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王妃想和离(18)
香尘踉跄着摔了下来,她像是怕极了青黛,身子软得不像话,瘫在地上,止不住地轻颤,青黛冷冷瞥了她一眼,她才慌忙忙站了起来。
赵夕瑶脸色也不好看,冷冷盯着香尘。
苏娴心中无端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几个丫鬟竟是簇拥着陈妙涵走了过来。
陈妙涵心悦三皇子,一直瞧谢芷澜不顺眼,这会儿语气也不太好,“谢芷澜,你究竟在搞什么?竟无故要审我的丫鬟?你若不给我个合理说法,咱们就顺天府见。”
是青玥将红芯带来的,她乖乖走到了谢芷澜跟前,“小姐,奴婢寻红芯时,陈小姐也跟了出来。”
“无碍。”红芯是她的丫鬟,陈妙涵本就该走这一趟。
苏娴看了看红芯,又看了看谢芷澜,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她原本想的是,国公爷要追究此事,她就将红芯推出来,香尘被谢芷澜要走后,她就没过问此事,苏娴还以为,她与赵夕瑶交好,觉得这是意外,才没追究。
她既然没追究,苏娴便也没多管闲事。谁料今日她竟忽地将人揪了出来。
她勉强压下了心慌。
几人简单寒暄了两句,直到其中一个小丫鬟冲谢芷澜点了点头,谢芷澜这才带着她们去花厅。
花厅一共分了四个区域,每个区有隔扇挡着,上面刻的有景色优美的山水,有争奇斗艳的花朵。
谢芷澜带着他们进了第一个区域,里面种了许多花,有兰花、长春花,山茶等等,一眼望去姹紫嫣红。
谢芷澜招呼着她们坐了下来,让丫鬟上了吃食,随即道:“今日喊你们来,是有事求证,这事还要从我落水说起,当时是香尘拽我入的水,我第一次寻问她时,她便慌里慌张的,我当时便觉得其中有异,仔细调查过才发现我落水一事,并非意外。”
不等她说完,香尘就哭着求饶起来,“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奴婢实在没法子了,兄长又等着银子救命,奴婢这才昧着良心,收了那人的银子,奴婢发誓,只想让您落水,断没有谋害您的性命。”
二狗被小厮拖进来时,恰好听到香尘这话,他已被青祤逼问了一晚,精神早已恍惚,见丫鬟又将红芯压了进来,他面色不由一变。
红芯也有些慌。
二狗不是什么有骨气的,没多久就指认了红芯,红芯脸色惨白,鼻尖上都出了汗。
陈妙涵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红芯,谁让你这么干的?”
陈妙涵脾气不好,平日没少罚她,见她脸色铁青,红芯抖了抖,脸白得厉害,却始终没招。
谢芷澜道:“就算你不招,你买通二狗也是事实,我知道,你不敢招,是因为有把柄捏在那人手中,你若主动坦白,旁的我不敢说,帮你护住你家人却没问题。”
红芯闻言,心中松了松,“小姐可敢起誓?旁的我不怕,就怕家人遭到报复。”
见谢芷澜应了下来,她才指认春凤。
谢芷澜已让人将春凤带上来。瞧见春凤时,苏娴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春凤在路上明明已招认,这会儿瞧见苏娴后,又开始直呼冤枉,“奴婢虽认识红芯,与她并不亲近,又岂会买通她害人?定是陈三小姐吩咐她这般做的,谁不知道陈小姐与谢小姐有仇!”
陈妙涵气得双颊通红,“胡说八道!你这贱婢,少血口喷人。我陈三一向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少往我身上扣。”
红芯道:“奴婢怕万一事发,春凤将罪名全推奴婢身上,特留了一手,这是她之前寻奴婢时,让人给奴婢的银钱,每一张奴婢都留着,上面有她的手印,她给奴婢传的纸条,奴婢也全留下了。”
春凤大惊,“你这贱人,之前烧掉的莫非是替代品?”
红芯没看她,又磕了个头,如实道:“奴婢被苏小姐拿捏了两年,只能为她办事,奴婢本无害人之心,求主子和谢小姐原谅奴婢这一次。”
苏娴早已坐不住,连忙为自己澄清,“姐姐莫要信她,我何曾拿捏过她?我压根不认识她。你这个丫鬟少胡说八道。”
谢芷澜厌恶地看了苏娴一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表妹还不肯认?”
苏娴心慌地厉害,早在瞧见春凤时,她就呆住了,谢芷澜落水前,她便将春凤送走了,她根本不清楚哪里出了纰漏。
苏娴矢口否认,道:“若真是我指使的,我又岂会跳下去救姐姐?定是这贱人被人买通了,欲要害我,姐姐明鉴。”
她望向春凤的目光一时阴冷不已。她自认待春凤仁至义尽,足足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卖身契也归还了,只望她聪明点,愿意替她顶罪。否则……
春凤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奴婢、是奴婢鬼迷心窍,才、才做下这事,谢小姐饶奴婢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