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72)
宫玉桑不发一言,转头走向主位,不着痕迹的朝着福贵微微投出感谢地眼神。他之所以会来,是福贵给在皇宫的宫玉桑递了消息。
福贵抬来一张椅子,放在季语白旁边,宣示主权。
季语白近来心烦不已,见到宫玉桑就更心烦,一心烦就容易冲动,她随手指了指宫玉卿,挑衅道:
“卿卿,你不是要给本王献舞么?躲那么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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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卿蓦然听到季语白叫他名字,抬起头望过来,眼神里写着欣喜。可另一道快杀人的视线,令他手脚不安的往后推几步,气短道:“妾,忽感不适,恐跳的不好看让大家笑话。”
没料到宫玉卿这般胆小,季语白柔声道:“不会有人笑话!若谁笑话了,我便罚她也跳三曲如何?”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臣子们听后便开始兴奋吃起瓜来。当着夫郎的面这边维护别家男子,宫玉桑不得醋死么?胡寺卿悄悄捅了捅身边的周侍郎。
两人齐齐看向宫玉桑,只见宫玉桑紧紧抿住嘴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宫玉卿,眼尾气得发红。
宫玉卿摇摇头:“多谢摄政王抬爱,妾今日真的不想跳了。”
季语白张口还想多劝一次,宫玉桑起身打断了季语白的话:“摄政王,妾闲来无事也编了一曲舞蹈,本来预备七夕献上,今日摄政王想看,妾便献上。”
往日还未有人见过他的舞曲,听闻大皇子宫玉桑才艺一绝。甚至有好事者宣称,秦淮河上五百年下五百年所有舞姬加起来,也不敌宫玉桑的舞姿之千一。
满园子的朝臣们眼底沸腾了,偏偏宫玉桑是季语白的夫郎,大家还不得不装作深沉的模样。
我们只是来喝酒聊天的,并不对殿下的才艺感兴趣。
也不等季语白开口,宫玉桑便下座走到后方,不消片刻换了一身缓带飘扬的轻便衣裳过来,步履轻盈如天仙踏云下凡,而又因眼底的阴鸷令他有种说不出的蛊惑邪魅。
随着曲子响起,宫玉桑翩翩起舞。
如蝴蝶,如飞絮,如雨燕···身姿曼妙,步步生花,可知传闻不虚。
原先一直看着宫玉卿的杰丽,一双眼睛粘在宫玉桑的身上无法移开半分。而他再看季语白时候,眼中流出浓浓的嫉妒,好似非常恼恨季语白被两个大美人争风吃醋。
宫玉卿自惭形秽,往后躲了躲,脸上带着尴尬。眼睛不敢再往季语白这边看,他容貌不如宫玉桑、舞姿不如宫玉桑,就连地位都不如宫玉桑。
另一边,季语白感觉心里不大好受,她搭耸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酒,好像心爱的衣裳,被人在用剪刀一点点剪烂。她明白宫玉桑这是故意出风头,展示自己的容貌与身姿给她看,并敲打宫玉卿知难而退。
她偏偏不叫他如意,垂眸不看,然而眼角的余光总能捕获宫玉桑的动作,叫她心烦,她只能更加将头低下,而舞步移动的咚咚咚的声音却踩在她胸口。
倒是镇国公等朝臣们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跟着节拍来两下,若非季语白在,她们早就开始激烈的讨论起来了。
一支舞蹈,品出了四种不同的心情。
宫玉桑自打起舞眼睛就没离开过季语白身上,她坐在座位上,自顾自喝酒,连个眼神都没抛过来。宫玉桑郁气在心底聚集。
终于在跳到一半的时候爆发。
他旋布走到一名近卫身边,手指灵活轻探,那近卫被宫玉桑这等活色鲜香一靠近,身子就跟木板子一样僵硬了。
宫玉桑轻笑一声,近卫魂走丢了一半。只听‘划拉’一声,他抽出了近卫腰间刀,那近卫骤然腰间失守,脸吓白了。
不过,季语白没说什么,她也就逃过一截,周围的其他近卫纷纷羡慕的看着她,似乎被宫玉桑抽走刀是件很荣耀的事情。
宫玉桑提着刀,或劈或砍或跃动,舞蹈风格从柔美轻灵变得锐利凶狠,随时要取人性命似的。
即便是夺命的刀,也有与众不同的美感,只让人心底夸奖宫玉桑物资卓绝。
并且,他的舞蹈范围集中在云王桌子旁,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宫玉桑的身份非常特殊,是皇上的嫡亲哥哥,地位尊荣,在场只有季语白能说一二。而季语白仿若未闻,低头喝酒。
其他人诸如镇国公,自然不会理会,反正火没烧到她们头上,吃瓜看戏是个乐子。
云王坐在座位上,冷汗直冒。想起身离开,又吓得腿都软了。
一曲快终了,曲调越来越急,宫玉桑眼如恶鬼,刀影翻飞快得只能见到残影。云王不止脚软全身都软了,只想往边上爬。
宫玉卿坐在云王身边,着实吓得不轻,还在皇家严苛的仪态让他保持了该有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