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残又病,但是攻![快穿]+番外(26)
“别瞎说啊。”陈钊下意识反驳,但耳根还是不自觉红了,他提高了音量。“没什么情况,过年在一个朋友那里过的。”
“什么朋友,叫什么?嗯?”
“不关你事。”
陈钊推开他,去他的床位简单收拾了一下,一边把手里一直捧着的小包小心的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里面是江沅给他带他的一罐醪糟。那是他想卖但还没确定好的,先自己在家用糯米发酵了一小盆,就给他拿了一点。
这东西又名酒糟,甜米酒之类的。就是拿糯米发酵而成的,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成为佐料搭配其他食物。
江沅做的醪糟汤色特别清澈,陈钊尝过一点味道特别好吃,闻着也很香。而且他看得很是仔细,江沅给他挖的时候,明显都是特意挖中间味道最好的那处。
想到这里,陈钊不知不觉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一旁的周兴武啧啧啧出声,“快别笑了,你脸都要笑烂了。”
陈钊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他躺在床上。看看床板,看着看着仿佛都能从上面看到江沅的脸。自己走时候,他好像也很舍不得?
“诶说说呗,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把你给迷成这样?之前你不还说,你一辈子不结婚吗?我还以为你这个不开窍的石头要打一辈子光棍呢!”
原本闭着眼睛的陈钊陡然睁眼,他瞥了他一眼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工友:“别瞎说,就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小弟弟。”
周兴武才不信,以为只是他的托词。
“切,不说拉倒。”
工地上人员混杂,有他这样二十多的,也有三十多四十多五十多的,甚至有时候还能看到两鬓斑白的老头扛着一袋袋水泥。
有时候大家休息,聚在一起自然就会聊聊点什么。男人嘛,话题除了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外,总有那么几回提到过女人。
他们中打光棍的,自然迫切想讨个老婆,也有自己结婚的,天天抽着烟抱怨家里的婆娘如何如何,陈钊不怎么参与那些。
他周围的婚姻都不幸福,每天吵不完的架,像仇人一样。他对婚姻没什么可憧憬的,甚至不明为什么这样还要在一起。
从前他想不到自己以后会和谁生活,而此刻他脑子里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身影:
一个走路有些缓慢的单薄身影毫无预兆的就闯入了他的脑海,如果是和他一起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如果…江沅是女人的话,他肯定愿意和他结婚,哪怕他也像那些工友的老婆那样管着他,他也愿意。也可以说,他非常愿意。
可…他是男人。
陈钊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
——男人就不行吗?
“诶,对了…”周兴武是陈钊的老乡,也知道一点陈钊家里情况,在调侃几句后,他正色道,“昨天你爹来了,说来找你。”
“……”陈钊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他皱着眉,“他找这儿来了?那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呢?说不知道你在哪啊,他待了会儿就走了。”周兴武叹了口气,“我真怀疑,你爹真是你亲爹吗?不说给你钱吧,还天天问你要钱…”
“……”
陈钊的工资在整个临嘉市不算低,他也不是刚出来工作,已经出来五年多了。除了刚开始的半年在师傅那学手艺外,后面四半年基本上就没休息过…
无论怎么看,他身上也应该有一笔可观的存款才对,但他这些年却没攒下多少。
这不是说他这些年没赚到钱,相反,他肯吃苦,只要有活他都接,还是赚了不少钱的。只因为前面四年他一直把钱寄回去了。
陈钊亲妈去世得早,他对她没什么印象,记忆中他的后妈对他和颜悦色,温温柔柔的,经常在他面前说家里多么不容易,他爹没什么用,一家只能靠他了云云。
陈钊的亲爹是他们村比较少的读过书的人,这在那个年代算很稀有,据说他以前在一家外面哪家杂志做过实习记者。
具体是不是真的,陈钊不知道,反正据他所知后面那家杂志倒闭了,里面原来的员工都四处出来另谋生路,只有他爹拉不下面子,对外依旧还是以记者自居。
每个月就赚那么一点点微薄的撰稿费,根本养活不起一家人,还是加上后妈的工资才能勉勉强强的糊口。
工作后,后妈和他爹隔三差五打电话关心陈钊,时不时明里暗里的提起他弟弟,说他们家总要出来一个的…他现在帮弟弟,等他起来后肯定也不会忘了他,也会拉他一把。
而这一帮衬就是好几年,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高中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他在出,有时连家里的生活费也是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