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残疾大将军怀疑人生了(80)

作者:鹿绒

只是,没传两日,整个城池便没人敢讲这个故事了 。

谢英知心知肚明,满城风雨必然是惊动了穆长沣,不知在将军府中,素来冷傲孤高的大将军会怎么对待让他丢脸的妻子。

他撩起一线车帘,榴花火红的光随之倾泻而入,谢英知愕然看见穆长沣长腿分开,以身体形成一个舒适异常的人体座椅,将颜少夫人揽在怀中。

见他要说话,穆长沣回了一个噤声的严峻表情。

谢英知……

他浑然忘却了豪奢门第,大家公子的做派,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宴云又睡了一个来时辰,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一醒来便看见自己枕着穆长沣大腿睡觉,两脚也脱了鞋蜷在椅上,头甚至埋在穆长沣的小腹里,天气热,只隔着薄薄的衣襟,穆长沣小腹随着呼吸均匀的微震悉数传来。

难怪一直觉得硬硬的,好像枕着石头呢。

宴云小声嘟囔,忧虑的咬着嘴唇,说:“怎么不叫醒我啊?会不会误了吉时,让寿星责怪?”

穆长沣撩起车帘,先行下车,动作微缓却毫无滞涩。

他站在车下,举起一臂,示意宴云可以扶着他下来,眼中的倨傲一览无余。

“我没到,吉时自然未到。”

宴云看着穆长沣,良久莞尔一笑,“是,大将军。”

是了,天下间,谁人敢责怪穆大将军呢?

进了谢府,宴云发现,谢家果然是百年传承,绝没有暴发户的气焰,府内陈设布局皆有讲究,气韵清雅。

不窄的白石甬道上,拜寿的客人络绎不绝,每每见着大将军都是一震,纷纷抛下主人家,崇敬又欣喜的挤到穆长沣、宴云面前请安。

穆长沣完全无法动弹时,非常忌惮被人窥见行踪,死也想在没人的清静处一个人去死。

如今他伤势好了六成,虽依然行动缓慢,却已经恢复了完全的信心,相信自己至多一年半载一定会完全恢复。

穆长沣完全不介意自己一手拄着紫檀木手杖,一手挽扶着宴云,以一种异常亲昵的姿态行走于光天化日之下,如云冠盖之间。

不远处,修竹隐隐的朱红长廊一隅,一站一坐着两个年轻男人,坐着的人姿态不羁的将一双长腿架在朱红栏杆上,笑吟吟看着穆长沣身旁的人。

那人身形纤长,青裙曳地,穆长沣一条胳膊搭在那人肩头,把那人当长拐杖使,他只能看见那人乌黑的发顶,和鬓发间插的十二行金钗。

“穆长沣这人很有意思,明知道颜家女儿品行不端,却当着众人的面,将颜氏女当掌中宝炫耀。”年轻男人摸着下巴,玩味笑着,继续说:“莫非这颜氏女脐下三寸,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身边站着的人,正是一身水墨薄纱长袍、狐狸玉面的谢英知。

谢英知表情厌弃,哂笑:“三殿下,您是不知道,坊间有多少人悄悄笑话穆将军呢。”

“哦?”三皇子更感兴趣,挑起眉梢。

“坊间议论纷纷,都说穆长沣和最低贱的贩夫走卒一样,因娶不起第二个妻子,才任凭□□女人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还不敢说一句重话。”

“他是彻底糊涂了,不知道越宠爱颜玥儿,自己越是颜面扫地。”

三皇子饶有兴致的听谢英知埋怨不休,越说的多,越显得谢英知像个怨妇。

“不过,看他脚步缓慢,上一回他确实是伤的不轻啊。”

谢英知一窒,慌乱的表起忠心来,“穆长沣上一回伤得确实极重,致他足足半年深居简出,不曾露面。”

“三殿下,要知道穆长沣自幼生长于军营,早晚巡视的习惯已经刻入骨髓,他久久不露面时,虽有静养伤势和趁空娶亲的托词借口,实则是因受伤过重、延误至今,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宴云陪着穆长沣入内拜寿,今日的寿星谢老一看穆长沣亲自到来,忙从椅上站起身,喜气洋洋的走到穆长沣面前,反向他行礼,给大将军问安。

今日穆长沣穿一袭玄色长袍,沉稳熨帖,唯袖口镶两块水墨绢缎,腰带亦是用上好的水墨轻绢制成。

这一身极衬身段的玄色衣裳,不但凸显出穆长沣鹤立鸡群、比所有人高出一筹的好身段,还让人一望便知和宴云身上穿的是同一套,可见大将军和将军夫人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穆长沣再是孤倨山洪,也不会让年龄远长于他的谢老寿辰当天反复请安。

他抬手将谢老扶起,几句吉利话便说的谢老喜上眉梢,抱着穆长沣臂膀,非把他往上座引。

两人又是一番推让,穆长沣携宴云在上首右边坐下。

来之前,宴云坦言自己不擅交际,怕给穆长沣丢脸。

穆长沣告诉他,不必担心,一切有穆长沣在,宴云只须吃吃喝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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