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冰冰冷冷,季语白没有来过。
季语白昨晚在宫玉卿那边留宿么?
这个想法刚刚出来,一下子就击穿了他的灵魂,灵魂碎成齑粉。
昨日御花园,他刺伤自己属于逼到绝境的无奈之举。
送东西会被退回来!
请求见面会被拦在门外!
诉说真心她一句不信!
他是大殿下,从来只有女子们追捧他。需要什么,勾勾手指,女子们就会谄媚送上来。从前,他瞧不起那些为个女子要死要活死缠烂打的男子,画面一转,他成了这样的人。
命运真是惯会开玩笑,越是喜欢什么就要夺走什么!
越是厌恶干的事,桩桩件件都要干一遍。
他已经快不认识自己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被原谅,难道只能以命相抵么?
今早,他找到福贵,福贵受了敲打不愿再插手两人之间的事,他低声下气好求歹求才知道季语白等会要出宫。经过一夜,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而她却不想见他。
他感觉心里如一坛陈年老酸菜,散发着酸楚而难受味道。
他想他应当离开,而不是不要尊严的赖在这里!
两人一帘之隔,各怀心事。
“去平阳公府。”季语白对着马夫说道。
昨夜,金容将君后连夜接回了皇宫,皇宫有御林军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宫外还剩下母亲,父亲,季优三人,本来打算放在宫外,毕竟平阳公府也有护卫,云王就算想去府上做些什么,恐怕也会崩了牙。
可,万一呢!
云王的实力暂不明朗,躲在在哪里不知道,平阳公府是否有内奸也不知道。
母亲受着伤,需要人保护。父亲、季优手无缚鸡之力,更是需要看护周全。
左想右想,季语白不愿意冒一点点险,决定将家人接到眼皮子底下放着。
早一分放进皇宫,早一点安心。
这么想过后,季语白再不能等一刻,重新掀开帘门,走到主位坐下,眼皮阖上,好似不想见到宫玉桑般,宫玉桑垂下头,心中仿佛被针尖刺得细细密密疼痛。
马车稳步行驶,御林军甲胄咔咔咔的相互摩擦发出撞击声,上京城的百姓自发让开路。
正在上街的哈儿丹指着季语白的马车道:“你看,她在上京城多受人爱戴。”
1 杰丽不服气:“我在哈客部落也受人爱戴呀!”
哈儿丹道:“你呀,我是让你收敛一点,学学人家,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不然母亲怎么敢将哈客部落交给你!你得记住,这次母亲派我们来和谈的,你昨夜一直盯着人家夫郎算怎么回事?”
杰丽:“哼,母亲回信了吗?要不要归附郦朝。”
哈儿丹:“这不是个简单的决定,母亲得多考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