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王妃想和离(43)
得知这个消息后,谢颉派去的人赶忙回了府,他一脸羞愧地跪了下来,请罪道:“秦挚尚未缉拿归案,属下本以为,苏小姐不会这么快被定罪,便疏通了一下关系,从几个狱卒入的手,本想让他们想法传递消息,他们还没找着机会见苏小姐,谁料她竟已经被定罪。”
谢颉也没料到此番定罪如此快。
他微微拧眉,案子已定,想翻案并不容易,谢颉虽贵为国公爷,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将人从狱中捞出来,如今便只能通过纳赎,将人赎出来。
谢颉手中仅剩三千两银票,赎金足足需要两万五千两,放在前两日,他还能第一时间将人赎出来,如今就算将铺子、庄子都卖掉,也未必能凑够,他还得额外想法子。
谢颉思忖时,小厮又来通报,“国公爷,苏夫人让人递了消息,约您在听雨阁相见。”
谢颉有些头疼,几乎能想象见面后夏芸菲哭哭啼啼的模样,他没去,只让小厮传了口信,说三日后,会将赎人的银钱交给她。
夏芸菲没料到他竟连见她不肯,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她气得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好,很好,亏我信了他,以为他当真会将娴儿捞出来,谁料等来的竟是她被判的消息!”
夏芸菲仅有这么一个女儿,一直盼着她能嫁入高门,一步登天,如今她却背了案底,一个在牢里待过的女子,还如何嫁入高门?京城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可能让自家孩子娶她。
夏芸菲一直对苏娴寄予厚望,当初期望多高,如今就有多恨,她双眸通红,胸膛起伏,恨不得冲到安国公府,让谢颉和谢芷澜身败名裂,要不是因为他们,苏娴也不会被关入大牢!
她甚至觉得夏家人就是她们母子的克星。
夏芸晞克她,如今她的女儿,又来克她的娴儿。
李嬷嬷心中狐疑,压低声音道:“国公爷出身勋贵世家,若肯使力气,将小姐捞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如今小姐却被定了罪,莫非他怀疑起了小姐的身世?”
旁人不知道,李嬷嬷却是知晓的。当年,为了让安国公以为主子怀的是安国公的骨肉,她们好一番谋划,怕走漏风声,主子给安国公灌酒时,还挥退了所有奴婢,仅她一人在场,助兴的熏香也是李嬷嬷一手点燃的。
那时主子其实已有身孕。
夏芸菲心中也咯噔了一下,半晌,她摇摇头,“他这人一向爱恨分明,如果真怀疑娴儿的身世,这些年不可能一次次拿银子补偿我。定是他心中更看重谢芷澜,加上爱惜名声,不肯以权谋私,才任由我的娴儿被判了罪。”
这些年,他也确实给了夫人不少银子,前后加一起,足足有三、四万两,只可惜,老爷因贪污受贿,被抄了家,夫人的银子因解释不清来源,被当成赃款一并抄了!
夏芸菲每每想起这事,都肉疼不已。
李嬷嬷还是有些费解,“国公爷若真愿意出银子,能将小姐捞出来也行,大不了日后让小姐改头换面,再寻良人,他贵为安国公,两万五千两银子,竟要等三日才能筹够,莫不是不想给吧?”
夏芸菲冷笑,“定是心疼银子,不想痛痛快地给,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一心想要嫁给他。”
他们足足等了三日,那边总算送了银子过来,夏芸菲和李嬷嬷揣着银子去了应天府,怀中的银子还没捂热,路上就遇见了劫匪。
两人直接被敲晕了。
劫匪掏出银票后,嘿嘿笑了一声,“竟真是今日赎人,咱们还真是幸运,听到了这个消息,走这一趟就两万多两,可比以往赚得多。”
另外一人也很高兴,夏芸菲生得貌美,他还动了旁的心思,想将她绑走快活一番。
高个男子压低声音警告道:“大当家说过不许咱们在城内惹事,如今白得这么多银票,你想要什么姑娘不行,万一惊动官府,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咂摸了一下嘴巴,只好不舍地离开了。
这三人出城后,还在酒肆买了几坛子好酒,准备回去后,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谁料刚行二十里路,竟是遇见了埋伏,他们被迷晕时,脑海中方闪过一个念头,“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青祤等人没敢耽误,拿上银票后,就悄悄回了安国公府。谢芷澜刚在凌寒的指导下练了几招,她擦了擦汗,歇息时,见了青祤一面。
青祤将两万五千两银票交给了她,“小姐,钱到手了。”
谢芷澜很满意,“你收着吧,过几日以富商的身份分别捐给那几家慈佑堂就成,记得让人给应天府提供一些线索,务必将匪徒捉拿归案。”
梦中,苏娴和秦挚就是勾结了山寨里的匪徒,才害她惨死。若非梦中被害,谢芷澜都不知道,京郊竟藏着一窝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