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残又病,但是攻![快穿]+番外(18)
锁了门后,江沅跟着陈钊出门去买灯泡。从他住的负一楼要到外面的一楼,需要上两道长长的楼梯。
他像生怕江沅摔倒一样,在前面打着手电还不够。还要一声一声的提醒他小心脚下。“你看着点脚下,有点黑,慢点。”
再怎么样,江沅也在这儿住了那么久,单单只凭着肌肉记忆,他也不可能摔倒。但…没人会不喜欢被人担心的感觉。
他小声的嗯了两声。
“你也慢点,看着点路。”
上了一楼后,视野顿时开阔,明明已经不再需要牵着。但两个人似乎都忘了这回事一样,手一直没松开。
江沅想着,假如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遇到这种事的话,他可能都不会出来买什么灯泡,他可能会干脆摸黑睡一觉。
关于自己的运气一直都不怎么好这点,江沅早就已经习惯了,可因为这次有陈钊在旁边,好像又没觉得有那么倒霉了。
他们两个人的手心都有很多茧,尤其是陈钊,他手心更多,摸起来其实是有些不太舒服的。但江沅根本没注意,他觉得很温暖。
因为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不少人在家里吃年夜饭,离市场很近的几家店铺都关门了,他们两个最后找了五家,才终于找到一处开门的。
老板给他们拿灯泡时,还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家人在叫他快点进去吃饭,老板回头说了句马上来了,又快速把灯泡交给陈钊。
两个人拿着灯泡回去的时候,一抬头就可以看天际边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烟火,像花儿一样一朵朵在墨蓝色的天空炸开。
“真好看…”
江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陈钊,“你看。我出来的时候,顺便把这个也带上了。”
是一盒烟花棒,是那种小孩子喜欢玩的。小巧的一根铁棒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灰色材质,点燃就可以看到漂亮的花火。
“打火机有吗?”
江沅平时不抽烟,他身上当然也没有打火机,于是想也没想的,伸手问陈钊要。而后者也没怎么思考,下意识摸出递给他。
“嗯。”
微弱的火光照在两个人脸上,江沅晃了晃手里的小棒,“你看,咱们也有烟花呢。”
耳边是噼里叭啦的烟花声,陈钊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空一朵朵绚烂的烟火,明显更大,也更漂亮。
可他的视线却只看着江沅手里拿朵很小很小的“烟花。”
跳动的微弱光芒照在那个小瘸子脸上,清晰显露出他的笑容,也就这时候,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点稍微和他年龄相符的笑容。
他们有他们的“烟花,”
虽然很微小,但足够了。
“刚才走了那么久,腿肯定疼了吧?”
因为一开始想着就只是在门口买,不会走太远,所以没开小三轮。结果连着好几家关门,越走越远,的确走了挺久的。
可能是因为是和陈钊一起边走边聊的,江沅也没太觉得疲惫,被这么一提醒,好像是感觉到受伤的那条腿不太舒服。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江沅笑笑,习惯性忽视骨头缝里传来的疼痛,“真的,这算什么,我以前还走好久的山路呢。”
陈钊也不废话,背对着江沅在他面前蹲下,黑暗中那双宽厚的肩膀显得极为可靠。
“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惨兮兮的小情侣,辛辛苦苦做的年夜饭都还没吃两口呢…也还好,两个人互相陪伴着,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第7章
换上新灯泡后,果然就亮了。
电灯的事情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经过他们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桌子上出门时还热气腾腾的饭菜那会儿早就已经凉了。
看着那一桌子表面已经凝固的饭菜,江沅的情绪莫名就低落了几分。
为什么自己的运气总是这么不好?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一起过个年还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
他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各种出丑?
江沅低垂眼帘,声音有些晦涩沙哑,他背过身擦了擦眼睛里的沙砾,“真不好意思啊,本来…我…我去热一下饭菜吧。”
“没事,我去就行。”陈钊打断他的话,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双毛绒绒的手套塞到江沅手里。大抵是之前在杂货店和灯泡一起买的。
“我之前就一直想说,你手太凉了。”
陈钊那双明显比江沅大许多的手把江沅的手严严实实捂着,“还有,我前几天给你拿的药怎么没擦啊,手上又多了一个…”
陈钊之前给了他一支擦手药膏的,说对冻疮很有效,让他记得天天擦。
江沅当时没有收,结果等江沅收摊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塞给他的小车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