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无缺(32)
“没有。”
原来不是,楚音道:“那你喜欢的话应该告诉我。”
不喜欢不代表就是喜欢,也有可能是可有可无,只陆景灼不想为这么一个问题而去解释:“该用膳了,走吧。”
要他说“喜欢”真是难如登天,楚音实在有些气馁。
但又不能说陆景灼毫无改变,上回他在坤宁宫抱她,那在前世是不可能的。
她同他出去。
行到屋檐下时忽然伸手轻轻拢住了他的手指。
他身形一顿,低头看向她。
她并未仰头,瞧不见是何神情,只睫毛微微扇动像蝴蝶的翅膀。
心好似被锤子敲了下,颤动了片刻,他到底没挣脱,就是觉得楚音的手段越来越多了,令人防不胜防,不过这感觉倒也不令人厌恶。
始终是夫妻,牵个手其实没什么。
他随她去。
两个人衣袖交叠,将手指完全掩住。
然而楚音的手指也没有太安分,行到中途,在他掌心挠了下。
他又停了停,忽然问:“你可是想说什么?”
牵个手就算了,这般挑逗又是作甚?
还未到天黑,她又等不及了吗?
楚音仰起头,笑容浅浅的,也有些狡黠:“没什么事,就是想这样一下。”她道,“殿下也可以这么做。”其实是试探,想越来越多的“冒犯”他,得到他的允许。
“……”
他并不想挠她。
不过为防她再挠自己,陆景灼反手将她整个手掌握住,带着回了殿内。
月明星稀,正是十五,楚音饭后倚着门赏月色。
今年的中秋不知怎么过呢。
大抵是在坤宁宫吃顿团圆饭,而后各自回去,跟平时的家宴没什么差别,除了席上多一碟月饼。
她有些想念母亲,兄长了。
父亲在外任官,倒是很少回来的。
连翘低声道:“太子妃,水备好了。”
楚音转身走去侧间。
天热,人也懒懒的,她靠在床头半梦半醒,陆景灼过来时,一个字也不说,俯身便吻住她的唇。
带有侵略性的,热烈的,像她那次所要求的那样。
楚音立时清醒了,极为惊讶。
这么热的天他竟然还要行房吗?
也不怕难受。
可他的唇那么柔软,吻得那么好,她也不舍得推开,搂住他的脖颈,投入其中。
不一会,汗水似雨,床上铺着的夏蕈都湿透了。
真不知他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兴致。
不过说起来,这阵子的次数真的挺多,完全不像前世。
楚音看着上方那张沾满汗水,却仍俊美勾人的脸,脑中忽然浮现出多日之前,他问刘院判,她的身子能不能要孩子。
难道说,他是很想添个孩子?
可惜这段时间她怀不上……
他只怕注定要失望了。
灰蒙蒙的早晨,易简提着一个包袱等候在皇宫门口。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
可谁敢假传圣旨?说天子召见,那当然是真的天子召见。
太阳渐渐升起,照着他干裂的溢出血丝的嘴唇,他感觉不到疼痛,一心想把多年来总结的有关防治蝗灾的办法呈送给天子,从而帮助到百姓。
烈日下,他的身影清瘦又笔直,像根坚韧的毛竹。
宫门打开,内侍上下瞧他一眼:“易主簿是吧?请随我来。”
壮阔的乾清宫就在眼前。
易简踏着白玉石阶一步步走入殿内。
男子面容清隽,但憔悴,一时分辨不出年龄,建兴帝道:“听闻你会防治蝗灾,可是真事?”
易简跪下行一礼,而后打开包袱,取出十数本册子:“圣上,微臣研读过自徽朝以来九朝的农书,微臣虽有心得,可不敢居功,如今这些办法都是基于前人之经验,微臣总结而成,请圣上过目。”
建兴帝命内侍去取。
他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一本,大声道:“好,好,你是有真本事的!”说完豪爽一笑,“没想到我那长媳竟有慧眼,不,慧耳,单凭几句话竟得了个能才。”
易简完全没听懂。
长媳是什么意思?太子妃?
此事跟太子妃有何关系?
建兴帝又继续看第二本,中间赐座给易简。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建兴帝终于抬起头:“易简听令,朕升你为户部郎中,京城辖下六大县城的农事都归你管,你即刻上任。”
如此雷厉风行,叫易简大吃一惊,呆了呆后忙跪下谢恩:“臣定不负皇恩!”
看着这男子离去的背影,建兴帝摸了摸短须,心头升起一种强烈的感觉——明年应该不会再闹蝗灾了,至少绝对不会饿殍遍野。
他兴高采烈道:“赏太子妃二十匹彩锦,两匣珠宝,贺中,你亲自送去。”
贺中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