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花坊养傻夫郎+番外(37)
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下巴,展所钦又劝他回去,颜如玉索性转过身拿屁股对着展所钦,权当没听见。
展所钦心疼他,却又由衷觉得欣慰——这孩子又长大了,他不仅会心疼人,还主动要帮忙了。看来完全恢复正常指日可待。
展所钦信心满满。
他边干活边和颜如玉说话:“玉奴儿,你知道吗,文殊兰的花语是与君同行,夫妇之爱。是不是很美好?”
“文殊兰不光长得好看,它的叶和鳞茎还都能入药,可以行血散瘀、消肿止痛。”
......
挑了半天虫子,腰酸背痛的,展所钦直起身子,把草帽摘下来扇风,转头看看颜如玉。
“玉奴儿,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屋去,最热的时候要到了。”
颜如玉也确实累了,但他兴致还是挺高,一蹦三跳地过来邀功:“阿郎,我挑了好多小虫子!”
“哇,真棒,你帮了我大忙。”展所钦揽着他的腰,拿绢子擦擦他脸上的汗,“回去吧,乖崽,差不多也该吃午饭了。”
颜如玉还有些不情愿:“可是我还想帮你,我觉得你好辛苦。”
展所钦让他甜得心肝儿颤,看四下没人,忍不住浅浅亲了颜如玉一口:“好,你帮我。但是帮我也得吃午饭吧?你先回去吃,然后来换我,怎么样?”
颜如玉觉得这样很合理,便同意了展所钦把他送回去。
“过半个时辰我再来接你。”展所钦走的时候又叮嘱,“别乱跑。”
又干了没一会儿,暨虎端着两碗绿豆汤过来,分给展所钦一碗。两人一块儿在石头上坐下。
暨虎是个爽朗人,不识字,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他和展所钦谈论长安年年都在涨的房价,又说老婆可真难找。
“你家那个,多少钱买来的?”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展所钦:“......他不是买来的。”
看他有点不高兴,暨虎赶紧解释:“哎呀,我这人说话就是直,没别的意思。我就是以为......”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按照逻辑,正常人谁没事找个傻子呢,除非是穷得叮当响的老光棍,没有正常的姑娘或者哥儿愿意嫁。但展所钦分明相貌堂堂的,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那就只能是颜如玉卖得出奇便宜了。暨虎也想给自己弄一个。
展所钦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他很好,能有他在身边,是我走了大运。”
暨虎尴尬地点点头,跟着夸颜如玉生得实在漂亮。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听口音不像长安人。”
展所钦点点头。
“唔,那......”
暨虎话还没说完,远处跑来个小沙弥,隔老远就慌慌忙忙地大喊:“施主!施主快去瞧瞧吧,你家夫郎出事了!!”
他话音刚落,展所钦人就已经冲出去了,只剩地上小半碗砸了的绿豆汤。
暨虎寻思了一下,左右自己无事,便也跟去看热闹。
小沙弥带着展所钦,边跑边说:“他现在已经被送去悲田养病坊了,你跟我来!”
到了那儿,一个做大夫的僧人正在给颜如玉把脉,颜如玉躺在榻上没动,情况不明。
展所钦三魂吓掉了七魄,一下扑到床边:“玉奴儿!”
颜如玉捂着肚子,小脸煞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可怜得很。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看颜如玉还睁着眼睛,展所钦微微松了口气,赶紧询问大夫。
原来就在展所钦走后没多久,颜如玉就开始腹部剧痛,浑身发烫,呼吸都乱了节奏。当时正好有个香客路过,便将颜如玉抱了过来求助。
展所钦这会儿顾不上其他的,只问:“那他为何会这样?是不是吃......”
说到这儿,展所钦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而问颜如玉:“玉奴儿,刚才干活的时候,你是不是吃了文殊兰?”
颜如玉嗫嚅着不说话,他的神情已经替他回答了。
展所钦轻轻抽了口气,在心里骂自己差点害了颜如玉——文殊兰全株都是有毒的,不能随便吃,吃了就是颜如玉方才的症状,严重了还会导致休克。颜如玉八成是听他说文殊兰可以入药,就以为可以直接吃。他好奇心那么强,自己又忙着干活没盯着他,这才出了这样的事。
颜如玉还是很难受,他小心翼翼地觑着展所钦:“阿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气。”
“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展所钦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是我没照顾好你,我应该记得告诉你那花不能吃。”
大夫此时道:“幸好发现得及时,那位施主给他灌了许多浓茶,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了。没有大碍,我给他开服药吃了,休息一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