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残又病,但是攻![快穿]+番外(66)
明明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回忆起那些过往的记忆,却又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清晰得历历在目。看到熟悉的景色后,突然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都在外面待了大半年了,结果南郊那块居然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记得咱们走的时候,这儿就是这个样子,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啊…”江沅透过玻璃看着那块废弃工地,一时勾起了一点回忆,随口感慨了两句。
陈钊想了想:“可能还在闹纠纷吧?这种案子本来就拖得久…”
如果说之前的江沅还听不懂的话,那么那会儿已经耳濡目眼了那么久的他稍微就能够懂一点了。
工程烂尾有很多种原因,其中除了资金问题外,债务纠纷也是比较多的原因。记得当时陈钊干了几天就是感觉不对,果然他跑了没几天,工程就烂尾了。
而之前接近一个星期的活的工钱自然也就没结。毕竟负责人早没影了,好像跑外地躲起来了?
江沅正心疼那一个星期的工钱,又小声的提起这个事,旁边的陈钊没两下把手里的橘子扒了皮,递递给江沅:“来。吃橘子。”
大巴车内封闭的环境让里面的沉闷得很,江沅吃了两瓣橘子以后的确感觉好多了,他顺手掰下来两瓣自然的递到陈钊的嘴边,“尝尝,好甜。”
陈钊干脆也就着他的手,“嗯,是挺甜的。”
在大巴车进入汽车站后,依旧还在行驶,车身都还没停稳,车里的其他乘客都提前站了起来,着急起身拿行李拿行李,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
一时之间,过道拥挤不堪。
坐在后排的陈钊并不着急,这会儿站起来也会堵很久,干脆坐着等不好吗,他拉着江沅的手,“不着急。”
“嗯…”
其实在离开安丰之前还有过那么一个小插曲,中间有之前在江沅那里熟客说是要给他介绍工作,能赚更多的钱,就是有点远,可能还需要去国外,并且只有他自己。
当时的江沅想了想,摇了摇头,拒绝了那个提议:“我现在赚的就已经很多了…”
几曾何时,钱就是江沅全部的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安全感的来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走啦…”
陈钊背上背着一个大包,手里拖一个大行李箱,江沅也拖着一个。从车站回去的路太熟了,路上的一草一木似乎都还没有任何改变。
再次回到那个小地下室,停放在一楼的小三轮都落了灰,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和房东迎面装上,十二月,那时候离过年还有接近一个月呢。
“哟……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沉吟片刻。“过年…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
“嗯,外面的活干完了就回来了。”
他们回来没几天,江沅带着陈钊回了一趟的老家永兴。等车以及买票的流程早已经烂熟于心,车上的售票员依旧还是之前那个,车上稀稀疏疏坐着的乘客也还是那几个熟面孔。
好久没看到江沅,又是头一次看到他身边带着陌生人,一个个都好奇的看着陈钊,应该是想问他是谁的,但江沅那会儿不想理他们,于是一上车就闭着眼睛装睡。陈钊倒是没睡,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又有点太凶了。因此一时之间,除了一些窃窃私语,没谁去主动找他问什么。
“怎么靠玻璃上,头不疼吗?”
陈钊把正靠着车玻璃装睡的江沅拨到自己的肩膀靠着,为了让他靠得舒服点,还特意坐直了一点。
江沅闭着眼睛没回答,只是默默捏了捏他的手表示回应。前面他的确是在装睡,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真睡过去了。
心里还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以前江沅每次坐车都觉得车窗里有一股以前非常难闻的气味,但这回他跟着陈钊一道,又好像完全闻不到那股气味了?
一开始只是装睡,后面还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直到车子行驶到一个弯路,整个车子的惯力让他几乎倒向一边,这下瞌睡也醒了。
江沅几乎整个人都倒在陈钊身上。
“五队有要下的吗?”
江沅看了看窗外那片熟悉的池塘。
“有,有,五队有两个要下的…”
从下车的位置到他家差不多还有走和三四百米,那条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小路,他闭着眼睛都不会走丢,那早就看惯了的一草一木,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感觉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江沅指着边上的一条小溪:“欸,陈哥,你看,我小时候还差点掉下去过呢…就从哪儿。”
陈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来的台阶早已经布满青苔,但依旧能够看出来那里之前有一块洗衣板。
他没来过这里,但他只是听着江沅的描述就仿佛能够看到那个小小的江沅是如何如何颤颤巍巍端着一筐脏衣服,如何在这条小路上摔跤,如何帮着奶奶洗衣服,又如何无聊的时候坐在水边玩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