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花坊养傻夫郎+番外(52)
他订的五十个硕大的紫砂盆昨天就送到了,堆在工人们住的斋房那边。展所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寺里唯一的牛车,别的工人说是让暨虎拿去用了,这会儿人还没回来。展所钦只得拿手推车慢慢推。
地涌金莲作为五树六花之一,与佛教关系密切。它的花茎约摸有60厘米高,直径能长到20厘米,底座很像观音菩萨的莲台,开花时就如同它的名字,像涌出地面的金色莲花。
展所钦提前配好了腐殖土,在里头混上粗砂,就可以着手把地涌金莲挑一些最好看的挖出来种进盆里了。他推着几个花盆和一大麻袋土,在寺里到处转,看中哪一株就在旁边停下开挖。
颜如玉也在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跟在展所钦后头给他扇风擦汗。
“阿郎,你的胳膊还痛不痛呀?”颜如玉皱着眉,一直盯着展所钦的左胳膊看。
“真的不痛。”展所钦随手拍拍纱布,“只是皮外伤而已,你家郎君抗造。”
颜如玉勉强算是信了,认认真真地拿湿毛巾给展所钦擦脸。
颜如玉脱离苦海后,精神物质都富足了不少,他就越长越好看了,个子也高了一些,连眉心的小红痣都比从前更红了。
展所钦看着他就牙痒痒,恨不得把颜如玉团吧团吧一口吃了。
他刨出这株地涌金莲的时候,颜如玉边扇风边问他:“阿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坊呢?”
展所钦也着急,他天天晚上算账,除开租房、租铺面和生活开销,他还得找个帮工的。颜如玉没有管家的能力,展所钦不可能又要操持店面又要在家洗衣做饭,花坊的启动资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得交税。
算来算去,他至少得有两三百贯钱,也就是大概五十两黄金,才能勉强把花坊开起来,并且无法承担任何风险。
展所钦目前的积蓄只有六十多贯,如果全靠在华严寺打工的收入,最快也要五年左右了。
他说起这个就郁闷,除了中奖之外,展所钦找不到能快速攒够钱的方法。
颜如玉倒是乐观,给展所钦出主意:“阿郎,我觉得我们明天就可以开花坊了,很简单的嘛,我们找个小房子,放很多花进去,不就是花坊了吗?”
展所钦笑笑,道:“不是这么简单的,玉奴儿。”
一铲子下去,他感觉自己好像挖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听声音不像石头,而是像木头。
展所钦搁下铲子,蹲下仔细查看,土里的确有个木头,而且是打磨过的木板,不是随便一根树枝。
那必定是人埋进去的了。展所钦几铲子将那个木头盒子挖出来,好奇地打开一瞧,五个锃光瓦亮的金锭子并排码得整整齐齐。
下一秒,展所钦“啪”地将盒子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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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暨虎与前花匠
晚上,颜如玉抱着个糖饼躺床上啃。
要是平时,展所钦一定会纠正他这种不健康的行为,但今天他顾不上了。
展所钦正对着这个装了五个金元宝的木头盒子发呆。
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少爷,展所钦一向视金钱如粪土,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没钱的艰辛。
怎么办呢?
他的奋斗目标就在眼前,花坊已然唾手可得。这里又没有监控,就算埋下元宝的人发现了,那也没有证据。
再说,等他的花坊挣着钱了,到时再把这些钱还来不就好了?只当是借,他甚至可以加上利息。
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他又不是没尝试过,可是任谁都知道,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
这个世界对无权无势的穷人这么不公平,他凭什么不能要一点补偿?那些投胎投得好的,就理所当然高人一等吗?这五个金元宝,或许只够公子哥们花天酒地那么一两天,劳苦大众却要辛辛苦苦地挣上几年十几年。
凭什么?
展所钦的手试探着摸到木头盒子,又突然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他又怎么知道这些钱是公子哥埋在里头的?这或许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毕生的积蓄。
良心与本能激烈地厮杀,展所钦浑身像蚂蚁爬似的难受。
他回头看向颜如玉:“玉奴儿。”
颜如玉腾地一下坐起来:“我没有躺着吃东西!”
展所钦朝他招手:“过来。”
颜如玉坐到他腿上,嘴角还沾着饼渣。
展所钦擦擦他的嘴角,问他:“乖崽,阿郎问你个问题。”
颜如玉飞速思考今天有没有闯祸,想半天后确定没有,于是底气十足:“阿郎问吧,我什么都知道。”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是好人吗?”
颜如玉想了想,认真说:“阿郎就是最好的阿郎,没有人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