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当白月光(66)
因为以前陆家没有人喜欢吃甜点,陆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能吃,陆书聿控糖,不吃,陆言栀则是完全不爱吃。
一年到头,可供甜点师发挥的地方就是几场宴会,陆书聿还不像其他人一样喜欢在自己家里举办宴会。管家察觉到后,觉得家里不需要他,想要找各种理由解雇。
厨娘狠狠道:“但是甜点师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厨帮我和其他厨师打下手,忙得团团转,也不忘记钻研本职。管家只看到他想看到的,真是可恶。”
陆宅的待遇很好,要人在短时间内找一个差不多的工作非常难,甜点师的生活顿时陷入痛苦中。
“后来呢。”池砚问。
“后来已经决定让他走了,但是那时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客人,便留他做最后一次甜点。”厨娘摇头笑道,“接过那个客人对甜品赞不绝口,小少爷又十分喜欢客人,就要甜点师教他做甜点。管家不乐意,但是小少爷非常执着,强硬的面孔还有点像老爷年轻时候的样子,管家反驳不了,于是甜点师就留了下来了。”
池砚感叹:“真是命运呀。”
“不是,你还没有发现吗?”厨娘把韭菜捏起来在池砚面前晃,“那个客人就是你呀。”
池砚更惊讶了。
厨娘指着正在忙碌的甜品师,“你看他多卖力地帮你做甜点。”
池砚吃完布丁,等着吃其他的,“真的很好吃!”
“终于能面对面请你吃了。”甜点师擦干净手,把下一道甜点端上来。
陆宅的每一扇窗户玻璃都很好看,阳台上也种着每个季节开放的花。为了维持这样的风景,管家不允许人在阳台晾衣服,他将烘干机视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池砚可以不晾衣服,但他需要在天气好的时候把被子放在阳台晒太阳的权利。
管家否决。
两个人召开辩论赛,陆书聿和其他人围观,并且投票表决。
结果当然是池砚大获全胜。
陆书聿看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不能存天理灭人欲呀,我也很想晒被子。”
管家勉强接受了。
厨娘笑话他威严荡然无存,“要服老,要接受改变。”
管家听进去了一点,只是在晚上去小客厅取东西的时候,看到池砚正枕在陆书聿腿上看书。
而陆书聿耳朵都红了,缓慢调整自己的姿势,就像他看不顺眼的甜点师努力把面包弄得松软一样,他的少爷在努力让自己的腿更柔软,好让那个少年枕得更好。
一边墙上挂着陆家几代家主的照片,而他们最优秀的后代却在努力对抗骨子里的道德,往放荡的方向发展。
管家想,要是池砚现在想让少爷与陆家一刀两断,那少爷绝对等不到明天,非要一把火把这个房子连带着那些照片一起烧了才行。
此时,陆书聿低头,及其珍爱地将吻落在少年的额头,纯洁地不像情人,像是朋友间的吻。
管家轻手轻脚离开,对抗什么的就到此为止吧。
之后,管家也不盯着手下的人有没有犯错,自己累了也找一个沙发休息。
以往他在精疲力竭时,一般会选择在撑一段时间,再休息时候会有点痛苦,就像长跑后停下,身体依然酸痛不住。
现在躺下,能感受到精力像度量杯里的水,一点点得恢复到水平线。
通畅!
当然,改变最大应该是陆书聿。
陆书聿将池砚的课表设为自己的壁纸,不加班不社交,每天准时准点回家吃饭,然后和池砚一起在花园散步、挖虫子出来观察、画画。就像许多人在功成名就后发现,原来自己实现的是小时候随口一提的梦想一样,陆书聿现在的生活,早在与池砚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
从前,陆书聿不在意家里其他人的命运,对他们视而不见,来去全部让管家决定。就好像他们一直生活在陆书聿的视线盲区一样。只看得到他们提供的服务,却看不到他们作为人的存在。
但是池砚谁都认识,会从园丁的声音里判断他有没有生病。
导致陆书聿在公司,分外在意周围的人的声音。
一个助理早上咳了两声,陆书聿便问:“还好吗?是不是感冒了?”
毫不夸张,周围直接安静了几秒。
“还、还好。”助理受宠若惊,又咳了几声,渐渐止不住了。
有时候突然得到顶头上司的关心,会恨不得病的再重一点,再惨一点,渴望得到更多的关心。