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16)
陶亦萧妩媚一笑,掩住口鼻,似乎是嫌弃房间里药味苦涩:“君后也是为你着想,担心你孕期吃不消劳累受罪。”
青竹叉腰朝着陶亦萧呸了一句:“传完话就走,这里不欢迎你!”
陶亦萧卷着一缕头发,弄着姿态,依靠门道:“你当我愿意呆在这里呢?君后让我过来问问你,季语白有什么嗜好,习惯,你说完我就走。”
宫玉桑手紧紧揪住被角,眼睛充红,紧紧咬住颤抖的牙齿。虽然气的晕死,仪态未乱半分:君父不愧是陶家人,面若观音,内里蛇蝎。往怀孕儿子家中送贵妾,郦朝开朝一来,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遇见。
君父见他失去季语白宠爱,就迫不及待的找旁人来替代他!
他恨得牙龈咬出血来,血腥味灌满口腔里。
青竹担忧看眼摇摇欲坠的宫玉桑,伸出手将陶亦萧往外推:“滚。”
“大胆!”陶亦萧被推了个踉跄,来了火气,抬手一耳光扇了过来:“贱奴!我是主,你是仆,我就替殿下教教你规矩。”
啪,打断了宫玉桑脑中的弦。
陶亦萧最初对他有多谄媚,现在踩他就有多狠。
皇室后院倾轧不止,没成想有一天,他成了可欺对象!
滔天的愤怒在胸腔里燃烧起来,他眼中含着来自炼狱的煞气,他勾唇微笑:“在这皇宫,我姓宫玉、你姓陶,我是主子,你是奴。青竹治住他,红竹拿刀来剁了他的手,教教他规矩。”
陶亦萧被吓了个花容失色,很快镇静下来,仗着君后的势力,讽刺道:“我就站在这里,想砍我的手,只管来!”
“你以为你还是摄政王的心尖肉,皇帝的掌上明珠啊?”
红竹摁住躁动的青竹,规劝:“殿下三思。”
诺大的后宫以君后为尊,陶亦萧是君后最喜爱的侄子。
宫玉桑看向迟迟没有动手的青竹和红竹,低下头掩住唇笑起来,肩膀抖动不止,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往衣襟里流。
没人护着他,他什么都不是!
怎么会活的这么悲凉。
腹中猛然抽痛,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怎么回事啊?”福贵抱着被褥从院外走进来,将里面的两方对话听了小部分。
“福贵大人。”陶亦萧知道福贵是季语白身边的红人,变换了神态,娇媚行礼。
福贵却不吃这套,以往先帝在时,就极不喜陶家人,一身市井小民的气息,唯利是图,市侩非常。禁止陶家人来皇宫,先帝尸骨未寒,这陶家人蹬鼻子上脸,跑到皇宫来撒野,欺辱大殿下。
她浅淡道:“您是金枝玉叶的大贵人,我可受不住您这一礼。”
青竹、红竹殷红了眼睛:“福贵大人。”
宫玉桑躺在床上,听到福贵的声音,转头过,就被她手上抱着的被褥刺伤了眼睛。季语白不肯要他的东西了吗?
这比陶亦萧的羞辱更令他难以忍受!
“大人说笑了,我那里有几袋江南进贡的好茶,午后大人去我那喝杯茶吗?”陶亦萧是个惯会拜高踩低的,福贵现在红旺,他不会触霉头。
“客气了。我下午还有事,送完东西就走。”福贵冷淡而不失礼貌。
“摄政王不要殿下的被褥吗?!”陶亦萧敏锐发现这点,故意说很大声!
宫玉桑眼前发黑,腹中发痛,坐在床上揪紧肚腹上的被子,手背爆出青筋。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时间停住。
福贵笑出声道:“噗嗤,摄政王怕冬日冷,命我过来给殿下送两床被子。咦,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摄政王为何不要殿下的被褥。”摄政王是说了,以后宫玉桑那边送的东西一律拒绝,这个时候福贵可不会说出来。
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扫眼四周的不说话的人:“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陶亦萧有些狐疑,也有些失望。
宫玉桑重重松口气,猛地肚腹抽痛一下,他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陶亦萧见状也吓到了,他只是来嘚瑟嘚瑟,并不想闹出什么事,忙道:“你身体不舒服,我下次再来请教摄政王的喜好吧。”
青竹立马去太医院请刘太医。
宫玉桑眼中掠过恨意,皇室薄情,有种想法在心中发酵,君父重利轻情。他永远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依靠,皇妹太小了,如今中毒未解时常病着无法依靠。
他摸了摸肚子,掌心感受里面孩子的活泼,手脚在肚皮上拱动。眼中霎时间温柔如水,鱼鱼的孩子。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真心相待过他,那便是季语白了!
他的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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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与陶亦萧前后脚出来,在回廊里走。
陶亦萧主动跟上福贵的步子:“大人,摄政王下朝了吗?我想过御书房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